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符闻歌点了点头:“一言为定,你可别忘了。”
“嗯。”
*
等餐的这一会儿,苏昱难得没有像以前一样开始玩手机。
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座位上,眸子微微眯着,盯着窗外。
符闻歌随着他的视线也看向窗外,除了几栋写字楼外,也没看见什么特别的,值得令他目不转睛盯这么久的景色。
她迟疑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要挑起话题的预兆,于是将困惑了自己几个月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高考后去哪儿了?一直都联系不上。”
“寺庙里。”他的问题刚落下,苏昱便收回了视线回答她。
符闻歌点了点头:“什么寺庙啊?打电话每次都说不在服务区。”
“深山里的。”苏昱的声音懒散:“去的时候手机摔坏了,那处人烟稀少,别人帮忙修好后已经很久了。”
“这样啊。”
难怪这厮高考结束后就消失不见了,原来是去深山老林‘修炼’去了。
苏昱又道:“你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对啊,我担心你被人绑架去做压寨夫人了,每天都给你打,一直打不通。”说到这里,想到某些事,符闻歌神色有些幽怨:“结果开学那天,好不容易打通了,响了两声你给我挂了。”
“寺庙里禁止喧哗。”
这厮看起来也不像是信佛的,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去寺庙里一住就是几个月。
符闻歌好奇道:“你没事去寺庙里干嘛啊?”
苏昱眉眼低垂着,一瞬间情绪仿佛有些许低落:“我父母离开后,奶奶每年暑假都会去寺庙住一段时间,礼佛。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他的伤心事,符闻歌有些愣住了。
这是她第一次从他的口里听到有关于父母的事情。
一直以来两人相处间,符闻歌都会刻意避着相关的话题,却不想今个儿歪打正着了。
嘴里所有安抚的话都说不出来,直觉告诉她,他需要的并不是那些口头上漂亮的安慰。
气氛沉默了一会儿。
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似的,符闻歌扯开话题:“你居然选的a大计算机专业。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我担心了好久。”
苏昱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题惹着他了,被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这样盯着,符闻歌有些心虚。
“怎么了?”
“你不知道?”男人抿了抿唇,语气有些轻:“我以为你会知道。”
听着他的回答,符闻歌觉得自己话题转成功了,由于刚才全部的心思都在担心他难过,也没仔细想他的话:“我知道什么?”
“没什么。”苏昱默了默,意味深长道:“你能考上现在的专业实属不易。”
“当然不容易啊。”
想到自己那些个被他支配的‘热爱学习’的日子。
符闻歌吞了吞口水,神情瑟瑟道:“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昱瞥了她一眼:“以前确实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符闻歌:“······”
总觉得这厮这话阴阳怪气的是怎么回事。
服务员已经推着餐车过来了,想到某人食不言的鸡毛习惯,符闻歌抓紧时间问道:“你家离得也远,应该也住校吧?住校的东西买齐了吗?”
仿佛是怕他回答一个买齐了,这饭后相处时间就泡汤了。
符闻歌紧接着又道:“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买东西吧。”
“您好,您点的菜品到了。”
这个时候服务员已经到两人面前了,端着牛排准备上桌时,苏昱接过了一盘先放在她的面前:“好。”
“是我的错觉吗?”听着他干脆的回答,符闻歌将餐巾垫好疑惑道:“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好说话。”
果然是去礼佛了几个月的人。
苏昱握着刀的手顿了顿,瞥了她一眼:“你不是想吗?”
你?不是?想吗?
“你这话···”符闻歌瘪嘴:“说得就像我想做什么你就让我做什么一样。”
不等他回应,符闻歌又道:“那以前让你给我摸下小手,你都不同意,还老说我占你便宜。”
“你想摸?”苏昱挑了挑眼尾,神色淡漠的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那摸吧。”
听着两人的对话,服务员默默的上好了菜,随后一副狗粮吃饱了的模样推着餐车离开。
符闻歌:“······”
真的真的真的···
很不对劲。
这厮怕不是在深山老林里将自己憋成了一个傻子吧。
傻就傻吧。
这都送上门了。
百年难得。
符闻歌也不和自己的好运过不去,东捏捏西捏捏他的手指。
这触感,是真的好好。
***
两人吃完饭后,符闻歌拉着苏昱去了超市。
取了一个推车,准备大采购。
自从今天看见这厮后,她十分肯定昨天在操场上看见的那个人影是他了。
印象中苏昱只拖了一个行李箱。
那肯定许多东西都需要现买。
“你带了些什么啊?”
苏昱接过她手中的推车,慢悠悠的走在她的旁边:“洗漱用品,换洗衣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