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一直等这一局结束,才伸手抓了下樊渊的袖子。
樊渊摘下一边耳机,微微抬眼看他,似乎在问:有事?
顾炀能有什么事,但他不能说没事啊。
他就问:“你玩的什么游戏?教教我呗。”
樊渊居然没拒绝,直接把手机递给他,还给了他一只耳机。
顾炀把耳机戴到左耳,发现这样听不清樊渊说话,又把耳机戴到了右耳。
耳机线就那么长,两个人的肩膀几乎贴在了一起。
樊渊给顾炀点了下一关。
顾炀猝不及防,慌忙去按,但他手指僵硬,连续按错,很快就输了。
游戏一输,顾炀立刻去看樊渊,可怜巴巴的样儿,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樊渊勾了下顾炀看不见的左边唇角,点了再来一次。
开始不到半分钟,顾炀又输了。
体力就那么多,很快被顾炀输到只剩最后两个体力。
顾炀有点委屈:“过不去。”
樊渊将手机放在两个人已经靠在一起的腿上,伸出右手搭在了手机左边。
“你按右边一个键,其他我来按。”
顾炀严肃点头,如临大敌般把左手放在了手机上。
耳机里音乐一响,樊渊被顾炀感染,也有些紧张。
但樊渊平时都自己玩,左手就按左边,右手就按右边,此时用右手按左边,加上他通关数多,这一关又难,顾炀没犯什么错呢,他倒按错几次,直接结束了游戏。
顾炀充满质疑的看向他。
樊渊被顾炀质疑的眼神刺激到了。
顾炀的眼睛里仿佛写满了:你不行。
男人怎么可以不行呢。
樊渊干脆抬起右手臂,揽过了顾炀的肩膀,手指放松垂在顾炀脸边,距离很近,似乎随便动一动,指尖就能摩擦到顾炀的脸颊。
顾炀脸红了,之前太认真玩游戏没注意,这下突然反应过来,脸上升起的红晕止都止不住,一路从脸颊红到脖颈里。
教室另一边,突然响起一小阵骚动。
作为班长的樊渊看过去一眼,几个女生立刻安静了。
樊渊人缘好不是没原因的,像这种老师不在的自习,只要不太闹,他向来不会多管。
他右手揽着顾炀的肩膀,顾炀左手一直放在手机上没动,只是樊渊这次换了个手,他把自己的左手放在了手机上。
两个人紧紧贴着,音乐一响,顾炀因为太紧张,按错了一下。
樊渊揽着他的右手臂紧了紧,似乎在告诫顾炀认真。
顾炀脸红的滴血,樊渊的指尖就蹭在他的脸边。
他强迫自己认真打游戏。
好在这一次终于过关了,两个人都松了口气。
游戏一过关,樊渊才察觉到右手指蹭着什么温软滑腻的东西,他下意识的伸手掐了一下。
顾炀呜咽一声,转头可怜巴巴的看向樊渊。
樊渊怔愣,松开手指,看到顾炀右脸颊被掐的有点红,不只是那一处红,顾炀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红的,浅浅淡淡的薄红一路从脖颈延伸到了衣服里,也许衣服下面更红。
顾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点委屈:“你掐我干什么?”
樊渊猛地收回还搭在顾炀肩膀的手臂,将耳机拽回来,手机扔进了桌堂里,摊开一本习题,拿着笔就做。
顾炀撇了撇嘴,小声说:“再玩会儿呗。”
樊渊奋笔疾书,语气平淡:“没体力了,做题吧。”
顾炀只能磨磨蹭蹭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抽出本物理题来做。
做了几道,也确实挺认真的,就是水平不太行。
他数学其实不错的,就是理综都不行,谁让他以前是个文科生呢。
两个人刚刚分开没有十分钟的椅子,又凑到了一起。
樊渊看着顾炀放到他面前几乎空白的习题册,推拒了一下。
顾炀撑着下巴打了个小哈欠,眼角闪着点水光。
见樊渊看他,还不忘说:“放心,没变鱼,流泪不会变珍珠。”
话落又往前推了推习题册:“大班长,教教我呗。”
樊渊拿起笔,视线又落到了插在玻璃瓶里的小野花上。
一天的时间,小野花早就蔫吧了,可怜兮兮的弯着花冠待在那。
顾炀见了,用手指戳了戳花冠,轻笑:“你喜欢什么花呀?”
樊渊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到了顾炀的手腕上,顾炀手腕纤细,骨骼线条清晰又好看。
他收回视线,将习题册放到自己面前:“讲哪道?”
顾炀趴在桌子上,懒洋洋的:“我都要。”
另一边,徐甜盯两人盯一天了,见樊渊和顾炀亲亲密密的,心里有股难言的酸涩滋味。
潘菲下午也很奇怪,一直拿着手机不知道忙些什么,都不怎么搭理她。
她哪里知道此时潘菲正忙着和一群同好小姐妹们分享她新写的小黄文呢。
他们高三一班是全校最优秀的班级,里面的学生各个都有点特长,潘菲就是写作能力很突出。
除了正经的作文,她还有点别的小爱好。
此时趁着晚自习,潘菲看了樊渊和顾炀的互动,激动的补了几百字,和下午写的三千字整合,正打算发到她们的姐妹小群里呢。
徐甜就是在这时撞了潘菲胳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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