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东际派的习俗,长者去世之后,孝子必须守灵七天,然后才能安葬,让死者入土为安。会诚无儿无女,叶问天自然是作为孝子给会诚守灵。
叶问天坐在灵堂前,犹如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沉浸在悲痛之中,很少和别人说话,整天泪流满面,不吃不喝。
第三天,叶问天在福禄山上,凭一己之力,面对上千人的围攻,亦不落下风,而且还当众斩杀了仇人的消息,传到了东际山上。这一下,东际山上再次炸开了锅。
至此,东际派长老级的大人物都基本猜测得到,传说中的洪荒之力是真实的,要不然叶问天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横扫上千人的围攻?原来江湖上传闻东际派到洪荒时代,取回洪荒之力的事情是真的,而且这洪荒之力,应当是藏在了叶问天的身上。
有救了,有救了!东际派打翻身仗的希望之火,再次被点燃。叶问天有了洪荒之力的相助,他一个人就能独霸江湖,而东际派也会跟着争霸天下,他们必将争回当年第一大门派的荣光。
长老们私下议论着,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于是自发地来到东际派向叶问天请战,一定要为会诚长老报仇雪恨。憋屈多年的长老们,如今终于敢挺起腰杆做人了,他们怎么会轻易地放过这个机会呢?
黄妈正在苦口婆心地劝叶问天吃饭时,长老们已经来到东际大殿前,列队默默地跪在地上请愿。他们不要求叶问天立刻率队去讨伐福禄派,他们只是表决心,希望料理完会诚的后事之后,再去讨个说法。
“少掌门,大殿前来了好多人,长老们都来了。你出去看看吧!”有弟子走进来,对叶问天说。
叶问天早料到长老们会这么干,但是他没想到长老们的动作那么快,于是便收拾好情绪,起身走出大殿。
“我谨代表东际派的九千多名弟子们,请少掌门节哀!待会诚长老入土为安后,希望少掌门率我东际派全体弟子,到福禄山为会长老讨个说法。”长老中的一位代表说道。
“各位长老快快请起,此事过后再说,会诚师叔这事还没完。”叶问天觉得杀死会诚的真正凶手,目前还逍遥法外,讨说法是避免不了,但不是现在。
叶问天好说歹说才做了好各位长老的安抚工作,然而东际派和福禄派的梁子却结上了。
两大门派结怨,实际上是杀害会诚的主谋——白血刃最想要的结果。
会诚在福禄山上被毒死,叶问天大开杀戒的消息,传到白血刃的耳朵里时,他兴奋地仰天长笑,大声喊了一句:“好!太好了。”
周氏王朝发出全域通缉叶问天后,大王子周永浩已带领数万精兵到处追寻叶问天的行踪。他并不知道叶问天是东际派的少掌门,而是认为他是太平城人士,因此他带人到太平城一带缉拿叶问天。
经过数天的搜寻,周永浩却一无所获,然而白血刃并没有告诉他,叶问天有可能藏在东际山,因为东际山山脉浩荡,万一打草惊蛇了,叶问天藏了起来,那要再想找到他,就犹如大海捞针了。
白血刃苦苦寻思,必须找出良策,将叶问天困在东际山,这样才有希望一举歼灭了他,从而拿到洪荒之力。将会诚毒死,也是白血刃想出的计谋。
白血刃觉得万事俱备后,立刻奔赴驻扎在太平城外的周永浩的营地汇报情况。
“大王子,小人已搜寻到叶问天的具体藏身之地。目前,小人使了一计,已将其牢牢地栓住,正等大王子亲自过去将其缉拿归案呢!”白血刃进入到周永浩的营地后,便上前禀告道。
周永浩坐在临时搭建的营房里,正为找不到叶问天的蛛丝马迹而懊恼着,当听到白血刃的禀告后,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当真?那你为何不将犯人直接押来见本王子?非得让本王子过去缉拿他呢?”周永浩原本兴奋的脸色,又顿时浮现出些许的不悦。
“大王子有所不知,请听小人慢慢道来。”白血刃故意卖起关子来。
“讲讲讲,捡重要的说。”周永浩有些不耐烦了。
白血刃故意清了清嗓子,说:“叶问天本来就修炼了禁忌功法,战力逆天。如今,他谋害三王子后,手里又有诛仙杖。实不相瞒,按照小人目前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如果我贸然带人去擒拿他,万一他找地方藏了起来,那再想找到他就麻烦了。”
白血刃睁眼说瞎话,说叶问天谋害了三王子,这话令周永浩听了觉得脸火辣辣的。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嗯,有道理!哦,不对,你不是说,你把他困住了吗?把他抓来,不就完了吗?”
“呵呵,这事可没大王子想的那么简单。”白血刃笑道:“根据我的线人透露,叶问天为东际派的少掌门。几年前,东际派为天下第一门派,但是……”
“叶问天是东际派的少掌门?……算了,东际派那点破事,本王子都知道,说重点。”
“是!”白血刃的话被打断后,显得有几分尴尬,又说:“前几天,我听线人说,叶问天和他师叔会诚有事上东际山。我获得第一手材料后,便施了一计,让线人暗中毒死会诚,这事已成了……”
“停,你是猪啊?直接毒死叶问天不就行了吗?何必多此一举?”
“大王子有所不知。连半辰绝都毒不死叶问天,敢问天底下还有什么毒药能毒死他呢?”
“也是。”周永浩点了点头。
“因此,我派人对会诚下了毒。按照东际派的习俗,人死了,孝子必须守灵七天七夜方可下葬。会诚无儿无女,而且一直抚养叶问天长大,那么这孝子由谁来当呢?非叶问天莫属,这就意味着,叶问天必须在东际山上为会诚守灵七天七夜。我这一计不就相当于把他困在东际山了吗?只要我们在七天之内,将东际派团团围住,叶问天就插翅难逃了。”白血刃得意地道。
“好!妙哉妙哉!这一次,我非活剥了叶问天的皮,夺回本该属于我的诛仙杖。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周永浩大笑道。
获得这一重要情报后,周永浩立刻挥师向东际山进发。在周永浩看来,他这一次率三万精兵,足以应对仅有九千多名弟子的东际派的围歼了。
叶问天足足在东际大殿会诚的灵堂前守了五天五夜,他不吃不喝一直在回忆着会诚师叔生前对他点点滴滴的好,以及从他记事开始,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事情。以前,叶问天未想起的事情,他都一一想起来了。
这几天,他派人到福禄山告知父亲,会诚在福禄山被害死一事,让他回东际山送会诚一程,但是叶峰仍未回来,一直呆在思过院。
叶问天曾怀疑,这易德民挟持叶峰,而导致叶峰未能回来看会诚一眼。但是去报丧的弟子回来称,叶峰并未受到任何威胁,而是自愿留在思过院的。
“难道父亲就那么狠心,连回来看他师弟一眼都不愿意吗?父亲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叶问天心里思考着,但他始终弄不明白父亲的想法。
会诚遇害后,叶问天报仇心切,导致失去理智,杀了数百名福禄派的弟子。这一笔账,在福禄派之中影响甚大。有人曾扬言,要为死去的师兄弟报仇雪恨,但是易德民至今没有点头,以至于福禄派的弟子们也猜不透掌门人的心思。
黑压压的乌云从东边向东际山脉方向压来,令东际山阴暗了不少,空气也异常沉闷,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已悄然来到。
突然,朱国将长老匆匆来到东际大殿,神色非常紧张。
“少掌门,周氏王朝的数万人马已将我东际山包围了。朱某按少掌门所说,在四条通向东际山的路上布防,战事紧张,请少掌门定夺,打还是不打?”朱国将问道。
叶问天微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射出两道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铿锵有力地道:“东际山还是那座山,但是如今的东际派已经不再是六年人见人欺的东际派了。为何不打?打,而且要痛击来犯之敌!”
“是!”朱国将的命是叶问天救回的,后者下令打仗,他二话不说,必誓死执行军令。
朱国将走出东际大殿后,叶问天又追到门外,将无弦弓塞到他手上,说:“战事吃紧,这把无弦弓可助你立下战功,你可得给我守好西门山喽。”
通向东际山的共有四条路,除了通向东大门的路较为宽阔,防守压力大之外,西门防守的压力也较大,其它两条均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小路,防守起来比较容易。
叶问天亲自指挥东大门的防守,他有信心带领东际派的弟子,将周永浩的主力部队阻挡在山门之外。然而,周永浩兵分四路后,各进攻线路的兵力仍占据绝对优势,因此叶问天最担心的是西大门的防守,这才将无弦弓借给朱国将使用,以阻止敌人的进攻。
无弦弓可是稀世宝物,朱国将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来后,觉得有一种被绝对信任的感动。
他向叶问天抱拳,斩钉截铁地说道:“请少掌门放心,人在弓在,人在阵地在。敌人要想踏进山门一步,那就从朱某的尸体上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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