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比你更高兴。”江佑邻莞尔,欲上前抱住他。
姜勤风侧过身把谢灵檀显现出来:“谢哥也高兴。”
谢灵檀:“江大公子好。”
江佑邻自矜颔首:“好。”
那郑国的二皇子邱驰见兄弟两个皆是人中龙凤,感情深厚,不由暗自心惊,顿时起了挑拨的心。
“哥哥才到,弟弟就来了,哈哈哈,真是让我好生羡慕啊,来人,把天问子请来,我花了大价钱才找到,第一次给江侯爷试试?”
江佑邻笑道:“可是神机妙算天问子?问天问地问人心。我听过他的名字,他精通算卦,久负盛名。”
“没错,就是他。”
二皇子要天问子占卜出两人不同的命运,让江佑邻生出妒忌之心,兄弟二人生出间隙?
“二皇子,啥子事?”
这天问子是个二十多出头的清瘦男子,瘦得惊人,脸蛋就好像骷髅一般,穿着二皇子赏赐的好衣裳,根本撑不起,跟丧服似的。
姜勤风暗道:就这?
算命的?看起来像吸/毒的……
天问子看向江家二子,拿出一个金银交错的并蒂莲花圆形命盘,上刻一圈一圈的复杂晦涩文字,中间两朵异色莲花半开半闭。
“把手放上去就阔以了,哪个先来?”
谢灵檀拦住他们:“这样私密的事,外人不便旁观,这位皇子,还请先避险。”
那二皇子虽失望不能亲眼目睹,但一个没灵根,一个变异灵根,命运这个东西,早就决定好了,了然一笑,自动退场。
谢灵檀本也想退场,但这种白算命的好事,姜勤风怎么会不让他参加?
“谢哥,你站在这就好,你也测一下嘛!”
江佑邻也没反对,他也想看看这个紫家伙的命格。
谢灵檀点头。
天问子:“那就开始吧。”
姜勤风先算。
金银两色光交错辉照,命盘上文字符号快速旋转,几乎成了旋涡状。
命运就在此刻成形。
天问子盯着这个命盘,啧啧道:
“小生从来未见过如此幸运的命盘,曲直入格,甲木日干,四柱地支,是仁寿两得的福命,太金贵了!这命格!”
姜勤风虽疑心这个皇子专门找个人来耍心机,但夸他还是很高兴的,眉毛一扬:“多谢先生,借您吉言。”
下面就轮到江佑邻。
不同于解命姜勤风时的迅速,天问子的眉头紧皱,本来就瘦得像鬼,现在更可怕。
江佑邻:“如何?”
天问子瞧他生得极好,却眼中带煞,心中叹息。
“岁运并临,凶煞入命,前半生坎坷不顺,恐有大劫难啊……”
江佑邻神情不变:“这样。”
“阿佑你没事吧?算命也不一定准,我们就图个好玩。”
江佑邻瞧着自己的弟弟,牵住他的手,摇头笑道:“没事。我……不信命,此生都不信命。”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下一刻,命盘再次转动。
天问子大惊失色,目不转睛地查看,叫人担心他要把命盘吃进去。
半天过后,他惊叫道:
“命盘显示,如果公子熬过大劫,便会成为天道所向,气运加身,成为命格星宫的主人。不不不,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人的一生不可能产生这样大的变化啊!”
“看吧,看来这卦不准,也不值得信,更不用为他伤心……不过我很喜欢他为你说的吉利话,我听了也欢喜。”江佑邻安慰弟弟。
姜勤风瞧手忙脚乱的天问子,心里纳闷,到底行不行啊?好不靠谱的样子。
谢灵檀:“我来试试。”
“你来帮我看看命盘是不是坏了!”天问子痛苦道。
姜勤风:“我谢哥的如何?”
江佑邻:“总归不会有你好了。”
天问子看了看命盘,又看了看谢姜两人,语气更加奇怪:
“真是奇了,这辈子都遇不上的怪命格,今天全遇上了,两位能否一起放上来?”
于是姜勤风和谢灵檀的手一并放在命盘上。
“刷——”
只见一阵金光,命盘之上,两朵莲花绽放,流光溢彩,瞬间照得四处亮如白昼,也照亮了两人的脸。
一晚上三个奇特命格,天问子的头皮都快扣破了。
“你们两人……命格互补,如果是男女,便为天生一对,命定情缘,但两个男人……额,你们自己心里好生想想,我就不多说了。”
江佑邻脸色大变,比起刚才被批成凶煞命格更可怕,他竟忍受不住要把弟弟的手从命盘上拉扯下来——
谢灵檀却紧抓着姜勤风的手不放,他紫眸冷冷注视着江佑邻,看透了他:
“江大公子,为何如此气急败坏?”
“你!你算什么东西?”
江佑邻修为远远赶不上现在的谢灵檀,竟拿对方毫无办法,嘴唇咬出血,眼睛气得发红。
姜勤风心情也乱得很,怎么也没想到会算出个这样的结果。
“一派胡言!天问子?我看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江佑邻只得骂起无辜又不无辜的天问子。
远处窥视的二皇子看到他那幅可怜的样子,得意洋洋,从江佑邻的反应就知道挑拨成功了。
他就说嘛,世家之中,哪有什么真正的兄弟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