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女儿女婿都不是外人,姜清就没打算隐瞒。
拉着孟婉瑜坐到凳子上,慕景坐在孟婉瑜身旁。
“你都不知道,你哥哥做了什么糊涂事,前两日大皇子被人扒光了,绑在春风楼的事你们知道吧?就是这个兔崽子窜说着去的。”
说到这里,姜清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狠狠敲了敲跪在一旁的孟听安的脑袋。
孟听安捂着头,嚷嚷道:“娘,那个色迷心窍的大皇子自己跑去春风楼的,这可赖不着我。”
“哼,春风楼的姑娘,嫩得能掐出水,腰枝细得能让人酥了骨头,这些你个兔崽子都知道,不学好,我让你不学好。”姜清说着来气,对着孟听安的头又是一阵猛敲。
孟婉瑜见母亲气得很了,有些着急,连忙拉住姜清。
慕景也开始出声帮腔:“母亲,兄长说得对,确实不怪他,又不是他拖着大皇子去的春风楼。”
事情的经过,慕景在宫里听萧炎说过,不管怎样,他觉得于情于理,自己的大舅哥都没有责任。
姜清摆手,久久找不到声。
缓了良久才道:“你们俩是不知道,大皇子就是被你哥这个小王八蛋,扒光绑在春风楼大门口的。”
“娘,我又没做错,那个禽兽在焚天寺竟想欺负婉婉,我只是弄晕了扒光他,没做别的事已经很好了?谁要是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要弄死他。”
孟听安不服气的顶撞道。
他的话既是对自己所做之事的说辞,也是讲给慕景听的。
他的妹妹,谁都不能碰,妹夫也不行,谁要是动婉婉,他就跟谁拼命。
姜清听罢,被女儿安抚下去的怒气,又被儿子一下点燃。
她拿起一旁的茶杯就朝孟听安扔了过去。
“让你口不择言,胡言乱语。”
这等话,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
到底是个毛头小子,就知道逞口舌之快。
还好现在内院里没有旁人,下人都被姜清遣去了外头。
慕景不竟对这个大舅哥有几分另眼相看。
按萧炎的说法,他根本不知道是谁把自己绑在春风楼门口的。
萧炎只是无意听孟听安说,春风楼的姑娘出色水嫩,所以才决定去的。
此事全部联想起来,从‘无意’说漏嘴引萧炎上钩,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绑在柱子上。
整个过程必定是有详细周密的计划,还得摆平萧炎身旁的人,这样看来自己这个大舅哥也不是如表面这般纨绔。
“你这么能耐,怎么你爹还被传入宫了?我告诉你,你爹和府上乃至你妹妹和阿景要是被你做的糊涂事连累,我打死你。”
姜清越想越气,指着孟听安的鼻子骂道。
“母亲,我都说了,萧炎不会知道是我绑了他,他顶多说是听了我的话才去的春风楼,可我一个弱冠的大男人,谈论谈论女人怎么了?又不犯法。”
孟听安虽然有把握,萧炎被绑的事,查不到自己身上。
但还是有几分心虚,毕竟今日老爹确实是突然就被召入了宫。
而此时,在御书房内被单独召见的孟怀,心里也忐忑得紧。
萧鼎看着下方跪着的人,出声道:“爱卿,今日朕召你来,是想和你谈谈儿子的事。”
孟怀一听,额上开始冒冷汗。
难道,自己那个混账儿子绑大皇子,还扒了他裤子的事被查出来了?
见孟怀抬手用袖子擦着额上的细汗,萧鼎顿了顿,继续道。
“令郎是唤孟听安没错吧?”
孟怀心如死灰的回道:“回皇上的话,正是犬子。”
果然是被查出来了,他得想想办法,这罪名可不轻,至少不要连累出嫁的女儿。
孟怀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稳住。
“朕听闻,令郎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
“皇上,臣认罪,臣教子无方,都是臣的罪过,求皇上不要祸及臣出嫁的女儿。”
萧鼎看着孟怀,一脸懵圈。
自己不过被大儿子那个不争气的气得头疼,心疼,胳膊疼,浑身疼。
为此才准备找个,家里同样有个整日惹祸的纨绔浪荡子,和自己同病相连的孟怀入宫,谈谈心,将心里烦闷都倾吐一番。
什么时候说过要治他的罪了。
“起来,赐坐,朕今日不是要治你的罪。”
于是,轮到孟怀懵了。
不是治罪,难道还要嘉奖自己养了个小废物?
忐忑不安的坐下,孟怀等着萧鼎接下来的话。
“前日炎儿的荒唐事,实在令朕头疼,听说他是无意间听了你儿子的话,才去的春风楼,别跪,朕没有怪你。”
见自己说着,孟怀又要下跪,萧鼎出声制止道。
“朕虽为一国之君,但也是为人父,炎儿这般行事,朕实在是痛心。”
孟怀不敢接话,静静听着萧鼎的话。
不时点点头。
………
直到萧鼎让孟怀退下,孟怀出了皇宫,都没弄明白,皇上召自己入宫是为的什么。
听皇上的语气,并不知道是听安绑的大皇子,只是一个劲对着自己说,儿子不争气,父亲多痛心,儿子纨绔,做为一个父亲,一个帝王多无奈。
听到最后,孟怀心里不断在腹议‘陛下,这么混账的都是您的儿子,我家兔崽子是不逛青楼的,额……自己的儿子比起陛下养的那个长子,好像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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