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大汉看药剂师大人不再继续发表意见,反而一脸催促表情地看着他,大汉一咬牙,把药膏拿到同伴面前,低声问他:“用吗?”
他的同伴疼得身上直冒汗,加上能量币都花了,当下就嘶哑地道:“用!”
老人没出声阻止,就是想要看看这个受伤奴隶用药后的效果。
至于这药有没有可能带来坏处?不实际用用看怎么知道呢?反正一个奴隶而已。大不了如果这药真的出问题,他另外给这奴隶一份药剂就是。
在舒展提醒下,赤脚大汉先洗了手,然后用开水消毒过的金属片挑了药膏,细细地抹在同伴的伤口上。
可能药膏的效果真的很对症,药膏一抹到缝合伤口上,那还在溢血的伤口顿时不再流血。受伤中年人还因为药物的消炎刺激性疼得龇牙咧嘴。
赤脚大汉一看有效,狂喜,抹得更加细心,一副要把药碗里的药膏全部用完的势头。
“不用那么多,薄薄的涂一层就行,只要看不流血了就可以。剩下的药膏你可以用小盒子小瓶子之类的装起来,只要密封的好,药性应该可以保留七天左右。以后你每天帮你同伴换一次药。七天后,伤口差不多就能长好。”舒展道。
七天,是他推测能量逸散后的预估值。如果按照地球的江湖制药保质期,像这种药膏只要用后保管得好,三个月一般都没问题。
但是在这里,舒展决定还是保险一点,就说了七天这个数字。
大汉一听药膏可以保质七天,顿时就舍不得了,使用时变得节省许多。至于装药膏的东西……他可以先跟这个天残借他的药碗,等回去后,他把药膏装好,再把药碗还回来。
大汉刚涂完药,李光瑞就示意大汉让开,他则屈尊降贵地蹲下身去亲自查看受伤中年人的腹部伤口。
过了一会儿,老人站起来,面色有点古怪地瞅了瞅舒展,问他:“你的药剂制作,是谁教你的?”
舒展选择了跟告诉舍愚一样的回答:“学校老师。”
老人和舍愚一样,也以为这是一位名叫学校的药剂师。
趁着老人搜索自己记忆的工夫,舒展转看向赤脚大汉:“我帮你们处理了伤口、制作了药剂,现在你们应该已经感觉出来我的治疗和制药都很有效果,那么请付能量币吧。”
赤脚大汉羞涩,吃吃道:“我、我们只有一百多能量币了,你看够不够?”他们一共带了六百四十元,之前买药材花了四百八,就还只剩下一百六。
虽然治疗他们的是一个天残,但他们也是奴隶,从身份上……大哥不说二哥,而且人家帮了他们也是事实,他们当然要付出报酬。
而一百多能量币,对比舒展的付出,他们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舒展:“不够你还有更多吗?放那儿吧。”
赤脚大汉和他的同伴感激万分,道谢后连忙把他们身上剩下的一百六十个能量币都掏出来给了舒展。
舒展接过能量币,心中舒了一口气:总算有进账了,虽然只有可怜的一百多。
事情发展到这里,围观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瞧药剂师大人的态度和那受伤奴隶的样子,这天残制作出来的药剂竟然真的有效果?
顿时,围观者众脑中都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世界突然变得好玄幻,他们今天也许都还没睡醒!
老人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起尊名叫做学校的药剂师,最后只好又问舒展:“学校大师为什么会教你?”
舒展无奈,这里的人对天残极度歧视,比起其他问题,他们似乎认为一个药剂师肯教导天残才是最值得注意的要点。
但他既然敢在街头摆摊,这些问题他自然事先都已经和花铁儿商讨过,知道要怎么说,当下就回答道:“因为我在小时候无意间救了老师。老师一直在我家养伤,后来看我对药剂方面有天赋,就教我了。”
老人和围观者们立刻都像是解开了千古谜题一般,一个个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救命之恩啊,这就难怪了。”
“不过这个天残也真好运。”
“是啊,怎么我就没机会救到一位落难的药剂师大人呢?”
周围人看着舒展,那满满的羡慕妒忌恨都要淹没舒展。
李光瑞老人解开一个迷惑后,又问:“这位药剂师现在在哪里?”
舒展:“华夏。”
“华夏在什么地方?你不是镇海国人?”
“不是。”
李光瑞本来还想询问舒展为什么能分离出药材中的杂质,但考虑到此时人多口杂,他也是一个比较爱才的人,哪怕对方是一个天残,他还是不忍心毁了对方,就没问出口。
比起天残会制药,天残觉醒了符纹能力才更要命!
这时围观者们出于惊讶,可能一时还没想到这个最关键点,等他们想到,这个天残的下场就难说了。
老人正准备等人群散了询问一下这个天残,再提醒他一下。可是有他这样不拘一格爱才的人,自然也有那就是看天残不顺眼或者干脆心怀妒忌的人。
附近店家过来不少人看热闹,其中就有一名药剂师学徒锅明才,锅明才是斜对面那家草药师店主的儿子,他在父亲的帮助下跟随一名药剂师学习制作药剂,但是他至今还没有觉醒符纹能力,而他眼看就要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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