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也知道萦萦生气时会跑到小区里坐坐,可这次她在小区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萦萦。
赶紧回去告诉了陈亦昌。
陈亦昌皱眉,“是不是藏起来了?先开饭吧。”
等到吃完饭快睡觉时候萦萦还是没回,陈家一家子才彻底慌了神。
陈亦昌察觉三女儿可能出事,立刻去报了案,他是宁北市有名的企业家,生意做的很大,警局也认识人。
报案后,警局里的人立刻通过小区附近的道路监控看见陈泠萦一个人出了小区,最后查到陈泠萦被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领到了车站,又通过车站监控看到陈泠萦跟着妇女上了火车。
之后要查询的范围就很大了,找了整整三十多个小时才找到两人最后落脚点,是北方一个名叫芜河的小镇子上。
刑警大队基本上已经确定陈家三女儿是被拐了,大队队长骆琨道:“陈先生我查过芜河镇的出警记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女儿很有可能被拐卖到芜河镇一个叫石头村的村子里,这个村子偏僻荒凉,村里人大字都不识几个,野蛮无赖,村里的媳妇很多都是靠买来的,芜河镇也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警力不行,出过几次警,但都没成,这次我会带十来个刑警大队的人陪陈先生过去一趟。”
骆琨也认识陈义昌,整个宁北市没几人不认识陈先生的,想起监控上那个漂亮却又呆滞的少女,不免有些遗憾。
这都已经过去两天,那少女性命应该无恙,但是……
等骆琨带着十几个便衣警察跟陈义昌来到芜河镇,同芜河镇派出所联络后,芜河镇派出所也派出几个警力一起来到石头村。
进村的路只有一条,路况很差劲,三辆警车三辆吉普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石头村。
一路上,芜河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都在跟骆琨说着村子里的状况,因为四面靠山,每次出警找人村里的人鸡贼的很,会把被拐来的女人全都送到山里藏起来,而且这些村民野蛮的很,看见警察也不怕,举着铁锹钉耙什么的,真冲突起来,村民打死一两个警察都没法伸冤的。
骆琨皱着眉,心知陈泠萦要真被村民藏起来,然后跟村民上纠缠上,怕是难办了。
不过车子刚到石头村路口,他们依次跳下车,就见到石头村第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乌压压站在或者倒着一片人,他也一眼认出陈泠萦,也不由的松口气,幸好,人都在,这就好办许多了。
也不怪乎骆琨第一眼就认出陈泠萦,而是那少女实在太耀眼,远看肌肤白雪,海藻般的黑发披散着,站在村民中显得鹤立鸡群。
等骆琨他们下了车,二十多个刑警立刻全都围了上去。
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斗,哪里知道他们刚过去,一个看着五六十的男人就开始哭嚎起来,“警察大哥们,你们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是个妖——啊!”
话似没说话,这人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声,紧跟着捂着心脏倒在地上,面容扭曲,看起来痛苦不堪。
跟来的刑警都有些茫然,这到底怎么回事?
萦萦脸色有些白,但她还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倒在地上的吴国刚。
看来她的妄言术也起了作用。
她对这些村民下了妄言术和真言术。
妄言术是禁止他们把关于她今日做的事情说出,真言术则是让他们道出这些年做下的肮脏事情。
骆琨皱眉上来呵斥道:“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稍微可以活动的大勇控制不住的开口了,“警察,这是我买来的媳妇,她昨天逃跑了,今天又跑了回来,我正准备把她抓回去打断她的腿,看她还敢不敢再跑。”
吴有德也恶狠狠道:“我这婆娘竟然还敢帮她,待会儿我一定要打死她。”
拐卖萦萦的周翠花也满脸惊恐的开口了,“这傻子姑娘是我拐来卖给大勇的,除了她,我还拐卖过十六个女孩,三个小男孩……”
其余村民也都陆陆续续说句一些话,都是他们平时压在心底不敢对外乱说的话。
这些村民脸上全是惊恐不已的表情,他们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有些村民猜出跟萦萦有关,想告诉警察,求警察救救他们,刚开口就跟吴国刚一样心脏骤疼,倒地蜷缩起来。
跟着来的芜河镇派出所的人也跟着震惊了,他们当真是之前蛮不讲理,野蛮凶狠的村民吗?
骆琨听了这些话,也很是震惊,这些村民竟然全部说出口承认了。
拐卖案中,对于买人口的那方是很难定罪的,因为很多人都是咬死不承认买人口。
现在这些村民承认了,意味着这案子会进展的很顺利,他们将会被刑拘。
骆琨立刻道:“立刻把这里所有人都押回警局去!”
芜河镇派出所副所长忙应了声。
萦萦知晓这后续事件就同她没什么关系了。
陈义昌其实也有些呆住,没明白村民们到底怎么会突然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罪行都说出来,不过这些同他就没多大关系了,他只要把萦萦平安带回家就行了。
“萦萦,你没事吧,爸爸来接你了。”
萦萦淡淡回头,见到陈义昌那张还算俊雅的面孔,她垂下眸子,又移开目光。
陈义昌根本就没发现小女儿今日的眼神和以往呆滞的目光不同,小女儿从不会回应他的话,他也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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