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萝六年前住过几天的房间林思还给她留着,在她回来之前,给她隔了一间浴室出来。
贺军工作很忙,只在他们回来这天晚上一起吃了顿晚饭,贺昭更是连面都没露,安萝只见过他一面,他和贺西楼不一样,骨子
里透着被父母宠爱的肆意桀骜。
贺西楼说,他们不会在贺家住太久。
“要搬出去吗?”安萝其实也不太习惯,贺家在江城是声名显赫的家族,她只是个寄人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篱下的外人,“会不会不太好。”
贺西楼从小就是一个人在国外,他住贺家反而是他们的负担,虽然林思从未苛责他,但他的存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贺军自己这
一生都愧对林思和贺昭。
贺家人不顺心,他就顺心了,从第一次被接回贺家,贺西楼就知道自己是不被欢迎的人,但也依旧住在贺家,一年又一年,直
到林思去世。
但现在,他已经放下了。
贺西楼住哪里贺军不会管,问题是在安萝身上,六年前他带走安萝的时候贺军就说过,安萝是林思收养的,贺西楼必须给她一
个交代。
“没什么不好,想搬出去就搬出去,”贺西楼,“去新学校看过了吗?”
安萝摇了摇头,这些天她很少见到贺西楼,这会儿家里没人,王姨也出去散步了。
“想我陪你去?”
“……也不是的,我下个星期就可以去了,老师给了几套卷子让我做完,说先摸一下底,再分班级,有几道语文题不太会。”
贺西楼顺理成章地进了她房间,“拿给我看看。”
安萝去书桌前找卷子,贺西楼进屋后反脚踢上房门,字如其人,她笔迹清秀,作文只写了一半,阅读理解也空着,她一直待在
国外,语文这科很直接的偏弱。
贺西楼:“先交学费。”
“哪有这样的,”安萝撇了撇嘴,小声抱怨,“你也不一定会。”
“肯定比你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要强,”贺西楼挑眉,拉开椅子坐下,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面,“因为语文不及格被
分到最差的班,丢不丢人。”
安萝被戳到短处,想辩解,但没有底气,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凑到他唇角亲了一下。
比起由贺西楼主导的亲密,他更喜欢安萝主动,虽然最后的主导权还是会落到他手里。
安萝被贺西楼拉到腿上坐着,她笑着往后仰,他的唇追过去堵住她灵动的笑声,空气渐渐燥热起来,室内开着空调,安萝穿了
件薄薄的开衫,和裙子的肩带一起滑下肩头,露出浅紫色的内衣。
贺西楼的手伸了进去。
很快,安萝喘息着软在他怀里,面色潮红,眼睛里氲着一层水气,连笔都拿不稳。
每一次,她都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可他却连呼吸都不乱,而她毫无抵抗力,第一次没有躲在他怀里不敢看,抬头望
进了他眸底的欲望。
很……色情。
安萝想,如果自己是二十岁就好了。
最后卷子还是做完了,贺西楼说一句,她写一句,贺西楼从她房间出去的时候,被贺昭撞了个正着。
贺昭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就转着篮球上了三楼。
他这种无视的态度让林思不满,被林思安排带安萝去学校熟悉环境,顺便把校服领回来提前洗干净,安萝能感觉到他嫌麻烦不
乐意,主动跟林思说她可以自己去。
“啰嗦,”贺昭拎起书包往肩上一扔,“外面等你。”
安萝看着他背影,又尴尬地看了看林思。
“去吧,他不会欺负女孩子的,”林思笑道。
贺昭半点耐心都没有,让司机按喇叭催,安萝连忙上了车。
“我要去买双球鞋,”贺昭扯着领口清嗓,他对女孩子凶不起来,即使他讨厌一切和贺西楼有关的人和事,“逛一圈再去学
校,行么?”
“……好。”
司机把车开到商业圈,贺昭买了杯奶茶给安萝,被她看着有些别扭,不太自然地说,“女生都喜欢这些。”
安萝暗暗松了口气,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谢谢,”安萝接过来尝了一口,淤泥的,甜度适中,“很好喝。”
贺昭摆了摆手,走上台阶,安萝跟在后面,拐弯的时候余光注意到咖啡厅里男人的侧脸,她再熟悉不过。
贺西楼对面坐着一位长发女人,似乎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但又好像并没有。
贺昭腿长步子大,很快就落了一大段距离,安萝听到贺昭叫她才回过神,球鞋是提前预定的,到店拿了就走,显然贺昭逃课已
经成习惯,他并不打算现在就去学校,他熟门熟路地去了一家游戏厅,打台球。
安萝不会玩这些,就在旁边等。
“啧,”秦淮勾住贺昭的脖子,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儿身上瞟,“哪儿来的妞?”
贺昭嫌弃地推了秦淮一把,“我妈的‘恩人’,烦都烦死了。”
“还装不喜欢呢,她简直就是按照你喜好长的,”秦淮对贺昭的审美门儿清,“不亏是你妈,不仅没有扼杀你早恋,还把儿媳
妇往家里带,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滚!”贺昭简直没眼看。
贺少爷别的不怎么样,但玩儿起来样样都行,两人年纪只差了六个月,安萝跟着他,虽然有些局促,但也是开心的,尤其是在
游戏厅,贺昭抓娃娃很厉害,她都抱不下。
直到安萝手机响,她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手机通讯录的联系人就只有一个号码,安萝跟贺昭说了一声,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接起电话。
“玩够了么?”
“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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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明天终于要上be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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