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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旖/旎的气氛渐起,明姒被他亲得后仰,迷迷蒙蒙间,余光扫到不远处,连忙推了他一下,“贺岁!”
    梁现一只手撑着她身后的墙,侧头瞥了眼。
    贺岁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笼子,这会儿正跟丝丝并肩站在一块儿,歪着脑袋看向这边。
    这一猫一鸟自从同居之后修复了关系,最近也常常待在一起玩,贺岁这鸟又有点儿蔫儿坏,时不时带着丝丝出现围观一下他俩的亲/热现场之类。
    “看到了,”梁现一下子将她抱起来,迈开长腿上楼,声音隐隐有点儿咬牙切齿,“明天给它换个笼子。”
    明姒在心里为即将失去自由的贺岁默哀了两秒,又有点幸灾乐祸。
    但她忽然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似乎有些不妙,开始试图往下爬,发现挣扎无效,她又捶打他的肩,“我今天不要!”
    她那点儿力气,对于梁现来说,跟小猫没什么区别。
    这晚不可描述,梁现就跟打定主意报复她似的,把人翻来覆去地不可描述。明姒悔不当初,连连否定了什么“靠谱”、“稳重”之类的话,再三保证只喜欢他这类型。
    可恨的是,梁现威逼利诱着她说完这句话,也没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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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初,平城下了一场雪。
    今年的初雪较之往年晚了许多,朋友圈里时不时就有人感叹怎么还不下雪,如今算是终于盼到了。
    清晨时分尚且还是小雪飘落,光线薄淡,从被窝里往外看,天光明净透彻,微微有些寒意。等起床吃过早餐,雪花已经成了鹅毛大小,纷纷扬扬地下落。
    常年生活在冬季下雪地区,明姒并不稀奇,却仍然觉得有种莫名的兴奋。
    她牵着梁现的手走出别墅大门,听见雪簌簌落在伞上,忽然翘了下唇角,“晚上我们来打雪仗吧?”
    梁现握住她的手放进大衣口袋,轻笑,“我站那儿不动,给你当靶子的那种打雪仗?”
    明姒:“……”
    他为什么猜得这么准。
    “像你这样的,”梁现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老想着家/暴是不是不太对?”
    “你没听过吗,打是亲骂是爱呢。”明姒故作有理,又挽着他的手臂,“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们不打架,看看雪总可以吧。”
    梁现低笑,倾了下伞护她上车,“行。”
    黑色的宾利穿过落雪,一路平稳行驶。两人同行了一段路,梁现去公司,明姒则是去工作室。
    买下这家店铺的时候,一些基础装修就已经做得很好。明姒又专门聘请了平城著名的室内设计师进行一番改装,如今已经快进入收尾阶段。
    整个工作室简约不乏设计感,桌椅展台以昂贵的原木为主,深绿色植物肆意伸开枝叶。一脚踏进去,有种在闹市区寻觅到一处静谧安宁的感觉。
    明姒大体上很满意,又在那跟设计师讨论了几个细节问题,最后跟来平城的俞念念吃了顿日料,下午则一道去看画展。
    俞念念本科学的是艺术设计,又是个自来熟,两个人在一起完全不缺话题。
    今天这场画展跟以往不同,总体色调偏暗,处处充满一种离经叛道的风格。不过却不压抑,有几幅画还挺耐人琢磨。
    明姒看得入神,边听俞念念的解说。
    “对了,郑逸洲你还记得吧?”走过涂成黑色的长廊,俞念念忽然提起一个人。
    “谁?”明姒一时没能对号入座。
    “就是上次你来申城,我的那个朋友,”俞念念小心翼翼地说,“他家破产了。”
    郑家破产这事,其实几个月前就有端倪,那会儿俞念念听说貌似是一笔巨额投资款出了问题,对方不知为何突然撤资,导致郑家在建的项目资金链断裂,短期内又没找着新的合作方,便逐渐露出了颓势。
    后来郑家大概是病急乱投医,又冒着巨大风险准备搏一把大的,结果半路又杀出了个竞争对手,直接把自己整成了破产。
    “那么大的家业,转眼说没就没了,”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俞念念不乏惋惜,又小声说,“姒姒,其实我有听说,这是你老公干的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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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逸洲曾经打过她的主意。
    梁现知道。
    现在郑家破产了。
    接下去的看展,明姒只能说得上走马观花。后来跟俞念念告别,她光顾着想事情,一个转身就撞进了身后那人的怀里。
    梁现伸手护住她,轻轻挑眉,“想什么呢?”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明姒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梁现牵起她的手,迈开长腿,“刚才那是俞夫人的侄女?”
    明姒“嗯”了声,想到了正题,她轻咳,唇角微翘,“问你一个问题哦。”
    “嗯?”
    “郑家破产,是京弘干的吗?”她瞄瞄他。
    梁现替她打开车门,一只手护在上方,“不是。”
    不是?
    难道俞念念消息有误?
    等他坐进车里,明姒追问,“那我怎么听说……”
    梁现揉了下她的头发,“是我。”
    明姒明白了,他名下还有别的公司。
    “不带这么拐弯的,”她“哼”了声,又倾身上前,捧住他的脸,非常自恋地问,“那个投资公司是你的?撤资是因为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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