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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林奚珈正一边刷微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明姒穿着件简单的白色T恤站在金工桌前,手里拿着一柄焊枪,专心地焊接一枚戒圈。
    她今天的头发没有做卷,柔顺笔直地被扎成一束,脸上只化了个淡妆,却仍旧是明艳艳的。
    “我原来还以为学珠宝就是跟各种宝石打交道呢,哪成想还要搞焊接。”林奚珈看了一会儿,忽然有感而发,“感觉有点幻灭。”
    放眼看去,工作台上全是锉刀、镊子、砂纸抛光轮什么的,哪有一点宝石的影子。
    明姒关掉焊接枪,这才有空余回她,“宝石也有。”
    林奚珈没看见,“哪儿呢?”
    明姒朝她手边的小木桌示意,小木桌上摆了只白色陶瓶,新鲜的栀子花正肆意绽放。
    林奚珈偏了下头,才透过枝叶看见一只藤编的小篮子,里面堆满了亮晶晶的钻石跟彩宝。
    有不少还掉在了外头。
    饶是家境不赖,林奚珈的目光也看直了,“这么多钻石你就随便乱丢?”
    “品质一般,练手用的。”明姒把头发解开,重新扎好。
    她审美好,擅长设计,相对来说金工这一块就要稍弱一些,最近一直在有针对地练习。
    林奚珈再次瞄了眼,感觉快被钻石的光泽亮瞎。
    ……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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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姒镶完那只小戒指,两人准备出门去温泉酒店做SPA。
    刚走下楼梯,林奚珈就看见一只羽毛艳丽的鸟,翅膀大张踮着脚,在地板上大步大步地走,跟巡视领地似的。
    姿态颇为嚣张。
    “你买了只鹦鹉?”林奚珈不确定地问。同时又觉得有点眼熟。
    “梁现的。”明姒说着,抬头看鸟笼,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笼子的门已经开了。
    林奚珈差点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谁?”
    明姒没顾上回答,因为这时候,丝丝从沙发一角露出脑袋。
    她不知怎的眼皮一跳。下一秒,就看到溜溜达达的贺岁像发现了什么目标似的,原地起飞冲向沙发,飞快地打了丝丝的脑袋一下。
    “啪”得一声。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楼梯上两个人都怔住了,林奚珈目瞪口呆地指着贺岁,“敢情它还有暴力倾向啊?”
    有没有暴力倾向明姒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气得不轻,快步下楼拎起贺岁就往笼子里一放,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果然物似主人形。
    贺岁,是只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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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我说你俩也太逗了吧,自己脾气不和也就算了,怎么连养的宠物都要打架啊?”成昱歪倒在沙发里,笑出了鹅叫。
    明姒没好气地朝他丢了个靠枕,“我怎么知道贺岁自己会开门!”
    说话的时候,贺岁正蹑手蹑脚地从众人面前经过。
    它大概是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这会儿低调得不行,连走路姿势都不复往日嚣张。
    这毕竟是只鹦鹉,明姒不至于真的跟它生气。
    何况,贺岁还经常用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歪着脑袋试图萌,让人无可奈何。
    于是,明姒就把火烧到了梁现身上。
    梁现的确是忘记告诉她这一点,于是责无旁贷地请客赔罪。
    地点就在他家,负责餐食的是明姒很喜欢的一位私厨,另外还专门请了本地老牌酒吧的金牌调酒师。
    这会儿大家正在客厅里聊天。落地窗外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低处有星星点点的光,很是漂亮。
    “不过现哥那只鹦鹉是真的聪明,不仅会开笼门,我还见过它自己开柜子。”柯礼杰比划了一下,“得有三层那么高吧,嘴巴叼着把手一拉就拉开了。现哥,是不是你教的?”
    梁现晃了下杯中的酒,掀了下眼皮,“我教它那个干什么?”
    多半是自己学的。
    “这可难说。你还天天带它看搏击呢,它这不就学会打人了吗?”明姒坐起来驳他,“这就叫‘教唆犯罪’。”
    被扣了这么一顶大帽子,梁现还笑出了声。
    明姒抱着抱枕靠回去,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成昱这人笑点特别低,好不容易笑完了,拍着大/腿摇摇头,“哎,你知道你俩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
    “什么感觉?”明姒直觉他嘴巴里没好话。
    “就是……好像学校里有俩孩子打架,你们呢,分别是两方家长,坐在一块儿理论。”
    柯礼杰也来添乱,“你别说,他俩万一以后有了孩子,还真有可能打起来。”
    他这话,乍一听上去很有歧义。
    明姒差点呛到,回过神来下意识去看梁现,他正要喝酒,手中的玻璃杯碰到唇边,轻轻地顿在了那里。
    下一秒,他略微垂眸,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明姒喝了口酒压惊。
    算算他们结婚已经有三个多月,但这种关系对于两个人来说,依旧虚无缥缈地没什么实感。大概谁也当一回事,更没有思考过以后会如何。
    柯礼杰的话,冷不丁地给明姒提了个醒——她跟梁现的余生,没有意外的话,都会一直绑在一起了。
    大概也不会……有各自的孩子吧。
    但是要说跟他生一个什么的,这个假设又太惊悚,明姒刚想了个开头便强迫自己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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