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明姒预备年后在申城商业区开一家分店,如今正忙着对接各项事宜。
而白天忙完了回家,因为自己造的孽,她还要被迫纠正灿宝对于“爸爸”的理解。
不过唯一的安慰大概就是,灿宝会叫妈妈了。
那天明姒下班回家,灿宝被月嫂抱在手里,朝她张了张手臂,软萌软萌地说,“妈妈,抱抱。”
她喜上眉梢,原本打算把没看完的两张设计图看了,结果愣是跟灿宝玩了好一会儿。
等梁现回来,明姒还得意地跟他炫耀,“女儿会跟我要抱抱!”
梁现轻挑了下眉,不理会她幼稚的攀比,却没忘提醒她纠正称呼的事。
明姒扫兴地撇撇嘴,“哼。
不过想到能尽早不被折磨,她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地指着梁现对灿宝说,“灿宝看看,这是谁呀?”
灿宝抿了抿唇,很乖地叫,“爸爸!”
“你看,她这不是叫对了吗。”明姒翘了下唇角,“看来我们灿宝还是听妈妈的话哒。”
“听着啊,我让她多叫你几遍,”像是为了炫耀似的,她扬扬眉梢,又问,“灿宝,他是谁?”
灿宝眨了下眼,“狗梁现。”
明姒:“?”
这小孩儿是不是有点叛逆?
专门让大人翻车的吗?
梁现看她一脸要发作又不好发作的憋气表情,低笑着抬手捏捏她的脸,难得说了句人话,“不急,慢慢来。”
“你倒是不急,”明姒拍掉他的手,凉飕飕地说,“臭流氓。”
就冲这人晚上打着“算账”的旗号对她翻来覆去做的那些事,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梁现是不是趁她不注意偷偷颠覆了她的教学成果。
为的就是让她天天挨罚——
灿宝对于说话的热情很高,属于开口比较早的那一类,继“妈妈”之后,她又陆陆续续学会了“猫猫”、“鸟鸟”还有“小岛”。
“小岛”是岑栩儿子的小名,两个宝宝虽然还没见过面,但明姒那天心血来潮,试着让灿宝说了说。
“岛”字对灿宝来说还有点难发音,不过她小小的年纪,已经隐隐展现出了一股执拗劲儿,最后愣是熟练地说下来了。
明姒用手机录了个语音发给岑栩,过了会儿,岑栩也发了条语音过来。
池小岛小朋友认真地说,“以灿妹妹,你好。”
灿宝听了一遍,嘴巴动了动,过了下,又动了动想发音。
最后委屈得一脑袋扎进了妈妈的怀里。
对她来说,一句话还太难了——
灿宝两岁之后,用成昱的话来说,就是“可玩性大大提高”了。
她皮肤很白皙,睫毛长长的,五官长得比较像梁现一些,尤其是那双眼尾上挑的桃花眼,水灵灵的极其可爱。
性格却像明姒,她会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研究小花园,发表一些充满稚气的奇思妙想给大家听,也会恃宠而骄,对成昱他们耍些小脾气,“哼”一声扭头就走。
“我仿佛看到了缩小版的明姒,”成昱跟柯礼杰俩人围在那,啧啧感叹,“明姒两岁的时候肯定就这样。”
“两岁?她六岁的时候还对我们哼来哼去呢。”柯礼杰说。
俩人明明对童年的事没什么具体印象,却还煞有介事地在那讨论,要不是喻川硕士毕业之后进了医药实验室,又忙着谈恋爱,准得无奈地纠正他们。
成昱今年调回了集团总部,跟柯礼杰俩人凑到了一块儿,时不时就往观澜公馆跑。
除了跟灿宝说说话,玩一玩,他们还抱有个更大的目的,那就是围观梁现带娃。
明姒这周末在港城参加一个研讨会,并不在家。
三个男人凑一块儿带个女儿,画面莫名滑稽又和谐。
灿宝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软软地垂在耳后。
本来很多家长图省事儿都会把小孩的头发给剪短或者剃光,但明姒小时候就对剪头发深恶痛绝,感觉剪了短发就没有小女孩的漂亮了,宛如被剃了毛的猫;加上灿宝的头发长得很好,也没有剃光重新长的必要。
于是坚决没这样干,只是定期给她修一下。
这就导致,灿宝午睡睡醒之后,细软的头发乱糟糟的,没人给她扎了。
家里的保姆倒是能代劳,不过以往都是明姒亲手来的,她乐意把灿宝打扮得漂漂亮亮,平时在网上看到什么图片,也要给灿宝试着扎一扎。
于是,今天换成了梁现。
他不甚熟练地用手指撑开橡皮筋,在灿宝头顶一圈一圈地绕,手一松,头发散回了原样。
要么就是扎得太紧,灿宝一脸的不满意,小声逼逼,“我想妈妈。”
梁现:“……”
就这挑剔的性子,还真的跟明姒小时候一模一样。
柯礼杰跟成昱两个在旁边绕有兴致地围观,笑出了鹅鹅鹅的声音。
“现哥满脸写着被迫营业,这就是伟大的父爱啊哈哈哈哈哈!”成昱还拍了张照传到群里,发完之后,他看梁现还没扎完,忍不住道,“要不我给她扎一下试试?”
“我也想试试,”柯礼杰积极地说,“我还没给人扎过头发。”
“试试?”梁现散漫扫他俩一眼,轻嗤,“我女儿给你俩做实验用的么?”
成昱柯礼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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