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莫车使者,这,宴席已经开始有段时辰了,怎么不见阿兰娜公主?”苏理彰从方才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怎么使者都来了,她一个公主还没有来。
开宴时,阿兰娜没有一起来,而且莫车也一点也没有向他解释为什么,到还坐了下来,悠哉悠哉的喝着酒,他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疑问。
不过,此时宴席已经过半,她还没来,这就有些问题了。她要是心高气傲,故意不来,驳了举办宴席的大刑的面子,他不但不会生气,反而高兴。
她倘若真不来,就说明她是一个蠢女人,她此举前来不仅是为了和亲,还是作为匈奴人的代表表示对大刑的忠诚和顺从,她没来,就说明匈奴人对大刑的忠诚归顺是假,作为大刑的主人的他自然就有理由继续发动战争,反正匈奴人已经被打的只能躲在靠紧沙漠边缘处,要不是当初其它国家联合起来向大刑提出异议,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他只好答应让匈奴人每年进贡钱银数千,羊马万匹。他的内心是极其不爽的,那些国家哪是为了匈奴人,而是担心大刑变得更强,他们没办法阻止,尽想出一些让人恶心的阴招,搬些道德上来约束他,但明知这样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实在是憋屈。
现下,那个阿兰娜没来最好,不过几日大刑便可借故出兵,早日收了那块盛产宝石的地方,但,她要是因为出了什么事而来不了的话,这就是大刑这方理亏,泱泱大国连个女人也保护不好,传出去,其它国家又不知道要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苏理彰举着杯盏,思考良久,几首歌舞已完,斜眼瞧下去,这才出口问道。
且莫车闻言笑了笑,让苏理彰稍安勿躁,抬手示意让他看向大殿中央,继续欣赏歌舞。自己喝了口酒,理了理衣裳,也看向大殿中央。
苏理彰见他果真老实的看着歌舞,一点也不着急,对比之下,显得自己到有些毛躁了,索性也不管了,沉下心来,看向大殿中央。
别人家的公主别人自家也不管了,关你什么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别怪大刑没提醒过。
……
乐器声弹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舞姬纷纷弯腰退了下去。
歌舞表演完了?
那些大臣同苏理彰一样好奇的看着大殿中央,不知道那些舞姬退下去干什么?
“铮。”
西域特有的乐器琵琶首先响起,来了个开头,紧接着五弦,忽雷,二胡等乐器声接连而上。
穿着绯红露脐薄衫的一群女子不知何时涌到大殿中央,步伐整齐一致,围成一堆又快速退散成更大的圈,只见她们围着的中央赫然出现一只羊皮大鼓,鼓面上单脚伫立着一女子,手持琵琶。
她穿着比那群女子绯红衣裳还要更加艳丽的赤红色露脐短衣,下穿同色一套束脚灯笼裤,平坦的小腹上,有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脐钉,异常耀眼。脸上带着一层只是起装饰作用的面纱,根本遮不住女子魅力容颜,美眸转动间,直叫人把魂都勾了去。
“好,好一个异域美人!”旁有一老臣忍不住惊呼道,举着杯盏的手,僵硬在空中,眼睛紧跟着女子舞动的身姿。那女子闻言,转过头来,冲他一笑。老臣双眼直翻险些晕过去了。
“终于理解周幽王,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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