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她明明记得小说里面,明天正式寿宴上两人才见面的,结果到了现实中却提前一天,也不知道是小说没有写还是这两人太过如胶似漆,一天都等不了,啧啧啧,果然是男女主。
“看够了吗?我要走了。”
昌兰有点不可思议:“真是奇怪,面对太子殿下你居然无动于衷,还着急要走,这可真不像你这种人会干出来的事。”
骆依依违心的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天天看脸啊,我早就超脱了这个庸俗的境界了好吧。”
随后她就听见脑门上传来响亮的呕吐声音,骆依依也没管,转身一路小跑,顺着原路一路闪转腾挪,避过来往的侍女,最后跳上墙头跃了下去:“对了,我哥就在兰苑,等会我把我哥给你叫出来好了。”
昌兰有些犹豫:“那你爹肯定又要念叨了。”
骆依依:“管他呢,他什么事不念叨啊。”
第16章 宴席前夕
昌兰虽然是独生女,但家里也是普通人家,比骆依依家里还颇有不如,这种亲事骆淦黎自然是不满的,但若是娶个贵女,他又怕自己这个庶长子去给人家做上门女婿,到时候自己的孙子连“骆”这个姓氏都留不住,那还不如昌兰家呢。
所以他每逢看见昌兰就很是纠结,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态度对她。
不过也幸亏骆茗卓是个庶子,要是嫡子,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骆淦黎还是会经常明里暗里地暗示骆茗卓再找一个家世更好一些的,把昌兰一脚踢了,最好能帮衬家里一些的,不过骆茗卓一般都会委婉拒绝。
其实也就是她哥脾气好,要换做骆依依自己,在感情方面,她肯定理都不理她爹的话,直接充耳不闻,能把骆淦黎气的跳脚。
骆依依两人沿着宫中的路去往兰苑,等快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才变回了人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让昌兰等在院子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她也没进屋,直接站在正厅门外,让哥哥出来,踮起脚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骆茗卓听完就笑了,拍了拍她的头,走了出去。
不过父亲坐在正屋的椅子上,看着这对兄妹的互动就有些不爽了,他有些阴阳怪气的说:“不会又去找隔壁那个花精了吧,咱们都到天庭了还躲不过,真是晦气。”
骆依依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想要绕过她爹,直接进入内室。
骆淦黎:“站住!回家之后连句爹都不叫,我平时是这么教你的吗?”
骆依依只好说道:“爹,那我进去了。”
骆淦黎觉得自己受到了敷衍,气的拍了一下桌子:“谁说你能走了,你看看你姐姐,你出去玩的时候她一直在屋里复习礼仪,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学学!”
骆依依被骂的头疼:“好了好了,我现在去学总行了吧。”
骆淦黎瞪了她一眼:“这还差不多。”
骆依依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朝着姐姐的房间走了过去。
…………
此刻的长亭里面,嵇扬和白映之相对而坐。
白映之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只觉得心中似有千言万语要满溢出来,可又不知道如何去说。
她从小就是受尽万千宠爱长大的,很小的时候族里的长老曾经给她看过相,预言她此生命数极为贵重,所以长辈们自是对她慈祥有加,什么东西到了她那里都是独一份。
而同辈之中,她的长相更是艳压众人,很多男子第一次碰到她,都会露出一种痴迷的眼光,就像一张白纸一样被她看透。
可唯独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让她琢磨不透。
从五年前开始,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当她偶然经过那里,见到身在茅草丛中满脸血色的嵇扬,白映之的心就一下子被揪紧了。
待后来知道了嵇扬的身份,她更是暗喜,既然她的命数贵极,那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岂不是就应了这个命数?
可是不知为何,嵇扬对她一直保持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可礼数过于周全,就难免显得不亲近起来,让她很是患得患失。
难道是她长得不够漂亮吗?
不,不可能,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断过的爱慕者让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而且那个预言让她坚信,或许两人之间会有挫折,在感情上有挫折也不奇怪,但他和她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
嵇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态度中透出一种淡淡的疏离:“不知道白姑娘找我何事?”
白映之的手伸过桌面,轻轻覆盖到他的手上,用一种亲近的口吻说道:“嵇扬哥哥,你为什么还叫我白姑娘呢,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可以叫我映之啊。”
嵇扬再次端起了茶杯,顺便将手抽了出来,转移了话题:“还是先说正事吧,而且为了避嫌,白姑娘还是称呼我太子殿下为好。”
白映之有些失落,但转念一想,心中又有些想通了,两人虽然认识已久,但常年分隔了两地,她都没有好好展示过自己的优点,但按照她接下来的计划,两人肯定有好一阵时间都在一起,还怕感情培养不起来吗?
所以抱着这种志在必得之心,白映之也没有纠结,收回了手:“为天帝陛下培养的焕心草已经成熟了,还要请殿下随我去羽族驻地走一趟。”
五年之前,当二皇子发动内乱之际,由于天帝年事已高,又受了惊吓,身体自是落下了病根,经诊断后,最好是用一种灵药护住心脉,避免症状的进一步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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