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跟悉城的黑帮老大有交情,你不也调查过我的事,我也没有去刻意隐瞒!”陆之禛一字一顿说得很是清楚。
对于他的话,司祁锐没有说话,也就表示默认了。
关于陆之禛的事,他的确是做过全方面的调查,他也没有刻意隐瞒和那个名叫楚傲天的关系,但是也没有提起过这个人,甚至在自己派人跟着他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过他和楚傲天这个人有过交集,仿佛像是故意避开一样。
司祁锐收回眸子,扣住茶几上的咖啡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缓缓道:“那这个叫楚傲天的人,他的能力如何?”
他的话,引起陆之禛心里微微泛起了一丝波澜,眸光一紧,但转瞬即逝。
“司检察官是想?”
“你很睿智,应该知道我的想法。现在我掌管着司家,想要扩展司家,势必是要招揽一些自己的人……而且有些司正华的老部下占领要职,对我不服的,我想也是时候动动他们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司祁锐发现司正华并不是装疯,是真的脑子不正常了。因此他自然而然的动了别的心思,那些依然拥护司正华的老部下,也是时候给他们松松筋骨,让他们知道他司祁锐是好说话,但也是建立在不威胁自己利益的时候!而动了他们的结果,当然得有自己的人接替上去,再说他怎么可能仅仅局限于司正华创立的时代,他当然要扩张自己的“领地”,他不要在别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时,总在他的名字前加一个“司正华的嫡孙”!
而这样的情况一直从出生到司正华现在,这种感觉令他非常不爽。
他就是他,他就是司祁锐!
不是任何人的孙子……
司祁锐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酒柜,“要不要喝点红酒……我这个酒柜放的可不是一般的红酒,平时司念那丫头总想从我酒柜里拿走一两瓶……”
陆之禛摆手。
司祁锐打开酒柜,随意挑了一瓶红酒,打开,倒进红酒杯中……
“都说在外不爱喝酒的人,生活都很自律!”
闻着红酒的芬芳,司祁锐才稍稍平定了刚才自己波动的内心。
“以前在部队生活习惯了,对酒不是有特别大的爱好。”除了心里有事,他喜欢吸烟以外,酒向来他不是特别爱沾。
司祁锐笑,对他人的话总是保有半分质疑,就如他本人对人说话一样。
往往自己是怎么样的人,也就总是怎么去怀疑别人。
“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司祁锐走回沙发坐下,抿了一口红酒,像是想起了刚才还未结束的话题,“我们说到楚傲天的能力,是吧?”
虽说是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如果司检察官真想用他,不如直接考验他好了!这个我说了也不算。”陆之禛回答得保守。
司祁锐的手轻轻的晃动着杯中的红酒,看着红酒被困在杯子里除了掀起人为的掀起波澜,也只能任由别人喝掉,这种操控的滋味很舒服。
“你不介意我在你手里抢人?”
司祁锐手上的动作停下,眉梢微扬,一双锐利的眸子就那么赤果果的看向陆之禛。
“谭奕聪跟你说,他是我手下的人吗?”陆之禛不答反问。
“难道不是吗?”司祁锐问道。
“司检察官很了解谭奕聪吗?”
“你的意思是?”
两个男人似乎都没有要回答对方的意思,反而不断的向对方抛出问题。
“谭奕聪跟我,还有楚傲天都是部队上的,因为每个男人都有好胜心,自从我的出现让他觉得自己老是被我压了一头,所以一再想跟我打一架分出个输赢高低来。后来因为很多事,我和他也有了过节,他坐过牢,司检察官应该了解过。是我送进去的……前段时间他还绑了一次我妻子,吊到悬崖上逼我出现,想报当时的仇。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我才让人到处找他,不管怎么样,我的人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这些话,我不知道谭奕聪跟你说过没有,你觉得这样跟我有仇的人,告诉你,我的事,有几分真?又掺有几分假?”
陆之禛的字字句句没有丝毫的针对,像是在平述一件很正常的事。
不过细细想来,又觉得他的话并不是那么简单。谭奕聪既然没有对司祁锐全部坦白,那么他认识楚傲天的事没有告诉司祁锐,也怪不得他。这件事从一开始司祁锐就先入为主,所以并不是他不说,相反是他没问。
而他的话其实没有半句掺假,也就是在混淆司祁锐的视听。至于,司祁锐到底信谁的话,这另当别论,但是不能让他全听了谭奕聪的话,不然后面的事将一发不可收拾。
司祁锐眸光微转,似乎在思考陆之禛的话。
他的话,的确当时谭奕聪并没有告诉过他。
“谭奕聪犯事早在之前就出了部队,他对我和楚傲天后来的事又了解几分?所以司检察官大可以去查一查,我们三个人在部队的时间,也不要只相信他一个人的话。”陆之禛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司检察官问我楚傲天的能力,说他是我的人。其实楚傲天和我,是一个平等的身份,而我有时候需要办一些办不了的事,会出佣金让他帮我处理,而他每次收了钱,事情也办得不错。”
“意思是有钱,就能让楚傲天为我办事,是这个意思吗?”司祁锐抓住陆之禛话里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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