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脸色冷下来,冷笑道:“不说花铁儿的品德,至少他比某些人有数得多,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而我,至少比你的头脑要清醒。”
“他在你眼中就这么好?”启云明知舒展说得没错,但怪异的妒忌心燃烧了他的理智,让他怒气攻心口无遮拦地说出:“好,你不怕他利用你,但你就不怕他只是玩个新鲜?”
舒展眯眼,眼神危险:“原来在你眼中,我舒展就只能给人当个新鲜玩意?”
“当然不是!”启云知道自己口误了,连忙弥补:“我只是担心你受他欺骗,那小子一看年龄就不大,你们文化不同、语言不同、爱好不同、年龄层不同,生活环境更不同,你就不怕你们根本走不到最后?”
舒展冷笑,奇怪道:“为什么要走到最后?难道你谈一场恋爱,目的就是为了和对方结婚、生孩子、一起待到老死?”
启云:“……”
大黑正要高兴,原来爸爸并没有它想象的那么看重花铁儿,太好啦~!
可那个无耻的八王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硬是插进两人中间,还挤开了它大黑,挽住它舒展爸爸的胳膊,满脸“天真”地说:“舒舒,华夏的大领导曾说过一句话,我觉得很对,他说任何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难道你只想对我耍流氓,不想对我负责任吗?”
舒展似笑非笑,“你要我对你负责任?行,你先给我生个孩子再说。”
花铁儿认真想了一会儿,握拳道:“好吧,有点困难,但我会努力的。舒舒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把我渣了的!”
舒展被启云质问出的怒气如雪融一般消失,轻笑道:“滚蛋,你才渣。”
花铁儿:“不,我不渣。舒舒,我们都不要渣掉对方好不好?一辈子很短的,我们在一起可以有很多很多事情做、很多很多的话说,如果我们可以有孩子,将来我们还可以打孩子玩。”
启云吼出了大黑的心声:“你们两个够了!”
受到严重打击(?)的启云还不知道接下来等着他的是更可怕的精神折磨。
舒展让花铁儿把守礼请来了。
他没有对启云用真言药剂,因为那玩意还是有一些严重的副作用,就是天柱星人用了真言药剂,轻则精神力受到损伤,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严重的话,精神力和符纹能力等级都会掉落。
目前还没有人对天残使用昂贵的真言药剂,所以没人知道这种药剂对天残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舒展只看那清道夫使用了真言药剂后宛如死了一次的样子,就知道那玩意的药力对地球人还是过强了。之后那清道夫的尸体似乎被解剖了,不过他还没有拿到第一手资料,恐怕要过一阵子他才能看到详细。
看在以往的情面上,舒展没有对启云使用真言药剂,但他也不再相信启云,谁也不知道这个进入神经病组织、打破了道德底线的科学家会不会也患上深度脑残症,做出一些他认为游戏一样,但对其他人绝对谈不上愉快的恶事。
舒展对守礼点点头,跟启云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天地村的体检师,你不要抗拒,他会对你做一些简单的检查。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检查,但我也会立刻把你扔回地球,或者宰了你。”
启云同样并不是很相信舒展,他很清楚舒展必然会在这次所谓的体检中对他做一些事情,但他却没办法拒绝。舒展这个人最喜欢干的就是把自己的目的明明白白摆出来,还能让你不得不选择他想让你选的那一条。
守礼对启云微笑了下,走到启云身后,一只手轻轻放到他的头部。
启云本能地想要躲避。
花铁儿拿出一小枚方块,往启云身上一拍。
一层金属衣出现,把启云包得只剩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启云动弹不得,但他还算冷静,只逼问舒展:“你就这样对待老朋友?这就是你所说的体检?”
舒展:“嗯,这是体检的一个步骤,你不搞事,屁事不会有。针对华夏人基因的病毒一事,你到底参与了多少?”
启云冷哼:“这件事我已经跟你说过,我就……我觉得他们的研究方向很有意思,而那些笨蛋搞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正确方向,我就出手帮他们调整了一下方向,谁知道他们的标的是华夏人的基因。我虽然不太高兴他们隐瞒了我,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的计划很有意思。我给你通风报信,如果你能制止,那就是华夏人命不该绝,如果你不能,那就是命运要让华夏人逐渐消失。”
等等!我在说什么?
舒展深吸气,怒极反笑:“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宿命论者。”
启云还在想他怎么会说出实情,没有怎么提防,嘴巴就自动说出:“我也不想变成信命的懦夫和可怜虫!但是有些事情真的只能用命运来解释,否则为什么我会那么不顺?为什么你能被人敬仰,我就只能被人不断打击和谋害?我想了很久,我和你、和其他那些科研者都差在哪里。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启云激动了,“明明我的才智、我的能力都远远超过世界上好多沽名钓誉的混蛋们!明明我的研究能为人类、为地球带来巨大利益!可是不是有人盗用我的研究论文,就是有人抢走我的课题,更有些卑鄙无耻的竟然还想用打压和迫害的手段来逼迫我为他们做事!他们断掉我的所有资金链、砍掉我所有研究资金、还找了莫须有的理由想把我开除出校,他们还收买我的实验室助手,让我再无人可以相信。我就问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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