而柔妃,她们都不看在眼里的女人,却每个月享受的待遇和贵妃一样!这个女人,藏的真深啊,淑妃想着便觉得脸上无光。于是,受宠之后,她每天都去柔妃那里,斥责她,踩踩她,看她哭,出出心头的气。
柔妃本身不是一个盛气凌人的人,家世又摆在那里,淑妃要踩她,她也只能忍着,不敢怼回去。
不然还能怎样?皇上竖起贵妃那个靶子,不就是因为她怼不起,不得不藏着吗?
所以,淑妃每次踩她,她都忍着。等司徒曜来看她的时候,便坐在床边垂泪。
司徒曜见她哭就心疼。
“她太过分了!”司徒曜沉着脸说道。
从前他宠爱贵妃的时候,贵妃从来不主动踩人,都是别人招惹她,她才回踩,淑妃怎么这样?
他心中不快,再到淑妃宫中时,便呵斥她:“你怎如此骄躁?朕才宠爱你几日,你便在宫中肆意妄为?与人不睦?”
淑妃挨了呵斥,有些惊讶,仗着现在受宠,也不害怕,一头钻他怀里,蹭着他说道:“从前皇上宠爱贵妃时,贵妃不也是如此吗?怎么换了我,就要斥责我?”
司徒曜沉着脸,将她从怀里拽出来说道:“你能跟贵妃比?”
淑妃愣了一下。
司徒曜说完,便没有再看她,袖子一挥转身走了。
淑妃愣愣地站在那里,忍不住想,她比于寒舟差得那么远吗?
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去踩于寒舟,于寒舟对她说的那番话——皇上现在宠爱她,只是因为跟她赌气,等两人不赌气了,她受宠的日子就到头了。
此刻听到司徒曜亲口肯定,淑妃心头难过极了。
因着这点难过,加上司徒曜来的不勤了,她也就没去找柔妃的麻烦。就这么恹恹不乐了几日,淑妃忽然觉得不对,她那日本来在跟皇上说什么?怎么皇上就拿她跟贵妃比起来了?
她想起来,皇上斥责她在宫中横行霸道,肆意欺负人。可她没欺负谁啊,除了踩了于寒舟一脚,还没有踩成功之外,便只去柔妃宫中坐一坐,刺了她几句。
淑妃心中隐隐觉得不对,皇上到底为什么喝斥她?又是为了谁喝斥她?
在司徒曜冷落于寒舟长达半个月之后,又到了他到于寒舟宫中打卡的日子。但他去于寒舟宫中之前,先去了淑妃宫里。
淑妃有几日没见他了,忽然见到他来,十分高兴,迎上去道:“皇上。”
司徒曜被她抱着往里走,在桌边坐下,说道:“今日朕该去贵妃宫中,可是想起你来,又不知如何是好。淑妃觉得朕该留下来,还是去贵妃宫中?”
淑妃被他问蒙了。他是什么意思?想跟贵妃和好,却开不了口,来她这里找个台阶?
怎么这么气人!她可不想给他这个台阶。
“皇上不要去。”淑妃软声说道,讨好地站在他身后,轻柔地为他捏肩,“贵妃娘娘再好,皇上也不能总惯着她,您可是九五至尊,哪有您主动低头的,该让他向您低头才是。”
司徒曜背对着他,微微笑了。享受了一会儿淑妃的按摩后,他站起来道:“罢了,朕还是去贵妃宫中看看吧,许久没见她了,何况今日本该去她宫中的。”
淑妃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司徒曜起身。
真过分,她心里说,他如果想去明粹宫,直接去就是了,何必来她宫中走一遭?害得她以为他其实想留下来,白欢喜一场!
“皇上不要去!”淑妃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缠着不让他走。
不然,传出去了,给人知道皇上特地来了,她却没留住人,要被笑死了!
司徒曜叹气道:“今天朕是一定要去的,爱妃不要伤心,朕明日来看你。”
淑妃留他不住,眼睁睁看着他离去了。
司徒曜从淑妃宫中出来,往于寒舟的明粹宫行去。
他仍然打算宠着她,毕竟他之前一直宠爱她,忽然移情,说不过去。再说,于寒舟又没做错什么,就算拒绝他的赏赐,可那时她受宠,仗着他的宠爱做些没规矩的事,说不上是大错,不过是人之常情。何况,就连宫人们不都以为他们在赌气吗?
此外,淑妃老去找柔妃的麻烦,让司徒曜很烦躁。贵妃得宠时,从来没有主动找别人的麻烦,都是别人找上门她才反击,因此司徒曜觉得还是贵妃这个靶子比较好用。
但他也没打算放弃淑妃。两个人咬起来才好呢,这样谁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找柔妃的麻烦。他之前只竖一个靶子,却是不够缜密,从此以后,他要把淑妃也扶一扶,让这两个人较劲。
于寒舟好久不见司徒曜,再见了他,也没有摆出多么欢喜的样子,仍然坐在那里,扭过身背对他,哼了一声,不看他,实打实是一副宠妃的做派。
司徒曜看着她这样,心里颇有些无语。她真以为自己是他的宠妃?不过是一个靶子,敢这样乔张做致,真是给她脸了!
“大胆!”他负手走进屋里,说道:“见了朕竟敢不行礼!”
于寒舟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皇上肯给我养猫了?”
司徒曜愣了一下:“你还想养猫?”
“皇上不叫我养猫,那来做什么?”于寒舟把头扭了回去。
她就是要养猫。只有让她做了别人不能做的事,才证明她真的是他的宠妃。如此一来,柔妃心中势必要生出许多心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