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源:!!!???
他一脸无语的看向陆含之,憋了半天才说道:“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这种……”
陆含之不故意气人了,他以扇抵唇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说道:“宗源小世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不会是来和我打嘴仗的吧?”
宗源上下打量了他一翻,问道:“听说,你和太子侧妃有过结?”
陆含之心道果然,这又是一个被苏婉凝洗过脑的。
只不过,这次这个有些不一样。
从前都是猛男,这次怎么换成了小郎君?
苏婉凝一个女人,收一个小郎君有什么用?
众所周知,小郎君虽然也有其功能,但是……只有在男人的面前才能发挥作用。
谁知道呢,可能她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陆含之一脸无辜道:“你听谁说的?怎么可能!婉儿是我表妹,我怎么可能与她有过结?小世子一定是听错了。”
宗源心道这个陆含之果然不好对付,就是属滚刀肉的。
他心里冷哼了一声,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又故意问道:“她是你的表妹?那就是姑姑家的女儿?那不知你的姑姑还在吗?”
陆含之心道,苏婉凝和你关系那么好,难道她没跟你说过吗?
陆含之没由来的心里一阵伤感,脸上的表现情变得落寞起来,竟没了再和他贫嘴的兴致:“不巧,姑父姑母死于意外,唯独留下一个孤女,在这世上孤身孑孑。千里孤坟,好不凄凉。这世上,我对谁都可以不好,唯独不能对不起我那表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宗源说这些,觉得有点傻。
对面的宗源也着实有些纳闷了,看他眼中的落寞,不似假的,可是婉儿姐姐更是不可能骗他。杀了爹娘的,肯定是这个陆含之。
宗源心中藏着秘密,却不能宣之于口,一时间觉得胸中憋闷,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他承认陆含之是个人才,否则也不会在作下这种惊天大案以后还密不透风。
他眼神复杂的看向陆含之,终于知道姐姐为什么不让他插手这件事了。
陆含之,的确是个对手。
此刻的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姐姐要绕那么大的圈子,不惜自己去给太子做侧妃,不惜让自己去给狗皇帝生孩子。
他瞬间也没有要继续和陆含之聊下去的欲望了,而是转身朝马车走去。
在上马车的一个瞬间,宗和又转过身来对陆含之笑了笑,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希望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会向我行礼。”
直到目送宗源的马车离开,宇文珏才问道:“向他行礼?什么意思?”
陆含之答道:“是要做我们小妈的意思。”
宇文珏:……
陆含之又说道:“啧,果然还是年纪小,两次了还没弄明白。都这样了,你又长成这样,他还是不动你,就是有问题啊!”
宇文珏问道:“他好像对你积怨已久?”
陆含之道:“我觉得也像,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
莫名奇妙结个愁家,陆含之也觉得很无辜。
他拍了拍肚子里折腾的小阿蛛,看了看天色,说道:“我们回去吧?”
宇文珏点头:“回吧!”
回去的路上,陆含之的马车竟和宗源的马上神奇的并排了。
宗源的车驾,不知道皇帝是不是故意的,弄得像个贵妃的香车一样。
缓慢而又优雅,仙气有余而做作。
陆含之探出头去问道:“哟?未来玉贵君果然贤良温淑啊!”
宗源也不知道是跟谁呕气,描金绣鞋一脱,翻身骑上了马,一夹马腹笃笃笃跑没影了。
陆含之冲着他的背影吹了个口哨,说道:“小脾气还挺倔哈!”
宇文珏无奈道:“你别逗他了,就是个孩子。”
陆含之道:“满十六了吗?东瀛真是造孽啊!”
宇文珏道:“大昭年十三就能选秀女了,民间年十三也可成婚了,为什么说是造孽?”
陆含之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是不能理解古人早婚的考量。
毕竟古代生活条件不及现代,医学不发达,人均年龄低。
古代为了鼓励生育,都会早婚,早育,人均要生五六个子女才能很好的控制人口负增涨。
陆含之乐呵呵的看着宗源的随从们忙里忙慌的去追宗源,指挥着和鸣改道,朝庄子里行去。
他之前答应了钟尧,每月让阿蝉和小六子来上三次陶艺课。
阿蝉过来就是瞎混的,跟着亲卫们捉蛐蛐,逮蝈蝈,还下水摸鱼捞瞎,简直成了野孩子。
钟尧倒也耐心,还给他捉的蝈蝈编了笼子,给他抓的蛐蛐烧了蛐蛐盅。
其实相处久了,陆含之发现,钟尧这个人其实是外冷内热。
他给阿蝉编了十几个各式蝈蝈笼子,一看就是心灵手巧的人。
而且心思细腻,编蝈蝈的竹丝,都是泡软的,生怕扎了小孩子的手。
陆含之远远的看到他们正在收拾烧制好的陶器,钟尧为了让小孩子感兴趣,特意给他们烧了小陶俑。
小六子正在乖乖给小陶俑上色,没察觉陆含之来接他们了。
钟尧转头看了陆含之一眼,回头对小六子说道:“阿尧,你师爹来接你了。”
小六子回过头,一脸迷茫的看向他,钟尧的脸色瞬间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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