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好,这可是你说的。”小白一咬牙,一手挥向韩月昙,磅礴掌力刹时化作一只白色貔貅,袭向韩月昙!
这次,韩月昙仍是选择避其锐气,可那貔貅竟突然回头,咬向她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
袖子“哗啦”一声,裂了一个大口子,一道可怖血痕赫然落入众人眼中,再看韩月昙额上冷汗淋漓,微微咬牙,强忍剧痛的模样让众人不免心生敬意。
“还不肯投降?在貔貅震元阵中,你的功体处处受制,功力根本发挥不到六成!”小白不明白,明知不可战胜,为何还要坚持?难道就因为他们还是孩子,所以才不想认输吗?
却见少女嫣然一笑,比阳光还要耀眼“你还小,我就是说了你也不懂。人生,可是处处充满了转机啊······”
大黑则问道“你袖中藏了一把好剑,为何不用?”
“对付两个天真可爱的小朋友,我可无法举剑相向。”韩月昙如是解释,其实不仅仅是这个原因,紫微行令中的王御天下或许可破此阵法,可那毕竟是紫瑞氏的武功,一旦使出,只怕整个玄天宗都因此恨透了她。而且,日后与紫瑞赢的一战,她亦想凭自己的武功,打败他!
如此,习得貔貅震元功的大黑小白就是极佳的对手!这场对决虽然充满了风险,却也是复仇的信念之战······所以韩月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弃!
“你看不起我们?”大黑不知韩月昙心中所想,只以为她是看不起小孩子,于是愤愤对小白说道“小白,我看我们也不用手下留情了。”
小白点点头,两人掌化虚无,一黑一白貔貅从双掌中孕育而出,它们纵身一跃,转眼亦扑向场地中间的人儿!
“月儿!”“少主!”就在泠雪花与苏琅的惊呼声中,韩月昙缓缓闭上眼睛,双臂伸直,柔掌如莲展开,所对准的正是双兽飞扑而来的方向!
待黑白貔貅落至韩月昙身侧,只见它们似乎被一股异力阻挡,根本无法靠近韩月昙!
“怎么会······”众人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韩月昙在阵中的功力不足六成,怎有可能抵挡得了大黑小白的连招!
不仅其他人一头雾水,大黑小白也一时愣住,震惊地看着双兽的功力越来越弱,最终于韩月昙掌下消化于无!
两人不信邪,再次发掌,这次的功力又提升了两成,足足八成功力幻化的貔貅更为巨大,也更加凶猛,它们张着血盆大口,再次扑向韩月昙!
却见情况与前面一次相差无几,仍是被韩月昙软绵绵的掌力完消化!
“这不可能!”大黑惊叫起来,“你一定是身上藏着什么法宝!”
“并没有。”韩月昙笑了笑,又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大黑小白气极且觉得她是在说谎,索性使出十成功力,欲一举击败韩月昙!
这一次,两只貔貅大了五倍,像极了两座大山,它们飞扑在半空中,韩月昙只觉得心口压得生疼,呼吸也渐渐不畅,不过不要紧,她还能控制这样的场面······
双臂微微颤抖着,韩月昙凝神闭起,任由两股足以排山倒海的力量在双掌中游弋,流转·······让它们始终处于一种平衡的状态,无处可发!
这便是韩月昙的秘诀了。她身上并没有藏着什么克制貔貅震元功的法宝,有的只是超于凡人的圣脉血统,以及······敏锐的观察力!
身在阵中,韩月昙能感觉到这里蕴含着大黑小白两人的功力,不错,阵法压制着她的功体,却夺不去她敏锐的观察力!
貔貅震元阵看似完美,无懈可击,可她能够感觉到,这里面的力量流动似乎遵循着某种法则,这个法则维持着阵内两种力量的平衡!
因此,韩月昙很快便想到了,若是她能看透此法则的奥秘,那是不是就能利用大黑小白的功力了呢?
所以,先前与大黑小白交手受伤,其实是韩月昙故意为之。她一避一接,便是为了感受阵中的力量波动,找到其中的制衡点!
大黑小白第一次的连招是一次玩命的试验,然而韩月昙还是赌赢了,成功了。
第二次,她没有用自己的功力相抗,完完将自己交在两股平衡的力量波动中,分毫未损!
那么这第三次,韩月昙已经完掌握了貔貅震元阵维持平衡的关键!
两人十成功力幻化的双兽早已不见,在韩月昙掌中就如同一黑一白两尾游鱼,形成一个太极阴阳图样!
她看了周围一圈,议政厅里的每一个人都惊恐地看着她,还有甚者嘴中喃喃乞求着“不要······”
韩月昙看向楚光流,只见那严谨刻板的面孔此刻早已冻结如冰,盯着韩月昙的眼睛既嫉恨又充满了威胁!
韩月昙不屑地朝他笑了笑,见此楚光流紧皱的眉头反而舒缓开来,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
此时大黑小白也看出韩月昙心中的想法,大叫不好,却没想到,韩月昙渐渐放下手,一股足以顷刻间摧毁圣殿的力量转眼间烟消云散······
议政厅内,众人沉默良久。大黑小白低着头,满面愧色。不知是羞愧自己技不如人,还是因为韩月昙的手下留情,亦或者两者都有。
“咳咳······”韩月昙轻咳了两声,打破了平静“楚长老,还要再比吗?”
楚光流却把问题抛给了小白“小白,你说呢?”
“楚长老,小白······认输!”小白挫败地低下头,比武论智,他们确不是韩月昙的对手。
“我也认输!”大黑紧接着也如此说道,他疯狂点头的样子引得泠雪花一阵娇笑。
“楚光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泠雪花强忍仰天大笑的冲动,又对地火院等人说道“你们都看到了吧!少主智勇双,又是圣脉后裔,只有她才配成为玄天宗的新圣主!”
地火院诸人看了看苏琅,又看了看韩月昙,都默默低下了头。脸色或难看或纠结······具体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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