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拖拉机立刻打起精神一看,果然,地面上的拖拉机轮子痕迹很明显,来来回回一看就有一些日子了。
……
“二嫂,村门口有你亲家找?”
李梦雨正在家里准备午饭呢,听见有人喊她,满脸的茫然,转头看向在院子里干活的穆珊和阮秀,两姑娘连忙直起腰摆手,甚至放下手里活计甩手就往屋子里跑。
这是事先约好的,只要有人往家里来了,两姑娘就往院子里的屋子跑,反正家里来客人都在正屋的堂屋,是不会到后院来的,现在更是偷种敏感期,后院几乎成了村里的禁地轻易不给人进。
李梦雨习惯性的把大拇指往尖牙下塞,用尖牙咬了咬,这是她习惯性思考问题的动作,跑了俩个,那么还剩下一个,那就是邮电局那个老三媳妇咯!
天上掉大瓜的那个!?
她就说嘛,哪有这么好的事,天上掉馅饼,这不人家找上门来了。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李梦雨都得出门迎接。
想想她三鹅子白捡一个媳妇开心的又蹦又跳,李梦雨一巴掌拍在脑门上,伤脑经哦,有一场战要打了!
先回屋换了一身衣服,这是几个小的弄来的线剩下的线头,她用针头戳戳又个自己缝了一身新衣服,跑人脉跑多了,这是必须的需求。
每次都穿鹅子们的工厂工作服撑场面,她又不是真的工厂工人,穿在身上别扭,而且大小不合适,穿着也不习惯,还不如自己给自己做一身。
现在好了,新衣服刚刚才做出来,一水都没洗,第一次穿就是见亲家。
把头梳好束发盘起来,李梦雨朝着村门口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村口处一行人,被村里人给拦着脸色冰冷的不给进,两帮子人马原本脸色都很差,在严宏庆报出了李国夏的名字,村里的几个巡逻队的彼此看了一眼,神色缓和多了,让一个去村里叫人来验证一下,其他的几人守在一边,这是村里的规定,没有本村的人出来领人,谁都不给进。
不管是退婚也好,不退婚也好,这个村子严宏庆是进定了,都走到这里了,打道回府是不可能的。
趁着等人的功夫,严宏庆眼神四处转悠打探了一下,见那一个庄稼汉虽然穿的又破又脏,但气色不差,甚至比起他们村的人都要壮一些……还是,胖一点?
严宏庆有些眼神疑惑。
不过这个疑惑在看见一身干净整洁,头竖得整整齐齐的老太太走来,顿时就差不多明白了。
“二婶。”
“二婶。”
李梦雨走来,几个庄稼汉见了她全都冷冰面孔变笑脸,对她尊重的很。
“我听说村口有我的亲家喊?”李梦雨视线看向严宏庆目带疑问:“这位大哥是?”
严宏庆上前一步,自我介绍,“前段时间和你家三子李国春订婚的那个姑娘就是我家的,我叫严宏庆,在邮电局上班。”
李梦雨脸上带上了笑,“这么说来还真是亲家了,不知亲家这回来我们村子里有什么事,有我老太太能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
严宏庆很大方的道:“听说亲家母家里为了娶儿媳妇正在盖新房子,我这手里有几根好木头正好送来给亲家添砖加瓦,不知亲家可给我们进村坐坐。”
李梦雨点头,对着一群人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家请。”
村里有规定,一旦有谁家亲戚来了,就有谁接人,这段接人的时间里,大家该收东西的收东西,该藏东西的藏东西,只要把人看严了,不给人乱跑,后院子门一插,人进不去自然就看不着,问题不大。
李梦雨领着人进村。
一路之上,所有的人看见李梦雨都脸上带着笑问好,“二婶啊,你这是你家亲家啊!”
李梦雨面带微笑,“是相亲的对象,这不是关系还没确定嘛,人家上门来坐坐。”
“哟,二婶,这姑娘模样不错,水灵着呢,是你家几小子的对象啊!”
李梦雨抿嘴笑,“还没说定呢,先等着,等说好了,办事的时候会跟你们打招呼的。”
严宏庆一路上就用眼睛看着。
严宏庆媳妇也是眼珠子四下转的瞅人。
老太太和老爷子都人老成精,浑浊的眼睛在看向桃花村的村民们个个精神奕奕走路有劲,就互相对视一眼,一个跟老头道:“看样子吃的不错”,另一个跟老太太说,“脸上有肉,起色不错,腿脚都有劲儿。”
严宏庆对李梦雨道:“大嫂子,你看我们连木头都拉来了,嫂子是不是喊几个人把木头运进来。”
李梦雨看向严宏庆,见他表情不作伪,这是真要把木头给她,笑容真实的道了声好。
喊了几个人,去搬了木头,木头搬来之后,自然是堆放在新屋子的院子里,一行人又跟着走进了新房。
砖头有新有旧,别管是新砖旧砖,人们都住土坯房,茅草房的时候,有一个二大间的砖头屋,那可是老风光了。
几个人一看那缺了屋顶的红砖房,顿时脸色就不一样了,神态跟刚来时的嫌弃相比,简直天上地下。
房子盖的很好,一看就崭新崭新的,根本就看不见旧砖头,房子盖的又大又敞亮,一看就让人欢喜。
给李梦雨盖房子的师傅还是个手艺很好的老师傅,李梦雨给人家吃的都是大白面馒头,那可是实打实的好粮食,人家能不感激吗,给李梦雨盖房子的时候就别提多用心了,原本也是有不少旧砖头的,人家砌墙砌砖的时候,都是拿好砖当正面,旧砖放夹缝,又费神又费心,这房子盖的可不就体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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