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是由于龙窑的体积过大,而导致窑内温差较大,烧制的瓷器受热不均匀。
陆含之想了想,何不把馒头窑和龙窑的优点结合一下?
但由于任务的时间问题,他打算先设计一个馒头窑,让工人们先建起来。再打造一副制胚工具,做一批出来试试市场再说。
这两种都是相对来说较简单的窑炉,再复杂的,陆含之也设计不出来了。
他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一直在修改窑炉的设计图,最后终于搞定,便立即交给了在御,让他连夜动工。
同时,他让人找的陶窑师傅也请了过来。
大昭这个架空朝代,瓷器的烧制很粗劣。
像陆含之这种含着金塘匙出生的少爷,用的茶具也都是质地一般的陶器。
不过陆家多用玉器,玉杯玉盏玉碟是很常见的。
易碎又贵,打坏一套就要上百两银子。
下人们收拾起来也是小心翼翼,打碎一只自己一年的例钱就没了。
瓷器却不一样,它可以像玉器一样精美洁白,甚至五彩缤纷,成本却不知道要低多少。
打碎一个?
再买一个不就是了?
于是当晚,工作狂陆含之又加班了。
晚上阿蝉见爹爹一直不回来,又开始狂躁。
鸾凤抱不住,新来的婆子更抱不住。
阿蝉平日里是乖的不得了,一旦哭起来却能震塌房顶。
鸾凤急得不行,便抱着哭闹的阿蝉找和鸣帮忙。
如果再不请少爷回来,小王爷可要把房顶都掀翻了。
话说起来,秦骁王还真是当得起这小王爷的名号,哭起来就是个骁勇的小战将!
听到动静的宇文琝进了含玉阁,他一身武服还没来得及脱,上前问道:“王妃还没回来吗?”
说着接过鸾凤怀里的阿蝉,说道:“让我来……”
鸾凤欠身给宇文琝行礼,答道:“回王爷的话,还没有。”
然而阿蝉一被宇文琝接过来,竟神奇的不哭了,反倒是对他胸前垂下的头发产生了兴趣。
抓在手里就要往嘴巴里塞,被宇文琝一把揪住,甩回了后背上,口中低声道:“脏脏。”
鸾凤一脸神奇的看向宇文琝,唇上止不住的漾上笑意,躬身道:“这不愧是血脉相连的亲父子,王爷一抱,小王爷就不哭了呢。”
宇文琝垂首看着怀中开始打磕睡的阿蝉,竟也是忍不住一笑,问道:“是吗?”
鸾凤见小王爷要睡了,便自觉的退了下去。
宇文琝不太会抱孩子,但见惯了陆含之抱阿蝉,倒也算有模有样。
于是他学着陆含之的样子,也哼起了那天晚上他哼的那个儿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不开不开就不开,爹爹没回来,谁来也不开。”
阿蝉的小眼睛就这样沉沉的闭上了,呼吸均匀,睡得很是踏实。
宇文琝将他放到小床上,吩咐门外守着的丫鬟小心伺候着,自己则让亲卫牵马出了王府。
天这么晚了,王妃还不回来,他有些不放心。
上次出事后,这家伙还不长点心?
而在庄子里终于完成一项伟大设计的陆含之志得意满,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作品说道:“只要智商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不就是制坯转轮吗?他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便弄了个简易半自动的转轮出来。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做任务,还不是想多兑换点防御的法器。
自己是成年人还好说,大不了就是躲。
阿蝉还小,如果遇到一次防御破了再来二次攻击,那可就不妙了。
他想给阿蝉换一个像宇文琝那样的作死神器,可那东西真的太贵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开箱子。
但是开箱子的概率比较看脸,所以他现在的重点还是放在了肝任务上。
兑换商城里都是好东西,他也改掉了不乱花钱的毛病,一定把阿蝉糊成一个金刚不坏阿蝉。
在他刚刚感叹完后,陆含之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一个声音:“哦?你又想到了什么办法?又想做什么了?”
陆含之猛然回头,拂了指胸口,说道:“夫君,人吓人吓死人的,能不能出现前打个招呼先?”
宇文琝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以及一直在转动的那个转轮,问道:“此为何物?”
陆含之答道:“转轮,半自动……转轮。”
宇文琝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那个半自动转轮,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它是做什么用的。
陆含之这才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说道:“啊……这么晚了吗?糟了!阿蝉是不是又哭了?”
宇文琝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已经睡了。”
“睡了?”陆含之惊讶道:“怎么可能?二哥二嫂哄半天都哄不睡他,谁那么大本事能把这小魔王哄睡了?”
宇文琝眼中闪出几分小骄傲,说道:“本王。”
陆含之反倒不惊讶了,小孩子有时候挺神奇,他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又仿佛什么都知道。
这大概就是骨肉亲情吧!
宇文琝见他没反应,又皱眉问道:“你现在还说我是不及格继父吗?”
陆含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好好好,你及格了,行了吧?”
宇文琝的心情看上去还不错,他看了看陆含之那一身的脏污,说道:“你身上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