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的她即使有一肚子话想和他说,最后也只能作罢。
于盛优烦躁啊!特烦躁,你说一个好好的人,一个你把他当最好的朋友,当最可爱的亲人的人,忽然对你爱理不理的,这简直是要命,难受的要命!
于盛优是一个直接的人,她不有疑问总是会睁着大眼问你,绝对不会藏着掖着。
所以对于宫远涵忽然的转变,她也在百思不得其解后,决定抓住他,问个清楚。
一天吃早饭的时候,于盛优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抓着宫远涵的袖子,用太妹的表情望着他道:“你!给我出来!”
宫远涵眨眨眼,好像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餐桌上的人反映各不相同,宫老爷还是一脸冷静,宫夫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宫远修低头轻笑,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于盛优一路将他拉到餐厅外的花园,皱着眉头问:“远涵,我身上很脏么?”
“没有啊。”
“很臭?”
“怎么会?”
“你是不是因为那天看到啊…恩…”于盛优脸红的继续问:“看到我穿成那样所以觉得很尴尬?”
“不是啊。”
“那你最近怎么回事啊?老是不理我,还离我这么远?”于盛优鼓着嘴巴,不爽瞪他。
“没有不理你啊,只是回家了有很多事情要忙,不能经常陪你玩儿。”
“真的么?”
“恩。”他温笑的看她,像以前一样美好。
于盛优相信了,相信了这样的远涵……
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确实令人失望的,他还是不理她,还是离她远远的,从三步防线变成了五步防线。
久而久之,于盛优就算是再笨再白痴,也明白了一件事,宫远涵不想搭理她,别看他笑的一副温柔的样子,其实狠着呢,让你生气都没办法打他,憋屈都不能骂他,你骂他什么呀,人家明明对你很礼貌啊,不理你?人家又不是没和你说话,人家和你说话的时候还笑呢!笑的好温柔呢。
就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宫远涵的冷淡彻底浇熄了于盛优的热情,原来她见了他都会像只欢快的小雀子一样迎上去,
原来她远远地看见他都会远涵远涵的大声叫,
原来,他不理她她会缠上去问,为什么为什么?
可现在,他即使从她面前走过,她也只是默默扭头不看他。
不理就不理,难道只有你会不理人么?
她也会受伤的,她也有自尊的,她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她的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他不想理她那就算了!稀罕!很稀罕么?
于盛优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瞪着床顶,气鼓鼓的想,我不稀罕你!不理我算!我也不理你!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
一天傍晚,于盛优独自一人在荷花池边坐着,看着满池残败的荷叶,心中抑郁,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
双拳紧握,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像是细针扎在心口上一样,明明很疼,却不知道伤口在哪。
她失神的在池边坐到夕阳全部落下,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转身离开。
小路上,她低着头走的很慢,手里拿着路边扯来的狗尾巴草在手中来回晃悠着,前方传来脚步声,她抬头望,迎面一个白衣公子信步走来,于盛优停住,水灵灵的大眼紧紧的瞅着他,他还是那么的高贵儒雅,俊美非凡,他还那一脸温柔的笑颜,可他不会再为她停留一秒。
“大嫂。”温笑,点头,轻柔的声音。他总是这样,打个招呼就走,好像多说一句话就会被什么病毒传染一样。
于盛优握紧双手,撇过头去不看他。静静的听着他的脚步从她身边走过,感觉着他带风的衣尾从她手边划过,忽的,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其实,她想叫住他,她想大声问他,
为什么,你不理我了?
为什么,你要离我这么远?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她喉咙里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只能僵硬的站着,将手里的狗尾巴草揉的稀烂。
风轻柔地吹过,纯白的栀子花在风中里摇摆,花香宜人,俊美的白衣男子唇角带笑,头也不回的从紫衣女孩身边走过,风吹起他们的衣摆,像是最后一点关联一样,轻轻的碰在一起。
女孩身形未动,僵硬的撇着头,清秀的脸上满是委屈,珍珠般的泪水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其实,伤人最深的,不是敌人的拳打脚踢,而是亲人的淡漠疏离…
寂静的夜。
她垂着头,低声抽泣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微微顿住,双手紧紧握拳,像是在挣扎着一样。
最后,他还是没回头,没转身,只是淡淡的望着前方,一步一步的离开。
这一日,正是农历七月七日,前几日的一场暴雨将气温降下,天气已不像原先一样热的怕人。
宫家主厅里,众人沉默的吃着各自手中的饭,宫夫人抬头,望了望自家的三个孩子,轻轻摇头,这些日子她算是看出来了,远涵和优儿貌似闹了什么别扭,两人互不搭理。本来小孩子家家的事她也无意插手,只是这别扭的时间太长,怕是要伤了感情,连带着家里的气氛也不如平常和睦。
放下手中的雕龙银筷,宫夫人轻笑问:“优儿,你可知今天是何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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