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手机屏幕亮起,配合着“暖暖”的铃声顺利打断了苏栗的解题思路,瞥了眼来电显示,匆匆在第一行写了个“解”字,苏栗软软的一声“喂”,把另一头的寒十一听得心里一甜。
“你在干嘛呢..........?”寒十一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把呢字拖的老长。
“我在和你打电话呀~”苏栗学十一的语气,也将呀拖长。
“打电话之前呢~”两人开起了一种聊天的新方式。
“在写作业呀~”苏栗看了看还剩一半的数学题,皱了皱眉头,但依然拖着尾音。
“哦,我在画画呢~”寒十一的面前,是苏栗未完成的画像:整齐的平刘海底下,白白净净的额头和自然的眉毛若隐若现。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睛镶在其下,不算挺的鼻子小小的倒也是可爱。唯独那双唇,让寒十一陷入瓶颈,所以便打了通电话,听听这嘴里吐出的莺声燕语,想寻找些灵感。
“哈哈哈,你真想当艺术生啊?”苏栗看过寒十一的作品,作为一个粗俗的人,她只会用,好看一个词来夸奖。
“嗯。”寒十一看着画中的人,想着画完这幅画,便向她告白,嘴角不自觉扯出了弧度,“我学习又不好。”
“你学习不好还能和我一个班呀!”苏栗语调上扬,看似在自夸,其实确实在自夸。
“哎,那我也是我们班最后几名考进来的。”寒十一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灵感,画笔开始在纸上勾勒。
“不要灰心啦,能在一个班就是缘分。”
缘分两个字在寒十一耳里被放大放大再放大,神志恍惚间,竟不记得两人接下去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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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寒十一拿着手机在房里踱步。
“鼻子好像还要修改一下。”寒十一忽然停下,将手机放在一旁,坐在画架前,总觉得还欠缺什么。
“头发不够飘逸。”“脸有点胖了。”一边挠头,寒十一一边念念有词,直到寒母一声“吃饭了”,才让他意识到已经中午了。
“现在应该起床了,这个点打正好。”寒十一拿起手机,却迟迟按不下拨打键,“还是晚点吧,现在应该在吃饭吧........”
下午一点,寒十一在心里默念了九十九遍措辞,模拟了苏栗的作息时间,想着吃完饭应该还不会马上午睡,终于拨通了这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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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电话那头依旧是苏栗甜甜的声音。
“苏栗。”寒十一手心微微冒汗,“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我和岳韵在外面哎。”苏栗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还传来了岳韵问是谁啊的声音。
“哦....”寒十一愣了愣,“那明天你有空么。”
“明天我要和我妈去亲戚家。”苏栗不好意思的笑道,随后有即刻补了一句,“有事找我么?我下周末都有空。”
“那下周六,我们出来玩。”看着还没达到最满意效果的画像,寒十一想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下周六见~”
苏栗挂完电话,岳韵便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下周六?谁啊,你的校外男友么?”
“不是校外的。”苏栗对岳韵强烈的好奇心毫无招架之力。
“不是校外?校内男友!”岳韵惊讶的表情像是听到的什么惊天大消息。
“校内,不是男友!”苏栗一脸别急了我告诉你就是了的表情,“寒十一啊。”
“啊?是那小子,我就知道他对你有意思。”岳韵一副早就猜到的表情,开始给苏栗参谋,“发展这么快,都要约会了!”
“哎....不算是吧。”苏栗叹了口气,她也不清楚自己和寒十一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们是怎么偷偷发展的啊?”岳韵一脸闻到了八卦味道的坏笑,但仔细思考又觉得这两人背着她在发展奸情,
“就....网上聊天啊,平时班里你也知道啊。”苏栗底气有些不足。
“你们两个小年轻,也跟着大部队浪潮发展起来了?”岳韵砸了咂嘴。
苏栗被岳韵盯地有点害羞,“哎呀,这不才开始第一次单独出去么。”
“祝你们好运啊,回来和我报告。”岳韵拍了拍苏栗的肩膀,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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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上午,苏栗提早到达了约定地点,在附近找了个饮品店乖乖坐着等人。
“我在绿居等你啊,抹茶拿铁你喝的吧?”苏栗打开手机,给寒十一发去消息,配图是两杯饮料。
“我马上就来。”寒十一刚下公交就收到了消息,发了个不好意思的表情。
“没事,我早到了,你慢点不急。”
........
玻璃门被人从外推开,风铃发出好听的声响,寒十一穿着白色的上衣和淡蓝色牛仔裤,他环视了一圈店内,看见正抬起头的苏栗,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苏栗把这一幕尽数收入眼中,阳光下的少年,简单又干净,体内的心脏为此砰砰跳个不停。
人生若只如初见,我依然会为你心动。
“久等啦。”寒十一拉开凳子,递给苏栗一个热腾腾的车轮饼,“红豆味的。”
“谢谢,你的饮料。”苏栗伸手接过,两个的双手不经意间触碰,又快速缩回。店里人来人往,但在某个角落的一桌,有两个人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寒十一理了下情绪,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包的漂漂亮亮的盒子,“这个给你。”
“现在可以拆开么?”
“嗯。”寒十一认真的点了下头。
苏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自己的画像,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里笑意满满。“你真的画的好看!真的能去做艺术生了,谢谢你。”
“你喜欢就好。”
“哈哈哈哈,我很喜欢,你把她画的比我好看多了。”苏栗把画拿起,放到自己的脸旁,比划着。
“没有!你比它好看。”寒十一认真否定的样子把苏栗逗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写实派。”
“艺术家的眼睛果然擅长发现美呀~”苏栗打趣道。
“我....画喜欢的东西画的都比较好。”寒十一看着苏栗的眼睛,“我是认真的,苏栗,我喜欢你。”
苏栗停下原本的大笑,又抿起嘴唇,把画像放到桌上,对寒十一说道:“你真的画的栩栩如生啊。”
“啊?”寒十一皱了皱眉眉头表示不解。
“我好像听到她在说话了。”苏栗微微一笑,和画上的人物相映成趣,“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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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居的某个角落,粉红色的泡泡冒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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