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情宛如在讨论着什么家国大事。
调戏不成,反被扒出了最愁人的翻车事故。
符闻歌哀怨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有一个月光宝盒,她一定要回去那一天,洗个头。
相谈甚不欢。
少年表情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不知为何,符闻歌却总感觉此刻的他很放松,且心情还不错,也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会不会答应她补课的邀请。
想到这里,她扯开话题道:“苏昱,我和你说个事。”
苏昱扬了下下巴,示意她说。
符闻歌尽量摆了一副愁容,语气低迷:“我物理不是很差么,我家里人特别担心,一直给我找补习老师,但都不见物理成绩提升。”
说到这里她换了一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模样继续道:“可是那天你给我讲了物理后,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物理成绩还有救,当然,这都归功于你。你比那些补课老师聪明,讲题的方法简单,容易掌握。”
符闻歌一边说着一边一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话落,见他依旧盯着自己的,她吞了吞口水,声音里呆着一丝不易被发现的紧张,总结道:“所以,你愿意给我当补课老师吗?”
这是她考虑了一天想出来的说辞,既表达了自己和家人迫切的忧愁,又狠狠地赞美了他。
据上次来看,讲题对于他而言很简单,如果他答应的话,既不用去兼职了,她的物理成绩还能提升。
明明是双赢的事情。
却迎来少年冷冷的拒绝:“不要。”
符闻歌挑了挑眉,也不意外这个答案,企图唤醒他做为孔子后人的良知,继续道:“苏同学,助人为乐的精神,这个时候该发扬了。”
“你知道吗?”苏昱忽然开口。
符闻歌一脸疑惑:“知道什么?”
苏昱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一下自己的脸:“你这里。”
“怎么了吗?”
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了东西,符闻歌伸出脑袋看向角落里的礼仪镜,仔细观察了下却没发现有沾什么。
她还在琢磨间,就听见苏昱又道:“像在蓄谋占我便宜。”
符闻歌:“······”
“讲道理,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就算要占便宜也是你占我的好不好。”
对于她的说法,苏昱冷笑了一下。
好吧,虽是冷笑也很好看。
符闻歌暗暗的吞了下口水又道:“你钻石做的,还不准摸一下?”
“不准。”苏昱说着就迈开了他的大长腿,一副要走的样子。
符闻歌一把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讲道理行不通,她又拿捏了一副要钱时才会有的撒娇口吻:“你上次不是说过以后还可以找你的吗?”
“我有说过?”苏昱挑了下眉梢。
“上次办公室的时候。”符闻歌控诉道:“你说你讲完我不会做就别找你了。”
“可是你讲完我会做,那就可以找你啊。”
苏昱不怎么感兴趣的“哦”了一声。
符闻歌继续控诉:“你说话不算话。”
苏昱语气凉飕飕的:“你有证据?”
符闻歌:“······”
还别说,她还真没证据。
虽说学校每间房都有装摄像头。
可她总不能去学校监控室说:“老师,我想看一看教师办公室的监控”吧?非得被怀疑成预谋炸办公室的伟人。
明的好好请求不行,撒娇也不行,那只能借用姑姑的杀手锏了。
可从有记忆以来她就没哭过,这突然间要哭出来,还别说,真的把她给难住了。
实在是挤不出眼泪,符闻歌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拽着苏昱不让他走,声音有些‘哽咽’道:“真的不可以吗?”
少年握住了她的手腕:“可以。”
听了他愿意的话,符闻歌第一次觉得‘眼泪是女人最高级的武器’这话好有道理。
她当下一喜,然而得逞的滋味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尝的时候,苏昱出其不意的拉开了她捂着脸的手。
四目相对见,眼睛里没有哪怕一丝泪珠的符闻歌有些尴尬:“那个,我天生泪腺不发达,再悲伤也流不出眼泪。”
“哦——”
逢场作戏的翻车现场最为致命。
几秒后符闻歌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你答应了哦,不能反悔。”
“可以。”苏昱牵动着嘴角,有些刻薄道:“哭出来就可以。”
符闻歌:“······”
emmmmmm,强人所难啊。
这怕只有现场切个洋葱才得行哦。
两人的对话最终以符闻歌哭不出来告终。
然而她也并没有放弃,有事没事就去堵苏昱,但也基本上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对于苏昱软硬不吃这个现状,符闻歌有点没辙。
金秋时节,又是一年运动会即将到来,鉴于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这一届运动会校领导们建议高三党踊跃参加。
当然,上级领导说的是建议,这落实到学生头上,就成了必须把各班的参赛名额报满。
这天,早自习下课,体育委员之一的陈书雅拿了一张报名表站在讲台上宣布道:“今年的运动会每一个项目我们高三这一届都增加到了三个人头的位置,上头要求必须报满,而且每个人只能报一个项目,也就是说运动会总共十二个项目,我们班得填满那36个坑位,换言之,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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