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林抱着咻咻去了二楼的健身房。
钟溪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垂着眸揉手腕,看到他过来,招了招手:“来吧。”
林慢吞吞地走过去,说:“我觉得你要不还是找个教练学习学习吧。”
钟溪:“少废话,来。”
林去了,两下三下把钟溪按在了墙上。
林愣了愣,平常的时候他一般一招就能把钟溪制住,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怎么感觉钟溪像是能看破他的动作似的?
钟溪额角有些汗,他甩开林的手,微微挑眉:“继续。”
林听话地继续了,然后惊恐地发现,刚才钟溪看破他的动作根本不是巧合,而是真正预测到了他的动作!
林惊骇地看着他。
钟溪揉了揉手腕:“接下来,我只要练得比你速度快,就不会再被你抓住了。”
林活了十八年,还从来没有人能制住他——毕竟根本没有人天天找虐似的和他打架,所以这些年来能看破他动作套路的人根本就没有。
而现在,钟溪用了半个月的伤痕,换来了能轻轻制住他的技巧。
林本能觉得害怕,连猫都不要了,撒腿就往外跑。
钟溪哭笑不得,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抓住,无奈道:“你跑什么啊?我就算能打过你,也不会报复你的。”
林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都在发抖,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看了钟溪半天,才一把抱住钟溪,讷讷道:“钟溪,我害怕。”
钟溪见他好像是真的怕,忙轻轻拥住他,柔声问他:“你怕什么?”
林只觉得害怕,但是钟溪一问,他又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害怕。
钟溪又不是他的敌人,就算能轻松制住自己,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既然这样,自己为什么要害怕?
林想了好久,才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当初在垃圾星待的那些年,并不全是一帆风顺的称王称霸,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也曾经手无缚鸡之力,被人用拳头打,用刀子划,甚至还被人按在水里差点溺死。
他怕的不是被钟溪超越,怕的只是当初那段虚弱无力、任人宰割,好像永远都见不得天日的黑暗日子。
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是当年柔弱无依的孩子,钟溪也不是打他骂他的恶人。
林想着想着,自己就想通了。
他深吸一口气,飞快控制住自己浑身的颤抖,依恋地在钟溪怀里蹭了蹭,小声说:“你不打我,我不怕你。”
钟溪没忍住笑了:“你还真以为我会打你泄私愤啊?”
林:“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钟溪忍不住逗他:“那万一我是呢?毕竟我可是赤手空拳被你蹂.躏了半个月。”
林幽幽地抬头看他:“是你要我和你打架的,怎么还怪我蹂.躏你?”
钟溪笑出了声。
林重拾了自信:“还有啊,你现在仅仅只是看破了我的动作,我以后再也不给你陪练了,你自己打吧,看你什么时候能超越我。”
他哼了一声,抱着猫跑了。
钟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自那之后,林果然不再给钟溪当陪练了,他甚至出手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唯恐钟溪在看破他的出手习惯,坚决不给敌人送经验。
钟溪没办法,只好中规中矩地在外面报了格斗术的课程。
林和钟溪同居后,每个月头疼发作时,但是他怕钟溪发现什么端倪,不敢像之前那样去医院输液,总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吃止疼药。
每半个月相修泽总会打通讯问他有没有去医院,林每次都含糊其辞,说去了去了,实际上根本没去。
林怕疼,但是更怕医院,好在偏头疼对他来说能勉强忍过去,也就没怎么在意。
圣诞节之前,相修泽没回来,只给他寄回来了一个礼物,是一把车钥匙。
钟溪扫见,笑道:“你哥是接管了相家的公司吗?怎么这么有钱,能给你买得起车了?”
林拎着钥匙在指间晃了晃:“这辆车很贵吗?”
钟溪点头:“很贵。”
林也不太懂:“可是我不会开车啊。”
钟溪说:“想去考驾照吗?”
林蔫蔫的:“不怎么想,反正我去哪里都会带着你,你会开车就行了。”
钟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圣诞节想去哪里玩吗?”
林小猫似的眯着眼睛让他揉自己的头,声音软软的:“不想去哪里玩,我想要你给我礼物。”
钟溪挑眉:“草莓蛋糕?我会给你做的,不用当礼物。”
林瞥他:“我就这么没出息,要礼物只要吃的吗?”
钟溪:“难道不是吗?”
林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一口咬在了钟溪白皙脖颈上。
钟溪闷哼一声,也不推开他,而是轻巧抚着他的背,柔声问他:“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啊?”
林正在盯着钟溪的后颈看,觉得果然和蓝蓝说的一样,钟溪的后颈极其勾人,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只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钟溪没等到回答,晃了晃他:“嗯?怎么了?”
林有些漫不经心地说:“想要你。”
钟溪:“我?我什么?”
林轻轻在钟溪后颈上咬了一口,钟溪脖颈有些敏感,没忍住把林扒拉开,忍着笑说:“别乱碰,痒——你刚才说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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