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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想追,却被身后出现的老管家叫住。
    老管家来到他身边,低声对他说了什么,他听来,挺惊诧。
    “找到了?”
    “是。”老管家低头:“东西被卷起藏在会客厅的沙发垫子下面。”
    威廉听罢,马上就意识到自己是被人愚弄了。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问老管家:“这么说,确实是蒋文朗做的?”
    “是。”
    威廉点点头,末了,脸色越发地变得难看。
    “烧掉它!”
    老管家点头接令,威廉走了去。
    他又再回到了好仁的房门前。
    好仁的房门再次被反锁,威廉想要敲门,但是手举起来,却又些犹豫。
    现在告诉好仁这些,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愚蠢。
    刚刚才在好仁做了一场这样的戏,现在又去告诉他真正的那幅已经被找到,那不是等于去告诉好仁自己之前在欺骗他吗?
    那样,好仁不但不会开心,会更生气吧?
    他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已经不稳,他不能再让好仁觉得他是个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
    威廉想罢,手默默放下。
    深深地看了这扇隔阂着他与好仁的房门一眼,他心里不快,转身离了开去。
    他不知道,此时,好仁就倚在房门的背后。
    好仁在等,在确定他会不会要求进来。
    等了好一阵子,听门外没有了动静,好仁这才走了开去,拿出手机,给文朗复去了电话。
    一开始,接电话的还是那个女人。
    好仁微愣,反应却很快,直接:“他呢?”
    那边厢,女人温婉一笑,把手机递给了躺在自己面前的文朗。
    刚刚泡完温泉,文朗和兄弟几个正在享受按摩服务。
    抓住了塞进自己手里的手机,放到耳边,他刚想开口,却听:“把画还给我!”
    “可以。”
    “不过……”他玩味一笑:“我想先看看真人版的~”
    什么?!
    好仁一怔,气结。
    “你在做客的时候冒险偷窃主人家的财物就是为了这个?!”
    “财物?”
    文朗听来,很乐。
    “我拿走的可不是什么财物,而是你的名誉。”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好仁:“不过,如果你觉得你的名誉不重要,我会匿名把这幅画投到艺术拍卖行去,这么美的画作,一定会引起轰动的,你说呢?”
    好仁气得直抖,咬紧了唇,紧紧地抓着手机,连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文朗自然是知道他的感受,却不以为然,说:“我等你好消息。”
    通话,被文朗切断了。
    趴在一旁的阿鹤听他打完电话,赶紧伸起手,半空中抓了抓,示意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文浩就仰躺在他俩中间,所以搭了把手,把手机拿来,塞回到阿鹤手上。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画啊?”坐在一边吃着果盘的文易挺好奇,一边往嘴里塞果块一边问:“居然还有真人版的?”
    文朗只是一笑,没有回答。
    阿鹤看他不吭声,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也来了兴趣,追问:“不会是找妹来玩cos吧?”
    文易一听,兴趣彻底被挑起,凑来:“是打算搞个这样的party吗?”
    年轻人除了想到玩还是玩。
    文朗没好气一笑,见文浩反倒安静,貌似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反倒问他:“你不想知道吗?”
    专业的技师正从下面捧着他的头,按揉他的颈椎。
    文浩双眼闭着,淡淡:“你是说那幅画还是说那个party?”
    文朗听来,嘴角微微一提。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对技师说了一声,起身下了按摩床,去了洗手间。
    文易他们还没等到答案呢,看他这样,一下挺没劲的。
    末了,文易想了想,拿来阿鹤的手机,看了一下文朗刚才反复拨打的号码。
    不看则以,一看这眼熟的手机尾号,彻底失望,说:“原来是他啊。”
    文浩睁开了眼睛,看他露出这样的表情,问:“是谁?”
    “还有谁,就是害我也挨了老爸一顿打的家伙啊!”
    文浩一怔。
    文易太记得好仁了。
    生切了一晚上的洋葱,居然一滴泪都没流,Ma的,好可怕。
    “不是说他已经傍谁去了吗?”文易把手机丢回给阿鹤,对文浩:“怎么还跟大哥搞在一块?”
    文浩回想文朗刚才打电话时说的那些话,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末了,他敷衍文易:“我怎么知道。”
    说罢,文浩眼中有物,瞥向了包厢里的洗手间方向。
    里面,文朗正在镜子前面静静地洗着手。
    画,虽然没能成功地从庄园带出来,但是,一想到好仁的抓狂,他的心情就特别地愉快。
    脸上挂着的是恶作剧得逞的笑。
    他在想,那些人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放在沙发厚垫下的画呢。
    可是,他却和好仁一样,不知道在庄园的某个角落,老管家已经命人把铁桶和燃料都搬了出来。
    “东西呢?”老管家问。
    一个僕人把捧在手上的画卷送上前来。
    老管家原本想要拿来确认一下再烧的,却碍于眼杂,画作的内容又太敏感,所以,放弃了察看,摆了摆下巴,让那个僕人直接把画丢进了铁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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