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站在这位魇族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现在忽然发现整个死亡乐园真是有意思极了,当她以为知道了整个世界的秘密的时候,却发现还有更多的秘密的等着自己,她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快乐过,不断的在厮杀、寻找真相中度过,说不定……
在最后的答案里会给她留下一个巨大惊喜盒子也说不一定。
这个披着老人的皮囊致死都没有想到事情为什么会朝着一个他完全根本不能够控制的方向发展的。
按道理来说,他隐藏的很好才对,不会有人发现才对,就连魇族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个人类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察觉到自己的存在的?
而且就算是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她应该会有很多的反应,可是为什么到了最后她给出的反应是自己往往最没有料到的这一个呢?
杀掉自己?
她是一直想要这么做的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怎么能够做到的,他自诩自己在魇族之中也算是实力强劲的以为,绝对不可能会有人这么轻易的就杀掉自己,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够那么容易就在他眼皮子地下出手的,这一点魇族做不到,更不要说是一个人类了。
可是,事实上,他就是被一个人类杀死的。
在临死之前,他朝着拉克丝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的只有那个年轻的魇族站在那里用一种极为冷漠又残酷的目光看着自己,他的心底猛然之久冰冷一片,他想,他大概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将整个事情的发展方向给算错了。
余念望着在自己的镰刀之下一瞬间就死亡的魇族,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在那双黝黑的眼睛中藏着很多种复杂而不能够去探索的情绪,只是可惜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去解读这些复杂而陌生的情绪了。
这个魇族的死亡实在是太出乎预料,也太快了,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
一直到这个魇族已经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并且被余念摧毁了灵魂体之后,北默才回过神一般的猛地站了起来,他极为吃惊的看着余念,几乎是怪叫出来:“为什么要杀了他!”
余念转身看着北默,面容恬静,却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她反问:“为什么不能够杀了他?”
北默伸出手抓了抓头发,他现在已经快要被余念给弄疯了,这是一个极为强悍的玩家,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强悍,但是她做的所有事情北默都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
在这个副本中,她已经杀掉了四个乘务员,如果说是她是不想被这些特殊的NPC制约的话,是可以理解的,但是现在她竟然杀掉了一个研究员!
要知道,这是一个末日副本,在这个附中最可怕的不是别的,正是那不断的传播,在传染的病毒,刚刚已经得知了这些病毒不光是在乘客之间会被传染,就连他们玩家也会被传染,而被传染的玩家会变成丧尸永远的留在副本里面。
本来北默以为遇见了一个无解的副本,都开始在想过副本的节奏要不要小心一点,温和一点的时候,余念竟然杀掉了所有人最后的底牌。
这个研究员,他既然知道末日丧尸病毒这件事,也注射了这样的疫苗,那么肯定会有预防所有病毒的方法,有了这个研究员就等于给这个副本里面所有的人一条最后的生路,所以,在余念说出让他们好好看守着这个研究员的时候,北默他们就已经意识到这个研究员的重要了。
他们一直对于这个老人十分尽心尽力的看守,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余念却什么都不说的杀了他!北默简直无法理解沽酒这个女人在想什么。
“他是研究员,他的手里面很可能有抗击这些病毒的药品!”北默的声音高了起来,他现在真的有些崩溃了。
沽酒这个女人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神秘了,从刚才开始屠杀了每节车厢的乘客开始他就有一种这个女人并不是专门来通关副本的想法浮出了脑海之中。
北默隐隐的对于沽酒的身份是有些怀疑的,可是也只是忌惮着这种身份的,他是一个大公会的会长,他进入这个副本是做什么来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以允许余念在副本中搞一些他不能够理解的小动作,但是绝对不能够允许在副本中破坏整个副本的进程。
“那又如何?”余念抬起了眼睛,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北默却忽然被余念怼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余念,从来没有像是现在这样头疼过,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尽量让自己不至于因为愤怒而咆哮出来:“沽酒,我承认你的个人能力,在我们轮回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的实力更加的强悍,但是今天进入这个副本,是我们轮回的主场,你是进来帮助我们度过副本的,说白了,这个副本的主人是我们轮回,而不是你沽酒。”
“你在副本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应该以我们公会的需求放在首位的,毕竟我们是付了钱的,可是你现在完全不管不顾的破坏了我们整个计划,你要我们怎么走下去?你自己是一个光棍,只顾着自己就可以了,但是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有二十个人,我要为这二十个人负责……”
“这个副本里面的病毒是会被传染的,如果一旦被传染了,就会死在副本里面,我不愿意我的兄弟任何一个人留在这个地方。可是,你现在却杀掉了这个研究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副本通关就行了吗?不,我希望的是人员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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