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了半会儿还是没有得出结论,文易还是没能要到答案,很是不耐烦地想要问第三遍,没想到,突然有人敲门。
“谁啊?”文易改口,大声。
“文朗少爷,文易少爷,老爷回来了,晚餐也都准备好了,太太让我上来请两位下去。”
事情还没能得出个处理的法子呢。
文易心火上涌,没好气,想要骂人,却被文朗拍了一下。
“先吃饭吧。”文朗站起来:“然后我打电话到庄园那边问问,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
如果真的是掳人勒索就会有电话打去,不是吗?
文朗既然都这么说了,文易还能怎么的。
他听罢,就只能点头了。
心乱糟糟,走了去,文易却不备,文朗从后面打量他。
文朗不明白的其实还有一件事。
文易跟好仁应该没有什么交情才对吧?
为什么会对好仁被掳走的事那么紧张?
他由此联想到文易今天到他房间里来偷东西却误触保险箱警报的事,心带疑惑,却假装不觉,没有追问。
今天晚饭,气氛不是很对。
蒋老爷子像是心里有事,阴沉沉地,一直憋着话。
坐在桌前的大伙大气都不敢出。
久了,蒋老爷子抬起了眸来,瞪向了文朗,让文朗的心微微一悬。
这是怎么了?
文朗垂眸,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提防。
不会是自己背着老爷子偷检司马和阿贵DNA的事被知道了吧?
蒋老爷子眈了文朗很久,末了,眼眸一转,随即落到了文易身上。
“怎么?昨晚鬼混到现在才回来?”
文易一怔,立刻:“我哪有!我……”
刚要说,饭桌下,他被文朗踢了一脚。
坐在文朗对面的文浩马上就察觉到,抬起幽冷双眸,看着面前的他们。
从一开始的理直气壮,霎地变成吞吞吐吐,文易觉得:也对!
老爷子对好仁的成见颇深啊。
若是照实说出来,告诉他,自己与好仁有接触,那还不惹来一顿臭骂。
要是被老爷子审出他在外面乱搞,还要用到好仁的钱来摆平事情,那就更糟了。
文易什么也没再说。
算是默认了。
蒋老爷子看罢,更是坐实了自己的想法,恨铁不成钢,冷哼一声,问身旁的齐翠云:“学校怎么说?”
“也没怎么说啊,不就说让他下个学期从头读起嘛。”
齐翠云心疼自己的儿子无妄受气,不满瞥向蒋老爷子,软软抱怨:“他平时不也常在外面这么玩儿吗?才多大的事啊,又不是女孩。再说了,你气的真的是这个吗?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
齐翠云这么直接,大家一下都看到蒋老爷子这来了。
蒋老爷子一看被点破,恼气之余,不免有些不自在。
末了,沉默了半晌,他才说:“我下个月生日……”
大家一听,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为了这个?
“你是以为大家都忘记了?所以在这里怄气?”在旁的蔡云雅顿时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她摇摇头,对他:“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哟!”
蒋老爷子听来,紧蹙的眉头并没有舒展。
他扫了大家一眼,对蔡云雅认真:“这个的生日我打算大办。”
这,让蔡云雅脸上的笑容一敛。
心里是着实怔了一下,末了,她却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意外,又再微笑了起来,问他:“你忘了庐居士今年年头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庐居士说今年你流年不利,不宜……”
“正是因为不利,才应该冲喜一下!”
蒋老爷子的主意似是已经打定了。
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蔡云雅见他态度这么坚决,便知道这里头有鬼。
心里有数,又不好明着跟他作对,她柔柔一笑,先稳住他,哄:“那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即便是这样,蒋老爷子也还是气恼,末了,还又瞪了文朗一眼。
这一眼,蔡云雅可没有落下。
这一眼也更是让蔡云雅笃定,蒋老爷子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一定是跟文朗有关。
晚饭过后不久,蔡云雅就端着水果,亲自送到了文朗的房间。
文朗正站在阳台上打电话。
她放下水果盘,在那里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自己走到文朗的办公桌前,把文朗今天才拿到的DNA报告找出来。
文朗这时正在往威廉的庄园打电话。
听说好仁还没有回去,他试探地问了一下,庄园那边的僕人也不曾接到过什么奇怪的要钱电话。
这,让文朗更是笃定,那些掳人的匪徒是冲着好仁的人去的。
可是,会是谁呢?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却听背后:“怎么会这样?”
他回头,只见,蔡云雅很不满意,拿着那份报告,对他:“除去司马之前的那份报告,夏志贵居然也不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
蔡云雅很不愿相信这样的结果。
“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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