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道:“死心吧,我是你今生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木目爷:“……”
木目爷深吸一口气,将一口恶气憋了回去,他问钟溪:“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钟溪没说话。
木目爷大概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指不定能被这凶兽气得游戏仓都能爆炸,拿回了弓,怒气冲冲地带着帮众走了。
离老远了,还能听到他们在谈话。
帮众:“帮主啊,你真的对那个凶兽有兴趣啊?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抖M?”
木目爷:“滚蛋!!!”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又浩浩荡荡地走,很快,就剩下了钟溪林北辞两人。
钟溪回头看他:“这次消气了?”
林北辞说:“我又没生气。”
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更何况对钟溪也根本生不起来气,打了好几架,心中那点憋屈已经完全消散了。
钟溪摸了摸他的头,说:“这一周没我们什么事了,等到下周决赛的时候再上线也不迟,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林北辞无所谓地说:“都是虚拟的世界,有什么好看的?”
钟溪说:“鱼也是虚拟的。”
林北辞辩解:“鱼能一样吗?”
钟溪问:“为什么这么喜欢吃鱼?”
怕猫,却爱吃鱼,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林北辞偏头,努力想了想,又想了想,还是记不起来。
他皱眉道:“不知道,就觉得……鱼很好吃。”
林北辞扯了扯钟溪的袖子,突然说:“去看塞壬吧。”
钟溪:“……”
钟溪突然不爽了,只觉得自己嘴欠,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提鱼?
但是作为高岭之花,他就算再不悦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任由林北辞把他拉到了塞壬湾。
塞壬依然在礁石上吟唱,阳光下,波光粼粼,越发衬着她的鱼尾鳞片幽蓝似海。
林北辞踩着冰跑了过去,很自来熟地和塞壬打招呼:“午好,吃了吗?唱上次那个‘ah~oh~’。”
塞壬:“……”
塞壬本能要跑,林北辞坐在礁石上脚尖点在海面上,以礁石为中心,扩散出去好大一片冰,将海面冻得结结实实的。
塞壬没有办法,只能满脸屈辱地坐在那:“Ah~Oh~”
林北辞选了块礁石坐下,还用手抚了抚上面湿哒哒的海草,望着钟溪说:“来,哥,坐,干净的。”
钟溪把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林北辞犹豫地说:“那、那你坐在我腿上?”
钟溪:“……”
塞壬:“……”
塞壬唱跑了一个调。
林北辞豪迈地拍了拍大腿,说:“干净的。”
钟溪满脸菜色地坐在了林北辞旁边的礁石上。
林北辞还挺遗憾,说:“那礁石刚才我踩了一脚,你还不如坐我腿上呢。”
钟溪:“……”
他一时间进退两难,只能尽量保持着僵硬地坐姿,唯恐多沾染一点脏,同时冷淡地瞪了林北辞一眼。
林北辞见他这副洁癖得不行却又不得不坐在自己身边的样子,笑得眼睛都弯了,他挨了过去:“怎么啦?哪里脏,你和我说,我帮你擦。”
钟溪面无表情:“哪里都脏。”
林北辞笑着问:“那我呢?”
钟溪沉默了一下,才有些别扭地偏过头,藏在兜帽下的耳根微微发红。
林北辞凑上去:“嗯?”
钟溪不说话。
林北辞索性整个人都挨到钟溪身上去了,钟溪本能地往旁边一错,但是礁石本就狭窄,他差点坐空,忙用手撑了一下才没有摔倒。
钟溪干咳了一声,故作镇定:“你坐稳,别乱蹭。”
林北辞唯恐他下一句是“贫僧不近男色”,只好撇撇嘴坐了回去。
钟溪坐稳后,刚才撑了一下礁石上蔫哒哒海草的手顿时不自在起来,他本来洁癖不是特别严重,但是《灯塔》中模拟的海草十分逼真,他只摸了一下,就感觉整个掌心还流着毛茸茸的触感,十分瘆得慌。
他皱着眉盯着湿哒哒的手指,看起来像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只手给剁了。
林北辞翘着二郎腿看着不远处的海面,扫到钟溪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支着下颌懒洋洋地问:“咋招?手脏了?”
他很喜欢去学一些十分奇特的口音,学会了就一定要用上。
钟溪也都习惯了,淡淡道:“没什么。”
林北辞笑得像一只狐狸,撑着下巴,笑眯眯地说:“你求我,我就帮你把手弄干净。”
钟溪淡淡拒绝:“不用。”
林北辞:“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给你弄干净吗?”
钟溪说:“不想。”
林北辞“啧”了一声,也不让他求了,自己主动凑上去。
他将钟溪收回去的手从袖子里拽出来,握在温热的掌心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才朝着钟溪一笑,凑上前轻轻在钟溪“脏”了的掌心吹了一口气。
钟溪:“……”
林北辞吹完,还翻开钟溪光洁的手背,在上面轻轻啾了一下。
钟溪被他吹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手背掌心一阵酥麻,顺着骨头直直爬上脑海,让他整个人猛地打了一哆嗦。
林北辞朝他一眨眼,问:“还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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