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凛耳根瞬间红了,明明是个男人,怎么可以笑得这么好看!
“你怎么来了?”钱亦承看到方凛立刻本能地皱起了眉头,防备又敌意地问道。
邹诗梅瞪了钱亦承一眼,忙拉着方凛热情提客套道,“小凛来了?快坐快坐,最近还好吗?”
钱从海对钱亦承可不如邹诗梅那般客气,吼了一声:“小凛是请来的客人,要你个不孝子指手画脚?”
听到钱父钱母如此说,本来就红了眼眶的颜文宣眼神更加落寞。
方凛心中莫名感到好笑,别看钱家二老现在这般维护他,在书中,钱亦承与原主婚姻持续的那段时期,可完全不是这样。
每次钱亦承与颜文宣私会不回家,他们不但不管教自己儿子,还要怪原主不够温柔体贴,拴不住老公的心,一味教育原主贤惠隐忍,对自家男人外面的莺莺燕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
钱从海事忙,倒不太为难原主,但溺爱钱亦承的邹诗梅,恨不得把原主当佣人,端茶倒水,捏背揉肩,用完还不忘嘲讽一句:笨手笨脚的,难怪不招男人喜欢。
只是谁也没想到钱亦承会执意与原主离了婚,并且要把颜文宣扶正。
这下钱家上下都急了,原主虽然看着呆愣,但脾气好,逆来顺受,即便被欺负了,也不跟方家说,还动员自家支援了钱家不少大项目。
而那个颜文宣,不但性情骄纵,家世低贱,还完全不把钱父钱母放在眼里,更可气的是钱亦承对颜文宣言听计从,甚至为了他不惜搬出钱宅,与父母断了半年多的联系。
这么一对比,原儿媳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无价宝,钱父钱母如今后悔不已,做梦都想把方凛再娶回去。
只是这极品四口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会多了这么一个陌生又好看的男人,方凛不禁有些疑惑,该不会是钱家什么远方亲戚吧?
仔细一对比,这男人和钱亦承在某个角度还真有一点点相似,只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距大概就是吴彦祖到苏大强吧……
那男人见方凛一直盯着自己,儒雅地笑了笑,伸出右手:“你好,初次见面,我是钱从海先生的私人医生沈疏鹤。”
钱老头的医生?
明明是普通的一个开场白,为什么被他这么一说,好听得跟电影旁白似的……
那富有磁性的低音炮似乎在哪儿听过,让方凛莫名心里痒痒的。
“原来是沈医生啊,你好……”或许是沈疏鹤太好看了,方凛竟有点不敢直视他。
“方先生,你捧着这个不累吗?我先帮你找个地方放一下吧。”
沈疏鹤一说,方凛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把地上捡的那个糟心的泥王八抱在了怀里。
而钱亦承看到了这一幕,忽然如琼瑶男主角附体一般怒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别动,那是文宣的东西,我不许你们碰!”
方凛被钱亦承突如其来这么一吓,那王八直接摔到了地上,好在泥巴还算结实,钱亦承捡起来小心地查看,上面一个裂痕都没有,只是……头掉了。
刚才只是红了眼眶的颜文宣,瞬间眼泪决堤:“方凛……你太过分了,这是我按照亦承老家的旧俗,做来给钱先生祈福用的,你……你竟然……”说到这里,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如刹车一般哽咽了起来。
颜文宣心痛,钱亦承比他更心痛,指着方凛红着眼破口大骂:“方凛,你故意的对不对?你知道文宣他为了亲手捏它,花了多少时间,费了多少心血,推了多少通告吗!你……你简直该死!”
方凛看着那丑不拉几的王八,惊得直想笑,就这还推了多少通告亲手捏的?他用脚底板现场搓一个,都比这个好看!
“不是,我又不是故意……”
方凛话未说完,身旁另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是沈疏鹤。
“不关方先生的事,是我掰断的。”他看着钱亦承的眼神不但没有半点愧疚,微笑的样子还让人极度不爽。
“你?”
“嗯,刚才见它头有些大,脖子又有些歪,一副自己被自己丑到了很不舒服的样子,就想帮它矫正一下,结果轻轻一捏……龟的头,就断了。”
第6章 怀孕被爆
沈疏鹤那漫不经心又嘲讽意味十足的语气,彻底让钱亦承出离了愤怒。
钱亦承一下扯住了沈疏鹤的衬衫领口,大骂:“沈疏鹤,你算个什么东西,糟蹋了文宣的礼物不说,还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风凉话,我看你是找打!”
沈疏鹤本就看着文弱单薄,被孔武有力一身腱子肉的钱亦承这么一拽,整个人都要站不稳了,那慌张无助的眼神,活像只受了惊的小鹿,即便方凛这种内心糙野的大老爷们见了都忍不住跟着揪心。
“住手!”
方凛刚要脱口而出,却有人抢了先,竟是邹诗梅。
“亦承,你干什么?”她愤怒地将钱亦承推开,直接用身体隔开了两个人,转身心疼地抚着沈疏鹤被揪皱的衬衫,一遍又一遍地柔声问道:“疏鹤,你没事吧?亦承没伤到你吧?”
方凛惊呆了,这还是他印象中那个天大地大儿子最大,管他什么狗屁道德王法,我儿子肯定没错,护犊子届第一扛把子的邹诗梅女士吗?
而病床上的钱从海更是直接一个垂死病中惊坐起,燃烧我的卡路里,随手抄起床头柜一个榴莲,直接向自家儿子狠狠砸去:“逆子,反了天了,你是不是下一步打算连你老子也一起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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