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美第一次见阿贵的母亲,心情非常地忐忑。
她一直在想,对方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婆婆。
心情太过紧张,导致前一晚没睡好,她的气色比平时差很多。
去的路上,她不停地为自己补妆,希望自己能够看上去状态好一些。
信心不足,内心自然十分焦虑,她一直问阿贵自己看上去怎么样,阿贵每每总是瞥她一眼,却并不作声。
见到阿贵的母亲时,她愣住了。
因为对方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阿贵以前曾经跟她说过,小时候家里环境很不好,所以阿贵的母亲吃过不少的苦。
可是现在见到,阿贵的母亲保养得非常地好,穿着得体,举止又大方,白净的脸上一点沧桑感都没有,和阿贵形容的完全不一样。
这,根本就是一位端庄的贵妇人嘛。
秦美心想:完了。
对方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很有要求的人,自己今天的状态这么差,给她的第一印象一定会很差。
“这就是我们家秦美吧?”
她没想到,夏慧娴一见到她就主动迎上来了。
一点架子都没有,夏慧娴笑容亲切,让她受宠若惊,一下也不由自主地陪笑开来。
她开口想叫妈,不想,阿贵直接:“叫娴姨。”
夏慧娴听来,笑容微微一敛。
夏慧娴对此很困惑。
末了,看了阿贵一眼,她又再亲切地笑了开来,牵上秦美的手,说:“都一样,都一样,我身边的年轻人都这么叫我。你俩不是还没结婚吗?你就暂时这么叫着,等婚礼那天再改口也不迟啊。”
秦美微微一笑,点点头,瞥看阿贵,心里难免有微许失落。
但是,她又不好计较。
于是,她很听话地叫了一声:“娴姨。”
“诶~”夏慧娴很高兴地应声。
末了,看看他俩身边没再跟着别的人了,奇怪得很,问:“司马呢?”
秦美现在一听到司马心里就很紧张。
心虚嘛。
只听,阿贵:“他订好了地方,说是今天晚上再陪您一起吃饭。”
夏慧娴一听,不高兴了,问:“他没给他放假吗?”
谁?
秦美不解,看向阿贵。
阿贵接过夏慧娴手中的行李,说:“放了,所以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
秦美听罢,算是弄清楚,那些个他他是谁了。
“娴姨你跟蒋老先生也很熟的吗?”
不然,这话怎么说得那么顺口呢?
秦美的话问得夏慧娴一怔。
夏慧娴因此又看向了阿贵。
阿贵接收到她询问的目光,却什么都没解释。
秦美却老毛病犯了,因为找到话题了嘛。
她迫不及待地套近乎,说:“蒋老先生这个老板是真心不错啊。他很平易近人的。他跟我说他一直都很欣赏阿贵,还说,他把阿贵当做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呢。所以说,阿贵现在在公司里是很有……”
“秦美啊。”
夏慧娴突然打断她的话,让她一怔。
“我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我们再好好谈,好吗?”
“哦,好……”
既然夏慧娴都这么说了,秦美也不好意思再滔滔不绝了。
陪同夏慧娴回去,一路上,夏慧娴有问她一些关于她家里的基本情况。
秦美都如实作答,看夏慧娴挺满意的,心也安了不少。
她觉得,夏慧娴是认定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回到阿贵的住处,夏慧娴刚坐下来便拿起了电话。
打了两通,夏慧娴不解:“奇怪,司马怎么不接啊?”
秦美听来,脸色又微微有些变化。
阿贵从厨房里端出来两杯水,分别放在了夏慧娴和秦美面前,对夏慧娴说:“可能在忙别的什么吧。”
想起昨天,两人激烈争吵,知道待会跟司马碰面肯定尴尬,秦美打心底里抗拒,很不自在,想要缓解自己的不安,拿起水杯就喝,不想夏慧娴突然朝她:“诶!”
她一怔。
夏慧娴马上把她手里的杯子拿开来。
“这是冰水啊,你是孕妇怎么能喝这种东西呢?你拿起来没感觉这是冰的吗?”
夏慧娴说罢,转向阿贵,怪罪:“你怎么搞的,怎么能给她倒这个呢?”
阿贵看了她一眼。
他倒真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想着天气这么热,大家又刚回到这里来,冷气才打开,屋子的温度还没降下来,喝点冰的应该比较痛快。
他都忘了秦美现在有很多禁忌了。
他把秦美的那杯水收了,然后又再进了厨房。
秦美看着,觉得阿贵对自己太不上心,心里难受,末了,摸摸肚子,自我安慰一下,又再打起精神来,对夏慧娴:“娴姨,您们母子俩跟司马的关系怎么这么好呀?他跟阿贵是怎么认识的?”
夏慧娴听来,又是一愣。
她奇怪:“贵仔连这个都没跟你说过吗?”
秦美微微一怔,摇了摇头。
夏慧娴突然觉得问题大了。
两人都快要结婚了。
秦美竟对她们家的事一问三不知。
这,该怪秦美这姑娘本身就糊涂呢,还是怪阿贵太不靠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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