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单身久了,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吧?
不过沈疏鹤又何止一个眉清目秀……
“你们腻歪够了没有!”钱亦承此时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
钱亦承与方凛虽然早已过去式,但看着一个自己不爽很久的男人与自己的前妻举止如此亲密,他还是一阵心堵。
“难怪我爸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原来你们这对狗男男早有勾结!”
“你……”方凛被钱亦承气得心口疼,正要反驳,却蓦然被沈疏鹤的食指覆住了唇。
刹那间,方凛脸颊通红一片,双唇像着火一般,心脏一阵狂跳,声音大到估计对面钱亦承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小心伤口。”沈疏鹤低声嘱咐了方凛一句,转身看向脸都绿了的钱亦承,冷冷道:“方先生有孕您都能第一时间知晓,钱总又怎么可能会被蒙在鼓里?您对钱家未来的长孙打着什么算盘,他会不知道吗?不然您以为,钱总为什么会突然犯心脏病?”
钱亦承心里咯噔一下,难怪颜文宣总是抱怨他的秘书看着鬼祟,还总偷瞄他们,不像个好人,钱亦承过去只当颜文宣被狗仔跟多了,精神紧张,没当回事,这么一想……八成就是老爷子的人!
“钱先生,奉劝您一句,动手之前,先多动动脑子,毁了自己的名声不要紧,丢了钱家的脸面就不好了。”
钱亦承顿时恼羞成怒:“沈疏鹤,你不过就是我爸身边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沈疏鹤却淡然一笑:“狗还能摇摇尾巴,讨主人欢心呢,您又能做什么?”
说罢,拉着方凛转身离开。
盲目跟着沈疏鹤的方凛一时有些懵逼:“沈医生,咱们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沈疏鹤并没有放慢脚步。
“你就不怕钱亦承向他爸告发你吗?”
沈疏鹤却只是低头看着方凛,温柔地笑了笑:“我敢,他都未必敢。”
“……”
方凛心中大感不妙:糟糕,这个男人逼感好足,该不会是拿错了男主剧本吧?!
*
“什么?钱亦承他打你了!”在外忙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才发现方凛挂了彩的钟叔,心疼地直拍桌,“钱亦承他还有没有点人性了,连怀着自己孩子的孕夫都打,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少爷,你看着伤得好重啊?该不会……”
“没事。”方凛若无其事地打开电视,漫不经心地回道,“昨天在医院就检查过了,皮外伤而已,孩子也好好的。”
实际上,孩子好好的,方凛倒有些失望,钱亦承怎么就没一拳把这孽种打掉呢?不是说前三个月最容易流产吗?
这样一来,一、他能从钱亦承那儿讹一大笔钱;二、从此断绝了和钱家的关系;三、就算气死了钱老头也是钱亦承的锅。
万一钱亦承良心发现,自责同时害死了老子儿子,来个切腹谢罪,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而现在方凛的境地实在被动,什么好处没捞到,还要白白给姓钱的怀孩子。
可若是主动打掉不但便宜了钱亦承和颜文宣,钱家那流氓做派还很有可能反咬一口,说他绝了钱从海的后,纠缠不休,反惹得一身骚……
“这个钱亦承,简直就是个小畜生!我要是钱从海,非抽死这小王八羔子不可!”钟叔愤愤骂道。
“老王八生了王八羔子,抽儿子有什么用,还不如抽他自己,什么垃圾DNA。”方凛撇撇嘴吐槽道。
钱从海确实不是什么正面角色,年轻时没少欠下风流债,现在的夫人邹诗梅也是小三上位。
钱亦承吃软饭就是随了他爸,据钱从海的小传描写,他的原配从娘家资助了他一大笔钱做生意,钱从海事业有成后便抛妻弃子带着情人邹诗梅远走高飞,即便后来成为一方互联网大佬,也对前妻儿子不管不问,一分钱抚养费都没给过。
作者还向方凛透露,钱从海的大儿子会在接下来的番外作妖,与钱亦承争遗产,是个硬核大BOSS,可惜方凛还没等到作者的新番外,就穿进了这本书里。
“算了,少爷,不提他们家,咱们自己过得好好的,幸好小少爷没事,福大命大……不怕啊,不怕,有钟爷爷在呢!”钟叔慈爱地对方凛平坦的小腹小声唤道,仿佛在安抚着受了惊的小家伙。
“……”
方凛也挺佩服钟叔的,对孩子的喜爱和对孩子他爹的厌恶可以完全分开,方凛自己就做不到,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钱亦承的,就说不出的恶心,孕吐得更加厉害。
“对了,少爷,我昨天已经查清楚了,料都是会所一个姓史的医生卖出去的。”
“姓史?没听说过。”
“少爷是与他没有接触,隔壁科室的,资料也是偷的,会所昨天就已经开除他了。”
方凛一想到这几天发生的一系列事,就就气得牙痒痒:“开除也未免太便宜他了吧!钟叔,去账上提5000,找人揍一顿!”
钟叔听了,脸却尴尬地一僵:“少爷,5000不够,他空手道黑带。”
“哦,那5500够吗?”
“……”
“算了算了,你看着拿吧,总之要让他吃点苦头!什么狗屁会所,老子再也不去了!要不你回头也给我找个私人医生,人得可靠点,记住,要不能打的那种!” 钟叔顿时眼睛一亮:“少爷,你昨天不是已经见过沈医生了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