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来贺家半个月后才算是真正见了这位二少爷的真容,他没回过家,贺家长辈一起吃饭他也不到场,某一天晚上却没有预兆的回来了,和安萝一起,心情很好的样子,见了她还叫了声‘嫂子’。
她和贺西楼还没结婚,当不起‘嫂子’的称呼,年纪差不多,她大一岁,说叫名字就可以了,他挑了下眉,倒也没在这件事上多纠结。
这两兄弟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都大相径庭,哥哥更温和,言行举止都是君子风度,她们睡在一张床上,他也从未越界,无形中却有种距离感,她总感觉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相比之下弟弟更真实。
第一天她就看出来贺昭在追安萝,早上送晚上接,即使人没回家花也会准时送到。
这个年纪的男人哪有不爱风月的,尤其是家底丰厚事业也在上升的男人,帅气多金又舍得花钱,送上门女人一茬又一茬,他每天却干干净净地回家,身上连香水味都没有,今天带份蛋糕回来,明天带点女孩子爱吃的小零食,后天又换一样新鲜玩意儿,哄得安萝笑一笑他走路都带风。
慕依对自己的婚姻并没有太多期待,她身处的环境摆在那里,只是需要一个位高权重的丈夫来让她和母亲未来的日子能过得舒心一些,贺西楼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于沈如归,只能是一场遥不可及的梦,自己再怎么纠缠也只会显得面目可憎。
老实说,贺昭和安萝让慕依有些羡
本文首髮釪ЯΘц┽SHЦ┽Щц(肉書箼).Xy╅z 祛棹┽號慕,这天贺昭买了电影票,要跟安萝去看电影,王姨在旁边笑,等背过身却一脸愁容,慕依刚好看见了,随口问了句。
王姨支支吾吾,含糊地搪塞过去,并不多说,她在贺家有些年头了,嘴严是最基本的素养,慕依理解,“他今天回来吗?”
“大少没说。”
慕依点了点头,安萝从楼上下来,慕依夸她衣服很漂亮,“你们单位最近是不是很忙?西楼最近回来得很晚。”
回来得比她晚,走得比她早,几乎没什么交流。
安萝在单位见不到贺西楼,“不好意思,我不清楚。”
“没关系,我是有点事想跟他说,但也不着急,”慕依笑了笑,“赶紧去吧,贺昭等你很久了。”
安萝点了下头,开门出去,车停在外面,贺昭站在车旁,安萝走到他身边,“我们一起出门不就好了,为什么要在外面等?”
楼上楼下住着,就只隔了一层楼的距离。
“等女孩儿化妆打扮是约会的第一个步骤,仪式必须有,”贺昭注意到安萝穿了高跟鞋,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她那两条腿上瞟,“手给我牵。”
“……不是说去跟慕瓷吃饭吗?”
“先约会,看完电影再去,”不找个借口她根本不跟他出来。
贺昭没有给安萝反应的时间,直接把人塞进副驾驶。
电影院在一家商场顶楼,升降电梯等的人太多,他们不赶时间,就走扶梯,天气还有些热,安萝穿了裙子,裙摆到膝盖上面一点,她想着一会儿给慕瓷的儿子买什么,没注意身后的男人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看。
贺昭怕里面开空调安萝会冷,带了件外套,只搭在臂弯。
男人第二次装作若无其事却撞上贺昭警告的眼神,只好讪讪地移开视线不敢再看,贺昭往后站了两级阶梯,将外套绑在安萝腰上。
安萝低头看了看腰上打了死结的袖子,莫名其妙,“你干嘛?”
贺昭面不改色,“我拿着麻烦,借你的腰放放。”
安萝,“……”
嫌麻烦为什么要拿,又不冷。
转过一层,他的手从背后搂住她,安萝:“你又怎么了?”
贺昭把人往怀里带,动作强势,脸不红心不跳地,“楼层太高了,我晕,得扶着你才有安全感。”
安萝,“……”
电影开场还有二十来分钟,已经有很多人在等了,休息区好多都是男女朋友一起来,亲一下抱一下,安萝有些尴尬,就去了趟洗手间,不过几分钟,它出来时贺昭身边就有好几个女人围着,看着像是在教他怎么取票。
上学的时候他就很招女生喜欢,抽屉里的情书和巧克力都塞不下。
“谢谢,我知道怎么取了,”贺昭准备打电话问助理要取票码,“麻烦你帮我把我女朋友叫过来,她迷路了。”
“谁是你女朋友啊?”
贺昭收回视线,笑道,“站在玩偶旁边,最漂亮那个。”
安萝稍微有些出神,刚才跟贺昭说话 的女人朝自己走过来,她糊里糊涂被推着往前。
“帅哥,女朋友给你带过来了。”
被推到贺昭怀里,撞上他的胸膛,他有跑步健身的习惯,腹肌很硬。
安萝耳根微烫,脸色羞赧,“不是……”
贺昭笑着跟人道谢,顺势握住安萝的手,微微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迟早是。”
电话接通,他让对方把取票码发过来,安萝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爱情片,剧中男女缠绵悱恻,旁边已经有人情不自禁,时不时传来暧昧的声响,安萝难免尴尬,尽量沉浸在电影里,贺昭规规矩矩的,但握着她的手从坐下就没有松开过。
到慕瓷家吃完饭已经快十点了,贺昭在客厅带沈烬小宝贝玩儿,安萝和慕瓷还在餐桌上。
慕瓷喝了点酒,听着儿子的笑声,眼里氲出湿气,低声喃喃‘如果沈如归在就好了’。
“我太想他了,总是后悔没对他好一点,明明能对他更好的。”
当初沈如归主动自首,被判了五年,轰动一时。
安萝被她的情绪感染,也想起了那位江城的传奇,“快了。”
“我才不会等他,我才没有等他,”慕瓷擦去眼泪,笑意盈盈,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眉眼间却藏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安萝,喜欢人的还在身边的时候,一定要珍惜,人不论高低,爱不分贵贱,没有配不配得上,只有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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