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铁儿忽然笑起来,他轻声说:“舒舒,你的想法很危险哦。”
舒展斜睨他,“你害怕?”
花铁儿哈哈大笑,满脸都是自信与无惧:“我要是害怕这些,我就不会……咳,你现在就要学吗?”
舒展点头,他对知识的渴求是无尽的,“越快越好。”
“好吧,我会安排好,到时去找你。”花铁儿把药剂箱装到空箱子里,再用东西掩盖上。他经常带东西给舒展,加上他又有一个药材商的身份做掩饰,他今天按照舒展吩咐故意带了几箱子药材进来,如今离去再带两个也不会太打眼。
两天后,花铁儿脸上满是喜色,他告诉舒展,他没有把药剂放在姜城卖,而是卖给了来进货的游商。这些游商不是专门的药剂商,但只要有药剂,他们都愿意吃下。
为了把药剂卖出高价,他宴请了数名商人,让他们自己去请来一位药剂检测师随意抽检了一瓶他带来的药剂。那位药剂检测师在检测过后以为是某位初级药剂师做出来的初级药剂,给予了很高评价,有了检测师作保,他们的药剂不但都卖出去了,还卖得很好。
舒展拿到大笔能量币,心里也松了口气,他终于有了固定入账来源,果然人不管到哪里,荷包不鼓,总觉得心虚。
没两天,不时就窜过来探望舒展的花铁儿就发现了那个废弃物处理的任务。
花铁儿铁青着脸看着这肮脏、恶臭、混乱、充满毒气的仓库,气得两手叉腰,一脸要杀人的表情。
“该死的药剂师协会,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花铁儿牙齿咬得咯咯响。
舒展表示:“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过来把这支药剂喝了。”
“不喝!”花铁儿眉毛倒竖,“舒舒,是谁在整你,你说。”
“干嘛?你要给人家套麻袋?”
“什么是套麻袋?”花铁儿没听懂。
舒展就解释了下,花铁儿听后似乎受到了什么绝妙启发,脸上怒气都少了一点。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绝不会给你惹麻烦。”花铁儿保证道。
“听疯兔大师的意思,应该是药剂师晏斯父子和协会的一些工作人员。你要整他们可以,但不要让他们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而且不要下死手,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不过最好什么都不要做,我们现在可不适合暴露,更不适合树敌。”舒展硬是把药剂塞进花铁儿手里,命令他喝掉。
花铁儿喜欢舒展说的我们那两个字,乖乖把药剂喝了,“放心,我八王子整人不想让人知道的时候,对方到死也不会知道。”
他有他的打算,息事宁人那是不可能的,那天他赶来迟,舒舒自己把事情解决了,作为情人,他觉得自己很没用。这次晏斯父子等人又撞上来,他怎么可能继续看着舒舒受欺负,而他什么都不做?
舒展不知道花铁儿有什么能力,至少只看他前面被姜城几支巡逻队就打成了光杆领主,真不像是有什么能力的样子,但一名王子在受到这样的对待后,他每天还能活得那么开心并还带回来一群帮手,也许之前领地被攻击的事,是他故意为之?示敌以弱?
舒展想不明白,也没去管花铁儿暗中都在搞什么。
只数天后,他从秦解口中听到了晏斯父子倒霉的事。
据说这对父子在家睡觉的时候,被人突然闯入家中,这些人不但抢了晏斯家大量不记名的能量币卡、珍贵药材以及晏斯制作出来的一些宝贵药剂,还被人蒙头暴打一顿,且晏斯父子两人脸上还被涂画了一种极为难以清洗的颜料。因为晏斯自己没办法配置出有效药剂清洗,不得不顶着那张脸到协会求助,虽然没有被几个人看到,但还是被传出去了。
晏斯父子这次丢了大脸,跑到姜城巡逻队总队大闹,抗议姜城的治安比以往大大降低,要求巡逻队必须尽快把那些强盗抓住。
“其实这件事是丑事,遮掩都来不及,本不应该被闹出来,但是我听说……”明明是在室内,秦解还特地压低声音道:“晏斯药剂师似乎提到了异端。”
“异端?”正在清洗制药工具的舒展手顿了下。
秦解小小吐气,“是啊,所以事情闹大了。”
“你怎么知道晏斯药剂师提到异端?这事应该是隐秘吧?”舒展干脆放下清洗,转身看秦解。
秦解拿起桌上的水晶瓶把玩,不在意地说:“哦,我家有人在巡逻队,就是他告诉我的,他还让我这段时间小心一点,说这事还惊动了大巫塔,大巫已经派人和巡逻队一起在城中排查。”
“异端到底是什么?”舒展问。
“你不知道?”
舒展摇头,“我家人跟我提过,但是他们很忌惮这个词,我问他们,他们都不肯说。”
“你一个天残,他们不说是正常。”秦解说话向来毫无顾忌。
“那你能告诉我吗?说来之前还有人以为我是天残,后来才逼得我不得不到大巫塔跑一趟。”舒展有意无意说道。
“是吗?这是哪个蠢货竟然干出这种蠢事?我就没听说过还有异端成为药剂师的,一般异端都喜欢追求强大的肉体和武力。”
“所以异端到底是什么?”
秦解打了个响指:“你问对人了。你要是问别人,别人肯定不敢告诉你,或者根本不清楚异端是什么,现在异端都被妖魔化了。实际上,异端不过是一群后天符纹能力改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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