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这才对陈冕说道:“大黑还在胚胎时期,曾因为某个太空计划被带入太空,然后又因为机械故障,装着它胚胎的装置被丢在了月球某处。直到宇航员再次登月,把胚胎大黑和其他物品一起带回地球。”
陈冕瞪大眼睛,“我听过这事,不过我听说是带了很多种子,没想到还有动物胚胎。”
舒展淡淡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很多。大黑被带回来后,其所属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发现它的胚胎还具有活性,就把它培育了出来。期间据说还对大黑的胚胎做了一些不能对外声明的试验,反正我事后去找去调查,并没有找到这部分记录。总而言之,大黑出生了,但它出生后不但没有科研人员期待的特殊,反而很病弱。该研究所的科研人员对它关注了一段时间就放松了,之后不久就发现大黑失踪了。”
陈冕脚一滑:“……它自己偷跑了?”
大黑晃了晃尾巴,狗脸满是得意。陈冕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舒展绽开一点点笑容,“没错,它自己跑了。就为这个,我把大黑买下后,被那个研究所知道,对方还想和我打官司,争夺大黑的所属权,我就直接让律师跟他们说,他们想打官司,我就公布大黑的诞生过程和逃跑原因。而目前,在全世界都不允许做这类动物实验,不止是道德上的,法律上也不允许。然后那个研究所见不能通过正当手段得到大黑,就来阴的。我是守法的人,有人要对我和我的狗做违法的事情,我就报警了。正好那个研究所在华夏也做了不少不干净的事,经不起调查,最终他们自己从华夏撤离,净身离开,实验器材和仪器等全都留下了。”
陈冕无声大笑:“干得好!”
舒展心想我能做到这点,也是因为我说的话在业内有分量,我公布的事情不说肯定是事实,怀疑的人也会先调查再质问我。这也是那家研究所不想他公开的原因,对方背后的医药公司经不起这样的舆论波折。
陈冕好奇:“那大黑被注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它还能活下来?”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秘密,可是生命向来都是神秘的,大黑身上的谜题足够我研究一百年。”舒展没正面回答。
陈冕不想放过,“那大黑喷出的口水真的能致使人生病吗?”
“当然不能!”舒展斩钉截铁地道,“否则你以为当年为什么我能拥有大黑?你以为那些被卫生部和国际红十字会、国际动物保护机构共同委派的,来自各个国家和领域的审查人员都是半吊子?不,他们全都是国内外生物、化学、医疗等方面的大拿,他们共同判定大黑和普通狗子一样,只要它不主动咬人、只要不见血,就不会有危险性。相反大黑比普通狗子还安全,别的家养狗有百分三十的可能会被感染狂犬病,但大黑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舒展故意疏漏了华夏方面不想大黑外流而与他各方面配合的小秘密。
陈冕捕捉重点:“也就是见血的话,大黑的口水还是具有一定危险性,对吗?”
“家养犬把主人咬出血,除非打过防疫针,否则一样具有危险性。”舒展回复。
陈冕苦笑,“舒教授,我知道您维护大黑的心,但现在事关新型感冒病毒,我们需要知道大黑的口水它到底是怎么回事。”
“关于大黑的口水和血液的危害性,在它体检报告里都有,每个月,D3实验室都会把大黑的体验报告交上去。你们也看过,包括这次回来后,大黑的口水和血液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舒展正色道。
“那么王冉说的……”
“所以我才要带大黑去做一次详细的检查。”舒展叹口气,“我也许维护大黑,但我不会在明知大黑口水里带有未知病毒的情况下还做隐瞒,如果我查出什么,我一定会尽全力解决这次的传染。相信我,好吗?”
陈冕立正,对舒展敬了个军礼。他当然相信舒展,舒展不是个完美的人,他有各种个性上的小问题,但他的职业操守和专业能力没有人能怀疑!
把舒展送出门时,陈冕对着舒展的耳朵轻声道:“那女人的交代里可给大黑掺了不少毒,而你可是大黑的主人,更是穿越事件的当事人。我无法把这段做隐瞒。”
舒展很冷静:“没事,我有数,你正常交代就是。”
等进了电梯没外人了,舒展揪住大黑的耳朵,骂:“你这只蠢狗,让你收敛一点你的小脾气,你看,被人赖上了吧!”
大黑:“汪!”
舒展:“现在知道被诬陷的痛了?如果这次的新型感冒病毒不能解决,或者致人死亡了,你看着吧,就是你爸爸我也不一定能保住你。”
“汪!汪呜汪呜!”大黑激动地表示,这里没意思透了,干什么都要躲躲闪闪,还不如去那些光头那边。那里的动物虽然凶猛,但它也能随便咬啊!就是那里的人,它也能想咬就咬、想抓就抓,那里的人想对付它,也顶多是想吃掉它,绝不会有人想把它绑到实验台上解剖,更没有人会往它身体里注射各种乱七八糟的让它痛苦的东西。
舒展发现自己竟然能理解大黑的叫声,他揉揉狗儿子的脑袋,低声道:“你最好祈祷空间门不会再次打开,我的直觉告诉我,在我们地球占到对方便宜之前,对方恐怕会先一步侵略我们。”
虽然他还没有看到天柱星的整体实力和最高实力,但只他看到的冰山一角,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里没觉醒的个人的实力就和地球身体素质最好的军人相当,如果他们的武器威力也能跟上来,空间门打开真的会是一件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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