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其玉沉默。
    梁小斌：“想过是谁给你泼脏水吗？”
    褚其玉：“有猜测。”
    “咱们也不打哑谜了”，梁小斌最近忙得要死，准备开门见山。
    “看你这样，我就知道你今天没看新闻！”昨晚不仅查到了褚其玉的去处，还得到了惊天大瓜！
    “难道你们已经找人帮我发通稿……”
    看梁小斌一边摇头一边笑的神秘，褚其玉翻白眼道：“我是病人诶，在这边咳得嗓子眼都要出来了，你还跟我打哑谜！”
    “网传，因被朝阳群众举报，何东乡，于昨晚，在住处，聚众——吸毒，被当场抓获！”
    就在褚其玉快不耐烦的时候，这一个词一个词的终于从梁小斌嘴里蹦完了。
    褚其玉久久发不出声音，似乎连咳嗽都被压住了。
    “怎么会……”提前了？
    不是三年多以后才会爆出来吗？被捕时不是交代两年前沾染上的吗？
    “打击这么大吗？当然，受打击的不止你一个，网上都说是……”
    梁小斌的话，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我表哥。”
    梁小斌对褚其玉说完后，接起电话。
    “找到了，在他二姐家。”
    “有点咳嗽和发烧，状态还行。”
    “刚告诉他，好像打击有点大。”
    对面好像又说了什么，梁小斌挂断电话，又拨弄了几下。推了推褚其玉，把手机对着他。
    褚其玉又咳嗽起来，有些控制不住。
    “褚其玉？梁小斌你不是说他状态还行吗，怎么咳嗽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去医院？”
    “咳——没事，咳咳——”褚其玉侧过身子，依旧在咳。
    “和梁小斌去医院。”顾觅霖的声音里含着命令，但少了些强硬。
    “咳——没事，吃过药了。”
    “那你和梁小斌一起回来，网上的事情我来处理。尤其是何东乡现在自身难保——你没想到是何东乡指使人做的吧？”顾觅霖有些幸灾乐祸，让你把他捧着么高！
    “警方通报发出来了？”褚其玉还抱着一些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希望。
    “没有，这个事情影响太大，毕竟一直是正面形象，朝廷台经常点名表扬的艺人。他背后的团队也在运作。”顾觅霖和他讲的还算详细。
    褚其玉又轻咳几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回来，如果你想，我可以把这件事压下来。”顾觅霖轻哄，以后有的事机会。
    梁小斌对他表哥的表现，简直没眼看，刚想吐槽，就看到褚其玉激烈的反应！
    “放你妈的屁……咳咳——他是犯法，犯法！咳咳—— 咳——”
    “你别激动啊！”梁小斌一边给他拿手机，一边给他端水。
    “你挺能耐啊，这是什么事情，你就要压下来？一个两个被压下来，还要警察干嘛？咳——那些为禁毒牺牲的警察、那些……咳——咳咳——”
    “你喝口水，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是谁说他是自己偶像，为了他跑去拍戏给人做饭的？”顾觅霖没好气道。
    褚其玉的眼睛开始变红，声音里也有了哽咽。
    “他当然是我偶像！我最敏感最无助的时候，他让我知道，人生还有别的选择，生活会有除了嘲讽、欺侮意外的色彩！他告诉我守住做人的底线……可是为什么……”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先放弃了？
    “别难过了……收拾收拾，和梁小斌一起回来。”看到屏幕里褚其玉的伤心和痛苦，顾觅霖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
    激动过度，褚其玉又开始咳嗽起来，还不住对着摄像头摆手。
    梁小斌帮他拍拍后背，并且把手机从他脸前拿过来，“等会再联系吧，心肝肚肺都要咳出来了！”
    这时候传来敲门声，还没等说话，门就被推开了。
    来人好像是没想到房间还有别人，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褚其玉捂着胸口，指着梁小斌说：“我朋友，梁小斌。”
    然后又指着门口的小女生给梁小斌介绍：“我外甥女，欧盼。”
    盼盼大方的走进来，打招呼，“叔叔好。”
    “……”可不得叫叔叔嘛，“小美女，你好。”
    “我打扰你们了吗，用不用先出去？”很有礼貌的初中生。
    “不用不用，我就来陪陪你舅舅。”
    “梁叔叔，那就谢谢你了！你一定也是看到网友不分青红皂白被带节奏黑我小舅了吧？你说他们怎么那么没脑子啊？前面黑的内容就算了，谁会为了洗白，特地演一出跳河救人啊！”
    梁小斌被她的跑语连珠惊呆了，看向褚其玉，褚其玉却小幅度地对他摇了摇头。
    明白他的意思后，为了完成老板交代的任务，笑着对盼盼说：“就是说啊！我们老板现在找到了幕后主使人，也抓到了对方的把柄，正准备接你舅舅回去，一起发通稿做公关呢！”
    “真的吗？你是我小舅经纪公司的人？真是太好了！”小姑娘兴奋地小声尖叫——怕吧她妈招来。
    褚其玉被气得又咳了起来。
    盼盼赶紧上前给他拍背：“小舅，这我就放心了！我原本想，何东乡出了这么大的新闻，网友们的注意力肯定转移了！没想到还有更好的结果，这样就能还你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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