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何等恶毒之人才会想出这般阴毒的计谋!
——谁会想到这门内有死鼠!!?
不说郡主殿下此次被诬陷之事,便单论死鼠这般腌臜乃邪物!若是此次没发现岂不是一直要夹在这门里了?闺阁中藏着两只死鼠,单是想想便令人胆颤心惊浑身冰凉!
“本宫无碍。”锦甯嘴唇微微翕动,轻却坚定,“此事为重。”
她吁吁又轻喘了几口气,良久,几分虚弱地温声道,“事发含甯阁,女儿不能撒手不管…再者,事关我顺文王府颜面,甯和贵为一品郡主,怎可这般便一走了之?”
众人听闻只觉眼眶一热,这般气度的郡主殿下,他们先前竟信了那老道一面之词,甚至有那般的阴暗心思,实非人哉!
有女子低低地啜泣声响起,“郡主殿下这般风骨,我等万般不能及也……”
“殿下乃真君子……”
“仁者之心,与殿下相较,我等…实属不堪!”
……
“甯儿……”安常静杏眸一红,柔弱泣声道,“我苦命的女儿哦!究竟是哪般小人陷害你至斯!”
众人不禁朝吕老道望去。
这吕老道张口闭口皆是些诬陷郡主殿下的污言碎语,想必是早早便不安好心的!其罪当诛!千刀万剐都不足惜!
姒乐耘冷笑一声,“这吕老道为明,可还有人在暗呢。”
众人闻言心思转了转,望向禾锦华的眼神也是满满的嫌恶,顿时,禾锦华成为众矢之的。
且不论这吕老道是禾二小姐带来的,此事定也少不了她掺和其中!
便说先前她拼尽一切也定要令这吕老道做法,甚至为此不惜将此事闹大从而令禾府颜面不好看——怕是为的便是要将脏水泼到郡主殿下身上!
“家门不幸!”禾锦瑟狠狠剐了一眼禾锦华,嗤声道。
禾致远眼神一凛,冷漠划过禾锦华,一顿,旋即喝道,“还不快将那江湖骗子绑起来!哪来的张狂老道?!胡言乱语诬陷郡主!你可知该当何罪!”
“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罪该万死啊——”
吕老道扑通一声惶恐跪下,大呼不敢,“求殿下恕罪!小人自是不敢欺瞒贵人!只小人是有难言之隐!求殿下恕罪!”
禾致远眼眸微眯,正要开口,却见两个婆子压了一个娇小人影过来,嘴里高喊着,“大人!老奴有要事禀报!”
禾致远定睛瞧了瞧,却依旧不识得那被压来的女子,只觉分外陌生。
他本心中憋着满腔怒火,当下有了出气的地儿,直接冷声骂道,“谁放你们进来的?!如今有要事在先,再有别的之后再议吧!还不退下!?”
“大人恕罪!”两个婆子忙下跪叩首,“老奴不敢不从!只此婢与郡主殿下有关,老奴不敢拖后处置!还望大人莫要怪罪!”
禾致远闻言又盯着那女子看了许久,回首对锦甯道,“甯儿,你可识得此人?”
锦甯蹙了蹙眉,颔首轻声道,“此人原本是女儿院中的香茗,前几日被才被发买了出去。”
禾致远不觉皱眉,对两个婆子道,“犯了何罪?”
二人赔笑道,“回大人,此女乃禾府罪婢,先前因手脚不干净被发买了出去。”
禾致远微微颔首,淡淡道,“既如此,那你二人便先起来说话罢。”
“诺!谢大人恕罪!”二人起身,恭谨道,“这罪婢今日一早便在府前磕头说是有事禀报,我等本不愿通报,可她竟说要来认罪,说是郡主殿下今日将被恶人诬陷!这可不得了了!老奴怎敢瞒下?当下便压了这罪婢前来认罪!”
“哦?”禾致远怒极,“郡主殿下被诬陷,你一介罪婢又如何知晓?难不成…此事你竟也掺和其中?!”
香茗惊恐不已,痛哭道,“回郡王大人,奴婢纵是有一千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谋害郡主殿下啊!此事皆是二小姐所为!”
她手一指,正指向禾锦华,“这阁内有两只死鼠,此鼠便是二小姐命人趁含甯阁换门之时放的!二小姐找了这江湖骗子早早便串通好了意图诬害郡主殿下!为的便是抹黑殿下的名声!”
众人惊呼。
这丫鬟方才并不在场,却每一句话都讲的与才发生的事不差分毫,想来十有**是实话了。
——世上怎会有禾锦华这般恶毒女子!?
禾锦华在看到香茗时便只觉不好,心头盘旋着不对劲的怪异之感,听闻香茗这般言辞,只冷笑道,“你区区一手脚不干净的罪婢,何人给你的胆子诬陷我?!”
“二小姐你莫要再装模作样了!”香茗高声,一派冠冕堂皇,“奴婢已然犯了一次错!如今自然是要为郡主殿下主持公道!”
她头磕得咚咚响,声泪俱下道,“奴婢怎敢欺诸位大人?!更是没有诬陷二小姐!所言句句属实!便是因为…因为……”
她咬咬牙,道,“奴婢便是替二小姐找了那放死老鼠的人!奴婢罪该万死!”
“香茗…你……”锦甯用力咬着唇瓣,难掩落寞地侧过首去,低喃道,“我自认…待你不薄……”
“殿下!奴婢错了!奴婢罪该万死!可奴婢是有难言之隐的!”香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奴婢本一心一意服侍殿下,绝无二心!可才过不久…二小姐竟找来,以奴婢的父母亲人威胁奴婢,让奴婢替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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