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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严格自律的淮阳王而言,这真是一次大大的脱轨。
    他小心翼翼地解开她的手腕,准备起身饮水,可是当从席子上起身时,却无意间踩到了眠棠的那件白色的宽袍子。
    方才在两个人意乱情迷时,那件衣服曾经被垫在了身下。
    而此时,雪白的衣襟上点点晕染开了的血迹如雪中寒梅,看得人触目惊心。
    崔行舟顿住了,慢慢弯腰捡起那衣服,他无比确认,这的确是眠棠的点点落红。
    可是……这怎么可能?
    崔行舟一时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回身看向了犹在酣睡的眠棠,此时的她眼圈还是红红的,让人想起她曾经一度哭得厉害,嘴里总是喊疼……
    她身为陆文的妻妾,为何还是处子之身?难道……是那陆文体虚不行,只能假凤虚凰吗?
    虽然一时想不明白,可是一股难以言说的狂喜却袭涌崔行舟的心头。他的眠棠不曾被其他的男人动过,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不过对于崔行舟的欣喜若狂相反。眠棠觉得自己再次给疯马狂车碾压了一般。
    听闻她当初受伤就是被疾驰的马车所撞,可是她醒来后失忆了,全忘得干净。而如今,这种四肢百骸酸痛无力的感觉,就跟那车祸差不太多吧?
    当她小睡一会醒来时,发现她正躺在夫君的怀里。
    他一直在盯看着自己,所以当她长睫微动时,他便端来一旁的温水,挨在她的嘴边,让她喝酒润喉。
    “夫君,你……你这般,实在是……”
    眠棠虽然盼着跟夫君要娃娃,可从来没想过荒郊野外来上一遭。而且那等子的亲密,实在是超过了她的想象,想到自己方才的忘形,眠棠有些责怪夫君,却一时羞怯地说不出口。
    崔行舟淡淡道:“唐突娘子了,不过你配的那酒……劲儿有些大……”
    柳眠棠微微瞪眼,挣扎着起身,用小巾被子遮掩住身子,无措地问:“我配的酒有问题?”
    崔行舟问她那酒里的配料时,她也一一老实说了。
    结果崔九毫不遮掩地告诉她,这等子壮阳滋补的配方,有些虎狼之势,倒是一些花柳巷子这么给不行的熟客配来享乐。
    她这么胡乱配给他吃,搞不好是要死人的。
    眠棠一听,再顾不得羞恼,眼圈微红道:“夫君,我并非有意害你,实在是医书上这般写的,也未标注饮了会死人啊!”
    崔行舟没有说话,只是拍着她的后背安慰,总不好明说,男人补得太甚,死的也许是女人。
    于是二人再次泡了温泉洗漱,这次连小丫鬟都没叫,只崔九一一尽心服侍娘子了。
    只是,这一时放浪形骸,眠棠再难上马,只觉得两条腿走路都打颤。
    所以回去时,她是坐着马车依偎在夫君身旁回去的。
    抬头仰望夫君时,他也低头微笑地看着她。不知为什么,眠棠觉得夫君的笑意,较比往常真切了许多。
    怨不得以前北街的婆子们叮嘱她说,自家男人要常常用用,不然的话,再好的夫妻感情也要变冷夹生!
    眠棠不记得以前她是如何同夫君亲热的了。但是如此时不时温热一下婚姻的冷粥,其实也很让人期待上瘾呢!
    ……
    崔行舟并不知柳小娘子的心里正在煮着一锅热烈奔放的粥。
    他只紧紧地搂着怀里的眠棠,心里思踱着,晚上不必急着回转金甲关,倒是可以在武宁关多留宿些时日……
    西北的春天正要来临,在寒风料峭里,春花含苞,蓄势待发!
    可惜江南的惠州,却是阴雨连绵。
    其实西北的铁矿更迭,还要从急于讨好义父的芸娘说起。
    仰山在西北有矿,原本是私隐的机密。可惜被芸娘无意中透露给了绥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绥王从义女芸娘口中得知蛮族发生内乱,现在由阿古扇掌权后心中不禁一动。
    蛮族空有铁矿,却出不了蛮族之地,他们又无熔炼的技艺和设备,只能见宝山而兴叹。而以自己的身份地位,熔炼铁矿的工匠和设备都不是问题,可惜大燕的铁矿有限,皆归王庭,像他这样的藩王,根本无从下手,。
    这次内乱,让他看到了机会,选派了几个能言善辩的得力手下,乔装打扮进了蛮族。
    这几个人能力不俗,在蛮族待了一个月,将蛮族情形摸熟,又花费许多钱财,请托了不少人,结识了阿古扇的亲信,又废了许多周折和银两,终于见到了蛮族的新首领阿古扇。
    阿古扇不同于老首领,早就有向外扩张的野心。
    现在有大燕的王爷主动过来商谈,心中大喜,以前跟老单于合作的商人,不跟他一条心,所以不必留下他们。
    与绥王合作既可从中获利,还可以借着绥王的便利,了解大燕的情形,算是有了内应。
    于是两下狼狈为奸,就此做了协议。阿骨扇命人去将铁矿原来的商人屠戮殆尽,好腾出地方安插绥王的人马。
    因为前任铺路,后人乘凉,先前的仰山的派来的商贾都将一切安排妥帖,压根不需得人再多费心思。绥王这口夺来的肥肉吃得很顺口。
    这门生意本来做得顺风顺水,获利甚丰,绥王正得意自己眼光独到,忽然得到禀报去蛮族采买矿石的商人失踪了。按照脚程,他们早该回返,可是直到现在也不见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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