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诗梅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小凛,你说什么呢!”
“谁说我想跟您宝贝儿子复婚了?你觉得他有哪儿点配得上我的吗?有些人是瞎过,但不至于瞎一辈子,你们占过一次便宜也算赚了,还能指望次次都占便宜?良心点,换个人坑。”
“方凛,你到底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少在这儿指桑骂槐的!”邹诗梅也懒得跟方凛再装慈母,眉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方凛冷笑一声,认真地看着邹诗梅:“好,那我也不兜圈子了,我跟您好好说道说道。一、我和钱亦承早就不可能了,你们别指望在我身上某得方家的任何利益,不论在未来的合作上,还是在凛然以后的分红上,我方凛都跟你们钱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二、我现在怀着的这个孩子,没有证据证明就是钱亦承的,肚子长在我身上,孩子是我凭本事怀的,我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我不是你们请来代孕的子宫,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指手画脚;三、现在已经一点半了,到了凛然的工作时间,请钱太太不要再打扰我司员工办公!”
邹诗梅不禁瞪大了双眼:“方凛,你这是要赶我走?还有没有礼貌啊,我不说是你的前任婆婆,也是你的长辈!”
方凛理都未理邹诗梅,转身看向钱亦承:“钱总,你的家事,希望你自己处理好,别让令堂在公司造成不必要的负面影响,还有,昨天让你交给我的交接数据整理完了吗?不管是加班也好,熬夜也罢,明天早上我要看到它躺在我邮箱里。”
看着方凛对钱亦承如此盛气凌人,颜文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方总,您这官威可真大,不要忘了,你现在也不过比亦承多了2%的股份,还是你通过卑劣的手段,从他手中抢过去的,亦承已经把最大的办公室让给你了,还想怎么样?他不是你的下属,不是你能随便呼来喝去的!”
方凛看着颜文宣真是气得想笑,颜文宣欺软怕硬的人设还真是不崩,刚才邹诗梅再难听的话都说了,颜文宣也只会躲在钱亦承身后装可怜,他不过说了两句话,颜文宣就像只主人牵不住的吉娃娃,嗷嗷嗷嗷叫个不停,在藏獒面前随意放肆。
方凛眯着眸子看向颜文宣:“颜文宣,说出来可能你都不信,从目前的工作分配上,关于你的所有项目,钱亦承就是我的下属,我说一他不能说二,不服从上级命令,可以辞职不干,股份卖掉还能多给你败几个包。那些股份本来就是我的,借你们俩钢镚,还真以为那些不用还了,都是你们的了?你可以去问问钱亦承,还了我多赔了多少利息!”
颜文宣愣了一下,他只知道钱亦承给了方凛10%的股份,没听说还有其他……难道之前那个别墅卖了不是为了周转,而是……
方凛满意地收下了颜文宣脸上的所有震惊与愤恨,看着他的眼睛,就想到那天在火海里与沈疏鹤险些丧命的一幕幕,恨不得当场活剥了这婊砸。
“颜文宣,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耍官威,并不是针对钱亦承一个人,对你也一样。怎么?在公司带薪撕逼爽不爽?我记得你一会儿有个代言要谈吧?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再多丢一会儿人,多现一会儿眼,一分钟后,你不从我面前滚得干干净净,这个代言就给顾从云。”
孟游完全没想到方凛竟然趁这机会公报私仇,立刻抗议道:“方凛,代言的事应该归我们经纪部管,还轮不到你插手吧?就算代言要换人,也得经过董事会和商家的同意!”
方凛笑了笑:“孟游,我今天也把话放在这儿,不管是经纪部,还是董事会,实际上都要听我方凛一个人的,那个代言也是我拉来的。也就是说,颜文宣的命运就捏在我方凛手里了,你要是识相的话,就给我乖乖溜须拍马,好好伺候着,或许我还能从谭堔看不上的本子里,拨一两个给颜文宣。还有,你作为一个连一个艺人都带不好的废物经纪人,在公司直呼我的名字,就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吗?话说回来,你也没叫过王蕊一声王总吧,还背地里说了不少关于她的闲言闲语,很好,这个月奖金扣了,给你来涨涨规矩,就以我个人的名义,不服尽管告到董事会去!”
“你?!”
方凛一个眼神就把孟游的气势浇熄了,毕竟是凛然一把手,他有钱亦承撑腰,也不敢硬刚,而且代言也的确两点就要在会议室谈了,孟游还需要准备些资料,只能拉着颜文宣先离开。
邹诗梅也被眼前的一幕幕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方凛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再也不是钱家那个逆来顺受的小绵羊。
见颜文宣与孟游离开,方凛蓦然看向了邹诗梅,眼神冷得吓人:“钱太太,您是听谁说钱亦承逼我打胎的?以后这种无稽之谈就不要乱传了,惹得全公司看您儿子和我的笑话。”
邹诗梅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然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真相。
毕竟是沈疏鹤破了行业规矩才透露了信息给她,她一旦供出沈疏鹤,沈疏鹤恐怕以后再难在这个圈子立足。
“我……我也是跟其他太太们打麻将的时候无意听一个人说的,她是你找的那个医生他太太的蜜友,她也不知道是你,只说是有个男人要堕胎,二十几岁,听说家世很好,好像是怀了前夫的孩子……我也是猜的,亦承的反应让我更加确定。”
邹诗梅到底是有两把刷子的女人,说起谎来,方凛也没有发现丝毫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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