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鹤哥,音乐剧快开始了,别打电话了!”
那声音带着点抱怨,疏鹤哥叫得要多甜有多甜,让方凛不禁一下子想到了他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卫琳琳家的小奶狗。
不是去给钱从海陪护了吗?现在跟另一个男人去看音乐剧又是怎么回事!
被打断的沈疏鹤,继续说道:“我大概……”
方凛却等不及他说完,便冷冷回了一句:“我要去开会,回头再说吧。”
说完,直接挂掉了电话。
沈疏鹤听着一串忙音,有些茫然,怎么了?他的小可爱又生气了?
沈疏鹤正要用微信把未说完的话,传过去,身后的年轻男人直接拉住了他。
“疏鹤哥,那边等着你呢!还玩手机?别耽误正事!”
沈疏鹤沉了沉眉头,将手机收好,他接过年轻男人给他的两杯热咖啡,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不好意思,刚才有电话。”沈疏鹤一脸抱歉地说道。
等着沈疏鹤的是一个打扮考究的中年妇人,她笑了笑,接过沈疏鹤手中的咖啡:“没事,我们快进去吧!”
那个妇人正是钱亦承的母亲,钱从海的妻子——邹诗梅。
“疏鹤,你能陪我来看音乐剧,我就已经很开心了!老钱一来这里就睡着,亦承只愿意看电影,小凛什么都不懂,我跟他根本毫无共同语言,每次我都是自己来看,年轻时候还好,人老了总觉得有些孤单。”
沈疏鹤主动帮邹诗梅提着包:“刚好音乐剧我也喜欢。”
邹诗梅十分欣赏沈疏鹤,不仅是因为沈疏鹤能力佳,情商高,办事靠谱,对她孝顺得像亲儿子一般,更因为他见多识广,品味不俗,对这些音乐剧研究得比她都深,每次跟他聊天都会特别轻松,又不会乏味。
“刚才是在给谁打电话?瞧你还挺担心的。”邹诗梅望着沈疏鹤像一个慈母一般。
“是方先生。”沈疏鹤没有隐瞒。
“是小凛啊?他最近怎么样?听说前阵子遭了火灾,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沈疏鹤心里冷笑一声,不仅对于邹诗梅,对于整个钱家来说,方凛也不过就是个生育工具,大家只关心孩子,没有一个人关心方凛本人。
沈疏鹤没有说话,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似乎有话想说,又不能说。
邹诗梅也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的行规,这是你客户的信息不方便透露,可是你也知道小凛肚子里怀得可是我们钱家的骨肉,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想知道呀!”
沈疏鹤沉默了半晌,蓦然开口:“那我只告诉您一个人。”
说着他凑到邹诗梅耳旁,压低声音说道:“他的孩子很健康,只是……”
“只是什么?”
沈疏鹤的声音骤然冷了些:“您儿子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再过两个星期,他们就要去做手术了。”
“什么?亦承要带方凛去堕胎!”邹诗梅大惊,手中的咖啡直接掉到了走廊的瓷砖上,洒了一地。
沈疏鹤连忙蹲下,用纸巾处理,而邹诗梅还愣在原地,口中喃喃道:“不能打掉,这个节骨眼,方凛绝对不能打掉孩子!”
沈疏鹤处理好地上的脏物,又拿出一张湿巾,给邹诗梅擦了擦满是咖啡的手,挑眉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么看来,钱总想找那个人的事,您也已经有所耳闻了?”
*
方凛干等了半天,沈疏鹤那头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方凛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手机欠费了?或者没有信号了?
总不会是……沈疏鹤陪着小奶狗看音乐剧,没时间理他吧!
方凛心里又气又堵,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决定刷刷微博,随时随地,发现新沙雕,来缓解自己烦躁的情绪,却骤然看到自己藏在电脑包的——U盘。
那个U盘,是周子寒给方凛的,方凛一直没有看。
鬼使神差地,方凛突然开始好奇U盘里的内容。
U盘读取成功,是一个文件夹,里面果然如周子寒所说的,是钱家所有相关人员的资料。
只是让人触目惊心的是,里面含杂着些手写的资料,那个字迹,方凛绝对不会看错,的确与沈疏鹤送给自己的那张生日贺卡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而更让方凛感到后背发凉的是,关于他的那部分资料,有关他的一切都被事无巨细地被记录在上面,包括方凛洗手压几下洗手液。
显然,已经不需要任何证据了,周子寒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关于方凛的这些不属于原主的细节,的确只有沈疏鹤才知道……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吓了方凛一跳,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冷静下来,合上笔记本,深吸了一口气:“请进。”
进来的人是王蕊。
“方总好!”王蕊热情地打着招呼!
“王总好!”方凛连忙也笑着迎了上去。
王蕊眼睛含羞一弯:“叫什么王总啊?我可担不起您这么叫,方总像原来那样叫蕊姐吧!”
没错,王蕊回来了。
方凛上任的第二天上午,宣布了三件大事。
第一、方凛将私人垫付公司这半年拖欠职工的所有奖金;
第二、凛然工作区搬离一楼后,会转移至20-21楼,原来的一层办公区,扩成了两层,重新装修,改善普通员工的工作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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