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慈善的一个主人,有谁会恨他恨到杀掉他全家,还要杀死古堡中其他人呢?”管家一副很茫然的样子:“我实在是想不明白。”
“您在这里做了很多年的管家了吗?”楚羞突然道。
管家点了点头:“是的,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来到了这个古堡,20多岁的时候就成为了管家,一直到现在。”
“我记得之前你讲过,每年这个时候雪都会这么大对吗?”
“每年都会下雪,但不是每年的风雪都这么大,今年算是这几年内雪下的最大的一次了吧?不过就算是往年雪小一些的时候,进出也是很麻烦的,因为雪天路滑,很容易出问题。”
“好的,谢谢你了。”听到有人喊管家的名字,楚羞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那位管家行了一个很古典的礼,然后就离开了。
楚羞自己在那里捋了一会思路,她一点也不相信这个副本就是简单的破获杀人凶手的副本,找到凶手之后雪会停什么的,根本就不符合这个游戏的尿性啊。
肯定要更复杂一点,但是她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切入点,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之前吓唬她的时候讲的鬼故事。
要是这个副本真的跟鬼有关的话,那就很不利了,因为按照常理来说,鬼这种东西应该是不怕物理伤害的,而她唯一的底气不就是自己不错的战斗力吗?
楚羞忍不住叹气,只能说这个游戏花样真多。
玩家们忙活了一天,果然没有什么收获,楚羞倒是休息了一天,一直很认真的在那里捋思路,但有时候吧,人就需要那么灵光一闪,才能够直接开窍。
她晚上的时候还是住在了古堡主人的房间隔壁,晚上睡觉之前刚准备关门,那个漂亮女人就挤进来了:“先不要关门!”
她哼哧哼哧地从门缝里挤进来,表情特别认真:“我们两个人的房间一个在古堡主人的左边,一个在右边,是属于最危险的两个房间之一,我觉得这样不安全,不如我们两个人这两天都睡在一个房间里吧!一直打地铺我也可以,这样稍微安全一点,万一晚上真的出了什么事,起码其中一个人是可以跑掉的。”
她说的是那么义正辞严,楚羞一时之间忘了拒绝,就被她成功的挤进来了,楚羞只能再三的声明:“晚上在这个房间里不许抽烟。”
女人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让楚羞放心,她这一次过来还自带了被褥,把之前薄的被子换了下来,把厚的铺在底下,然后把之前铺在底下的那床薄被子拍打干净,盖在身上。
楚羞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喜欢凑到自己身边,但暂时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恶意,也就随她去了。
毕竟女人说的没错,在距离古堡主人卧室这么近的地方,的确是有点危险的,晚上两个人睡在一个房间里,起码有一半的存活率对吧……
但是今天晚上,隔壁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就好像昨天晚上听到的奇怪声音是假的似的。
楚羞睡得也不算早,晚上12点左右睡的吧,在此之前一直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睡觉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到别的不对,晚上醒了一次,准备去厕所,贴在墙角那儿听了好久,还是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厕所的位置在走廊的尽头,也就是说去上厕所是必然要路过古堡主人的房间的,楚羞甚至在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特意的去看了一眼,因为是大冬天,尸体腐烂的速度比较慢,屋子里的味道还不算特别浓郁,但已经能够让人清晰地闻到属于尸体腐烂的那种味道了。
楚羞把整个房间里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发现之后,实在受不了那种味道,就把门关上,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一夜安眠,没有发生任何不对劲的事情,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就是这种平静反而让人觉得更不舒服。
当然,这种平静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就被打破了,刺耳的尖叫声响起的时候,楚羞有摸过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五点半左右。
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毕竟昨天晚上醒的并不是很早。
楚羞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差点忘了地上有个人,一脚踢在她身上,还好那个女人也惊醒了:“好像是一楼那边传过来的声音?”
“好像是的吧,下去看看。”
两个人穿衣服的速度都特别快,主要是在副本里面睡觉,很多人都习惯性地只脱掉外衣,这样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反应起来也会比较快,省去了很多麻烦。
到了楼下一看,果然已经有不少人被吸引过来了,很多人一边走一边问:“发生了什么?”
一楼住的是那些女仆们,所有的客人和古堡的主人都是住在二楼的,三楼据说是仓库和杂物间,之前不少人上去搬过食物。
楚羞清醒之后一缓就反应过来了,恐怕是有女仆出事了。
等他们到了一楼之后,果不其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小兰……小兰死了!”
这不是那个之前给小兰作证的小禾吗?
又死了一个人,楚羞走到了小禾和小兰所居住的房间,看了一眼之后就有些头皮发麻,这两个女孩的关系应该特别好,她们两个人是把床拼在一起睡的。
小兰躺在床上,鲜血已经把床单完全浸湿了,被子上也都是血,估计是鲜血一直浸湿到了小禾睡的那一边,才把小禾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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