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扪心自问,这么多年在她眼里看见的爱是假的么。
可现在不管真假,他都不敢再要了。
太可怕了。
他找到顾司,就是想给顾司吃一颗定心丸。
给苏白怜看的遗嘱是假的,一切照旧,就是要委屈顾司一段时间,要暂时跟在苏白怜身边,等风头一过,他就和人虚以为蛇的把他换回来。
顾司表示非常理解。
林天辉很放心。
争分夺秒回到书房的时候,居然看见苏白怜在跳舞。
结婚十几年了,他都没见过她再跳舞,今天为什么兴致高昂到起舞,还不是因为钱?
林天辉在心里冷笑,这女人还真是不知道收敛,当着他的面这么炫耀,真当他傻啊?
现在还得忍,等全球经济探讨宴会结束,他就让这女人尝尝苦的滋味。
打定主意的林天辉,对苏白怜越发柔情蜜意起来。
“你啊,真是高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过段时间还有场宴会呢,你可千万别太表情外露了。”
“你是指全球经济探讨宴会?”苏白怜迟疑道,“你要带我去?”
“是啊。”林天辉捏了捏她的鼻尖,“你是我太太,我不带你,带谁?到时候文渊和文韬都去,这是个长见识的好机会,孩子们这么大了,也是时候放出去成长一番。总不能让人耻笑我的儿子们没见识吧?”
“真好,天辉,你真好。”苏白怜紧紧抱住林天辉,欣喜如狂道。
心想:这男人还是不死心,让林文渊去不就是要把林文韬比下去?她得想个法子,让林文渊在宴会上出丑。
或者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让林文渊彻底失去继承权。
哪怕林文渊在遗嘱上占的份量教小,她还是心里不舒服。
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大概就是苏白怜这种情况了。
“现在才说我好,难道我过去对你不好吗?”林天辉冷着脸,声音却柔情的不像话,逗的苏白怜在他怀里羞红了脸。
“不,你一直对我很好。”苏白怜羞答答的说,“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肯定会的。”林天辉说,抬手在她头顶摸了摸,“等苏氏破产的事情过去就复婚,到时候文渊和文韬应该学的差不多,咱们啊,就出去游山玩水。”
才怪,这次假离婚就是个幌子,不管苏氏破产的事情过不过去,这个婚都复不了,离婚就是离婚。
“你真是太好了。”苏白怜说。
心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现在这么说,谁知道到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还是把机会握在自己手里更可靠。
林天辉忽悠的这几句话,更加坚定苏白怜要在宴会上斩断林文渊继承权的心。
夫妻两经过餐桌上的一闹,不约而同达成同床异梦的成就。
而这只是个预告,接下来的日子才是真正崩盘的开始。
林天辉和苏白怜不知道这场享誉全球的宴会,将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
此时此刻,他们还沉浸在对未来的无限遐想中。
顾司睁开眼,勾唇一笑:副本倒计时,开始。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顾司和林文韬赶往学校。
路上顾司见林文韬垂头丧气的,不经意的问了一下,原来林文韬真的去找苏白怜,说要跟她一起的话。结果被苏白怜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不懂她的用心,自己不思进取就算了,她都帮他创造那么好的条件,他还一心只想着偷懒,实在太令人失望了。
林文韬觉得自己冤枉死了,小声对顾司抱怨:“你说,她那是什么意思?让我跟着我爸,就是给我创造好条件?我真的一点都没感觉到。她明知道我怕我爸,也知道我爸对我期望不大,为什么硬要把我往他身边塞?我真是不能理解她的做法。还是说,她觉得我待在我爸身边,就能帮她得到更多的财产?”
顾司听得眉心一跳,斜睨了林文韬一眼:“你怎么会这么想她?往更深一点想,你跟着爸爸,确实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条件,一个做家庭主妇做了十几年的离婚女人,身边能用的人脉少之又少,就算她有心想创造好条件给你,也未必有那能力。她是真为你着想。”
“那你呢?”林文韬问。
“我?”顾司意外,“我什么?”
“你看事情看的这么明白,为什么还愿意跟着我妈?”林文韬说,说完觉得自己这话有关心他的嫌疑,立刻嫌弃道,“我不是关心你,就是奇怪你明知道这些利弊,怎么还愿意把待在爸爸身边的机会让给我。你可不是大度奉献的人,有阴谋啊?”
“你感觉还挺准的。”顾司说,见林文韬脸色一变,他嗤笑,“还真是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林文韬,你真天真。”
“你他妈现在说话怎么满嘴跑火车?”林文韬怒道,“我发现自从上了大学之后,你就变了。是你飘了还是我拎不动刀了?”
“现在还想打我啊?”顾司好笑的问。
林文韬看了他好一会,缓缓摇头:“想是想打,有时候你是真欠打,但我发现现在我好像打不过你。”
“不是好像,就是打不过我。”顾司说。就目前来看,林文韬大概是个欺软怕硬的,以前仗着有苏白怜撑腰,对原主百般欺负,实则骨子里就是个怂包,被他吊打过几次就学乖了,不敢太惹他。但就一个人顽固的性子来看,想让林文韬洗心革面,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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