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要回去的话当然是咱们三个人一起回去呀。”艾飞不放心安声一个人回去。
郑再当然也一样,“没错,反正人呢看了这么久也够咱们回味好一阵子了,况且咱们还拍了这么多的照片呢,是时候该回去了。”
既然两个室友都已经决定要陪她回去了,安声也不再犹豫,急忙掉头往寝室走。虽然心里想着要赶紧走,但还是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安声眉头一皱,若是她的视力没有出现问题的话,贺幸的眼神似乎是看向她们离去的方向的。
难道还是被他看见了?
贺幸确实是看见安声了。
上午的时候,贺幸跟蔡维、李明杰几个在一块讨论方案。讨论结束之后,这几个小学弟热情地邀请他一块打篮球,贺幸想着自己下午没什么事情,而且自己确实也挺久没打篮球了,也就答应了。
在A大,男生打篮球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稀奇的是贺幸居然来学校了,居然还在打篮球。所以没一会的功夫,篮球场的边上就围了一圈看热(ou)闹(xiang)的吃瓜群众们。贺幸对这种场景虽然感到有些不适,但毕竟不是第一回 碰到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挤进人群中。
贺幸一眼就认出了安声,她穿着白衬衫和背带裤,看着年龄似乎更小了,不过在这群男生之中就是一道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风景线。安声的到来,贺幸一下子就感觉到那种让他不适的目光在一瞬间少了一半,全都转移到安声身上去了。
她应该是和室友一块过来的,而且经历了这么严苛的军训她居然没被晒黑,精致的小脸在一群明显黑了八度的群众衬托下显得格外柔嫩白皙,总叫人心痒痒的忍不住想上前去捏一捏,感受一下那手感。
A大新生报道的第二个星期就开始军训,而且因为学校汉子多的缘故,A大的军训是出了名的严苛以及时间长。而且A大请过来的教官们也是出了名的不好糊弄,操练起这群新兵们也是毫不手软。
往年连男生们都叫苦不迭,更别说是女生了,军训中不晕上这几个人都不科学。
安然就是这么过来的,深知这当中究竟有多辛苦,所以早早地就给安声准备好了医院开出来的证明,好让自家小堂妹能够躲过这次的魔鬼训练。结果当他把这份相当之重要的证明拿给安声的时候,她居然拒绝了。
“你说这孩子到底怎么想的,多少人想整这张证明还整不到,我都屁颠屁颠送到她跟前了,她居然不要,这孩子真是要气死我了!”安然是怎么都想不通安声的小脑袋瓜里究竟都装了些啥。
“那她是怎么跟你说的?”
因为项目的缘故,贺幸最近跟安然碰面的次数有些多,安然的办公室显然已经成为他们的革命据点,而经历过上次的办公室鼻血事件之后,安然当着贺幸的面讲安声的事情也不怎么避讳了。
贺幸也不觉得他烦,有时候还会一边翻阅资料一边搭几句嘴。
“还能怎么说,就跟我说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她一个人才不要搞什么特殊化,义正言辞地批判了我这种行为,接着又给我科普军训不但能强身健体还能培养精气神,吧啦吧啦跟我说了一大堆军训的好处,整得我都快成阻碍她奔赴大好明天的坏蛋了。”
安然说累了,端起一旁的水杯润了润喉,才继续说道:“军训的好处我能不知道,可咱们学校的军训有多变态,别人不了解难道我们还不了解,当初可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么死扛过来的,她一小姑娘哪里受得了啊!”
“应该只有你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这么过来的,我可不是。”安然这话虽然有夸张的成分在,但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既然选择军训说明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有把握的,你应该相信她。”
安然发现最近贺幸说长句的次数开始越来越多了。而这种情况多半出现在自己跟他唠嗑安声的事情上。
安然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可真不是我黑自家妹妹,你知道安声在这方面有多差劲吗?”
贺幸自然是不知道的。
安然看了贺幸一眼,发现他的脸上没有出现不耐,甚至似乎有那么一点好奇的意味。他果然没有想错,贺幸对安声的事情感兴趣。
于是安然开始给他讲述摔跤王安声的童年。
“安声从小身体协调性就不怎么好,尤其是小时候,我领着她出去玩,我走在前头,一回头就发现妹妹没了,然后再一低头就发现妹妹趴地上了,因为又摔跤了。那时候可把我大伯愁坏了,总觉得自个闺女不是要摔傻了,就是要摔破相了。
你说说看,就她这协调性,别的都先不说,就光光那些基础的列队动作就够她头疼的了。哦,对了,方向感她方向感也不行,还有点脸盲,到时候大家都穿一样的军训服,我有预感她可能会连班级都找不到。
现在就只能寄希望于教官看在我们安声是个小姑娘的份上网开一面了。虽然我也觉得这样的可能性非常之小。你说万一军训的时候受点伤什么的,我爸得削我吧,我爸削完,我大伯还得再削我一顿呢!”
安然越想越觉得苦逼,他是不是应该再去努力一把,好好说服安声不要在参加军训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安然跟他说安声小时候的事情时,贺幸觉得那个时不时就会摔一跤的小安声真的活灵活现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跟前,让人好笑又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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