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个性的鸟。
梁现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明姒从客厅的方向出来。
她穿了条棉质的白色浴袍,带子束着细腰,松松系成一个结。这么看去身材苗条修长,浴袍下摆没过膝盖,小腿随着走动若隐若现。
她的长发原本用束发巾绑着,这会儿边走过来边随手解开,一头秀发绸缎似的滑落肩头,与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别有一种清艳的诱/惑。
与此同时,明姒的目光也瞥过来,惊讶道,“梁现?”
她下意识地想抬手看表,看到空空的手腕时才想起泡温泉前摘掉了,而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她已经被扣着腰拥入怀中。
鼻尖闻到熟悉的木质香水味,只余一点温柔的后调,似有似无地缭绕。
明姒埋在他怀里使劲嗅嗅,更奇怪道,“你没喝酒?”
两人同居也有一小段日子了,她对梁现的印象也从初回国那会儿的纨绔大少爷扭转成了赚钱养家的好男人,每逢他从外面应酬回来,就鲜少有没喝酒的时候。
梁现略松开手,垂眸看她,“你不是让我少喝?”
“那也没想你真的会照做。”明姒嘀咕。
他挑起一边的眉,“现在知道了?”
明姒翘了下唇角,抬手轻捏他的脸,哄人似的凑上去说,“知道了。”
她穿的浴袍是宽松款式,前襟交叉,只靠腰带系住。
就这么抬了下手,再放下的时候,领口已经有些弄敞了,露出锁骨附近大片漂亮白皙的肌肤,再往下,依稀能看见弧度温柔的曲线。
梁现伸手把她的领口往上提了点,音调有点儿沙哑,“下次穿个高领的。”
明姒:“?”
你见过有人浴袍穿高领的吗?
她一时也没往别处想,满脑袋都是想不到梁现这人看着浪荡不羁,还颇有点渣男的风流气质,却意外的还挺保守?大清都亡了他还管自己老婆在家穿什么吗?
“你这观念不对,”明姒戳戳他的脸颊,跟他作对似的宣布,“这件浴袍我喜欢,就要穿。”
“行,你穿,”梁现倒也没说不准,他一只手扣住她的手掌,微微弯下腰来,视线跟她齐平,“但你能不能稍微负点责?”
明姒本还想问负什么责,但就在开口的前一秒,她福至心灵般的,懂了。
“……”
她整个人都怔在那有点不知所措,然后过了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慢慢地红起来。视线也不敢看他。
梁现看着她的变化,心情颇好似的笑了声,“不是不让你穿,知道了?”
“知道了,”这次不用他说,明姒也飞快地捂好了浴袍的领口,还用一种防狼的眼神看着他,“你就是个禽/兽。”
她拔脚就想走,却没料下一秒身子腾空,整个人直接被他打横抱进了怀里,脚上的拖鞋甩出去一只,“啪”得掉在地面。另一只也好不到哪儿去,颤巍巍地勾在脚尖。
这人每次都来突袭式的公主抱,明姒惊魂未定,就感觉拖鞋被甩掉了,连忙拍拍他的肩,“我鞋掉了,鞋!”
梁现看都没看一眼,兀自迈开长腿往前走。
这个姿势,明姒仰着脑袋怪费力的,她只好从那只孤零零的被遗弃拖鞋上收回视线,头靠在他肩膀上借力,“干嘛突然抱我。”
他眉梢微挑,倒是回答了,“那你要自己走?”
“不,”明姒一口拒绝,两只纤细的腿还不配合地荡啊荡啊,“有免费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但事实证明,苦力也不是白用的。
梁现抱着明姒走进来,抬脚勾了下门,随即顺势将她压在门上。明姒还没来得及站稳,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来。
她一只手攀在他的肩头,微微仰着头,任他的舌尖撬开牙关肆意掠夺,扫荡过唇齿的每一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一轻,就被抱到了床上。
梁现一只脚半跪在床沿,将她整个人圈住,再度俯身。
这个姿势的接吻,再容易走火不过。
浑身上下好像被男人的气息占满,没有一寸的空余。梁现的手抚过她的腰,微微收了点力掐了下,明姒就呜/咽了声,“疼。”
梁现失笑,碰了碰她的唇,“你是豆腐做的?”
“哼,”明姒捶他的肩,“你怎么不说自己不会怜香惜玉。”
她这会儿眼里被亲出了氤氲的水光,唇色嫣红,泛着亮晶晶的色泽,生气的表情也带上了七分娇俏,只会让人更想欺负。
梁现的呼吸有些沉,甚至眼尾都有温度烧上来,激得他眼皮一跳。
的确不怎么想怜香惜玉。
他一条手臂撑起身子,目光沉沉的,哑着嗓子叫她,“明姒。”
“啊?”明姒不知道他怎么忽然起来了,有点迷茫地抬眼,一只手下意识地抚上他的手臂。
这个动作,就像是舍不得什么似的。
梁现侧眸看了眼,勾唇笑笑,“你给我发那微信,什么意思啊?”
“……”
明姒的脸颊更红,伸手推了推他,声线有点恼怒,“随便发的,你干嘛忽然问!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做的,还不敢当吗?”
“敢当,”梁现低下头,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又一路辗转至唇瓣,“做什么我都敢当。“
灼热的气息跟话音一道送进来,明姒头发有些发炸,手指下意识绞紧他的衬衣。她被吻得情/动,却想制止他的动作,话音也有些呢喃不清,“别,家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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