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所爱?韩鸣舞以为甄奇说的是夕颜公主,捂着胸前的衣襟又往后挪去,只道:“先王后逝世已久,陛下不顾重重阻碍,执意封我为后,他不可能不在乎我!你要是碰了我,陛下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管封寒宵是否真的爱过她,韩鸣舞早就不在乎了。只不过魔鬼在前,韩鸣舞无力反抗,如今也只能寄望甄奇忌惮封寒宵,不敢真对她下手。
“这跟先王后有什么关系?”甄奇见韩鸣舞还不死心,又道:“是了,封寒宵的御书房里确实有一幅先王后的画作,可你知道吗?那画像后边还藏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才是让封寒宵真正魂牵梦绕的女人呢!”
甄奇来回走着,欣赏着韩鸣舞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还不知道吧?先王后就是受不了这刺激才悬梁自尽的,可笑你那懦弱的陛下自此竟夜夜噩梦,不抱着女人根本无法入睡。驹风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国君?”
“怎么会”韩鸣舞微微一愣,他怎么会知道陛下的书房里有夕颜公主的画像?封寒宵最不喜欢任何人接近此画,就连韩鸣舞有一次想走近些细赏,都被封寒宵阻拦了。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
韩鸣舞不敢相信,自己竟被封寒宵骗了这么久,失神喃喃着:“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这怎么可能呢?从始至终,他怎么可能一直在骗我呢?”
眼前的女人双眼放空,绝艳的容貌就像濒死的牡丹,楚楚可怜,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可甄奇犹嫌不足,紧接着又放出一个炸弹:“还记得你嫁来驹风路上遇到的刺客吗?实话跟你说吧,那些也是封寒宵的人”
“你在说谎!我不信!我不信!”韩鸣舞捂住耳朵,歇斯底里地吼道。残忍的真相让她伤心欲绝,纵使心中有无数个疯狂的声音在告诉她,甄奇说谎,可只要她稍微清醒一点,过往在驹风皇宫里发生的种种,就一一清楚地展现在她面前,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魔鬼把血淋淋的现实撕碎了,扔在她的面前!
“公主,你怎么了?”门外传来李娘子关心的声音,原来李娘子一直候在外面,韩鸣舞失态的声音让李娘子愤而骂道:“甄奇老龟公,你把明珠公主怎么了?”
说着就想破门而入,然而韩老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蹿出来,抬手拦住了李娘子。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登时在门外动起了手。
李娘子功力被锁,绝不是韩老的对手。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李娘子被韩老折断手骨的痛呼声。
“嘻嘻,你也不想一想,他要是真的在乎你,怎么舍得把你丢进海神殿,那群老不死的魔窟?”甄奇得意地捋了捋油腻的八字胡,又道:“还好你逃出来了,不然等你生下孩子,那几个老色魔非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一根”
“啊!!!!!!!”愤怒,悲痛,悔恨种种情感交织到一处,剪不断,理还乱,脑中名为克制的绳弦瞬间断掉,韩鸣舞发出几近绝望的悲鸣,然而更让她绝望的是,甄奇不慌不忙地蹲在她面前,抬手就要解下她的衣物
“来吧!小宝贝!”
看着甄奇丑恶的嘴脸越来越近,万念俱灭的韩鸣舞突然生出一股强大的信念:我韩鸣舞就是死,也不会便宜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只见韩鸣舞纤细的双手瞬间青筋暴起,狠狠掐住了甄奇的脖子,身的力气都使上了,把甄奇掐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两者力量悬殊,韩鸣舞终究没能掐死眼前的男人,甄奇稍一用力就把韩鸣舞的手掰开了,他狠狠抓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脸,扭曲的面容露出恶毒的笑意:“贱人!凭你也想杀我?”
甄奇将韩鸣舞死死按在地上,正要行不轨之事,只听韩鸣舞无比贞烈道:“甄奇,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碰!”的一声,韩鸣舞抱着必死之心,额头猛地撞向甄奇
甄奇被她撞得头晕眼花,摔到一边。随即捂着额头站起来,他没有给自己止血,而是首先去探韩鸣舞的鼻息。毕竟他皮糙肉厚,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只担心的是商品废了,自己白白浪费那么精力和时间。
甄奇着实没想到韩鸣舞竟然如此刚烈,满脑子的龌蹉想法顿时也被吓得清醒过来。好在韩鸣舞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真的死去。
只见她额上带血,秀眉轻皱,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甄奇把她抱起来,手上一凉,才发现韩鸣舞的裙子被血染红了一片,蹙目惊心!
“姑奶奶,你可千万要挺住了!要是保不住龙种,我甄奇可亏大发了!”
甄奇连忙唤韩老,李娘子进来照顾,又自己去找岛上的大夫为韩鸣舞诊治
蜡烛从黑夜燃到第二日天明,韩老的小木屋内,大夫李娘子忙前忙后,总算救回了韩鸣舞的性命,只不过她肚子里皇子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怎么会这样呢?”甄奇在韩鸣舞的床前来回走着,烦躁不安的他住起大夫的衣领,凶相毕露:“你不是说她的身体很好,孩子很健康吗?我这还没碰她,为什么孩子就没了?快说!”
大夫哆哆嗦嗦道:“甄队长,舞姑娘一直以来都是胎像平和,我也不知道孩子为何突然间就没了。不过我看了,孩子没了和队长没有关系。这孩子昨日便已胎死腹中,要不是昨晚大出血,甄队长你发现及时,舞姑娘的命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
原来韩鸣舞腹中的孩子早在甄奇回岛前就已经胎死腹中,而他昨晚说的话使得韩鸣舞情绪崩溃,导致体内大出血,这才产下已经死去婴儿。
女子怀孕本就是徘徊在鬼门关,孩子胎死腹中,母子殒命也是常有的事,所以甄奇并没有怀疑什么,只以为是韩鸣舞身娇体贵,才没能保住自己的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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