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对面的人比他多了两倍吗?就是军覆没你也不该一个人跑回来!”詹萨勒王幽幽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北狄王子:“本王不需要这样没用的儿子!”
完了耶律珂秋听了詹萨勒王的话心中一片冰凉,父王这次恐怕是不会饶过她了!耶律珂秋撇过头,不敢再看身边的饱受折磨,模样凄惨王兄。也不敢再向詹萨勒王求饶,默默忍受着身上的剧痛。一边燕南荣骑着马,始终紧紧跟随詹萨勒王的踏雪,虽然他目光如炬,盯着耶律珂秋娇小无助,渐渐放弃挣扎的模样,心头纠结无比。
再看詹萨勒王,一手拖着耶律珂秋,身下踏雪拉着濒死的北狄王,时间久了踏雪体力不支,微微慢了下来。见此詹萨勒将拽着耶律珂秋的长鞭系在自己腰间,一手抓起绑着自己亲生儿子的粗绳,只见他强壮的手臂上筋肉暴裂,抓着绳子一抽一放,耶律珂秋只能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王兄一颠一簸,很快身的骨头就断裂数截!
北狄王子本已被折磨得痛苦不堪,陷入昏迷,然而断骨之痛堪比钻心。不一会儿他就因为吃痛而清醒过来。
这时候踏雪也停了下来,只见詹萨勒王振臂一挥,北狄王子拼死惨叫一声,双脚踝骨俱裂,随着麻绳飞出五米远!
“父王”耶律珂秋面如白纸,虚弱无力就像一只饱经暴风摧残过后的风筝,娇嫩似血红艳的小嘴已然干裂,除了四肢健,她比那名北狄王子也好不了哪去。
“珂秋!”燕南荣跳下马来,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检查伤势。好在耶律珂秋的生命力顽强,又或是詹萨勒王手下留情?只见她挣脱出燕南荣的怀抱,拖着皮肉模糊的身子艰难地爬向詹萨勒王,那黏着泥石草根,鲜血淋漓的手指颤抖着抓住他的鞋子:“父王,珂秋不是没用的孩子”
“是吗?”詹萨勒王掏出一把匕首,丢到她的手边:“那就证明给我看吧。去把你那边没用的奴隶给我杀了!”
闻言已经清醒过来的北狄王子面如死灰的脸上浮起一丝绝望,却见詹萨勒嘴角一勾,又道:“而你,只要珂秋不杀你,本王就恢复你王子的身份!”
北狄王子双眼睁大,有些期望地望向耶律珂秋,却见耶律珂秋目露凶光,捡起匕首就站了起来!朝着自己的哥哥走过去
北狄王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耶律珂秋,原来刚才珂秋虚弱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为的是博取詹萨勒王的同情!
耶律珂秋因为性格泼辣,素日兄弟姐妹们甚少喜欢她这个妹妹。而他却不同,可能是因为他的性格比较软弱,是以反而和耶律珂秋相处十分融洽。
他的舌头被割,不能发出声音。只能用眼睛无声哀求着,希望她能放他一条生路。毕竟看刚才詹萨勒王对她的惩罚,显然没有真想杀了她的意思!既然如此,她何不放他一马?
只见耶律珂秋拿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王兄,越来越近,詹萨勒王的目光始终在后面盯着她。
她目光决绝,透露出与自己父王一样的阴狠!
见此北狄王子不停地磕头,只把满是旧伤的额头磕得烂。
“贱奴,让你惹父王生气!本公主饶不了你!”说罢,耶律珂秋像疯了一般扑到他身上,连戳七八刀,一下比一下狠,鲜红浸透了他身下的草地
北狄王子早已咽气,然而耶律珂秋还是宛如入了魔障一般,对着他的尸首不停地刺穿,脸上满是兄长飞溅的鲜血,显得她娇美的脸蛋儿变得无比恐怖。
“够了。”詹萨勒王淡淡说道,可惜耶律珂秋好像并未听见一样,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直到詹萨勒王命令两个勇士拉开她,她才喘着粗气,轰然倒在草地上。
只见燕南荣早已看呆,面上情不自禁露出一丝惊恐。见此詹萨勒终于满意地笑了:“这才是我们的草原之花!”
他看也不看死状凄惨的儿子,在满身血污的耶律珂秋身旁蹲下,粗糙的手指捏起她的下颚:“珂秋,你记住了,你是我詹萨勒王的女儿!失败者不允许站上本王的草原!要是再让父王失望”
“珂秋绝不会再让父王失望,还请父王再给我一次机会。”耶律珂秋脸上泛着晶莹的汗水,只是她身冰凉,一丝热气也没有。
“我的女儿呀,你可比你那些哥哥们有用多了!”詹萨勒王抱起她,他看了一眼燕南荣:“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你的哪个哥哥要死在你的手上。北郡王世子,你千里迢迢地送珂秋回来,本王要好好招待你!来人啊,将我们最好的马牵来给世子爷。”
燕南荣本不想久留此地,可看詹萨勒王的意思,显然是绝对不会让他那么快的离开北狄。也罢,既来之则安之,他就留下来看看詹萨勒王是何意思。
晚上,燕南荣跟着詹萨勒王他们回到了北狄城邦,只见一名妖媚无比的北狄贵妇站在皇宫的城墙上,只见她身量婀娜,面容妖冶,眉峰高挑中隐隐带着一丝冷傲!不过,这个冰山美女却在见到遍体鳞伤的耶律珂秋时化作一江春水,楚楚动人!
“王,珂秋!珂秋这是怎么了?”詹萨勒最为喜爱的王妃扑倒在地上,美丽的眼睛如泉涌一般,不断流出晶莹的泪珠。
“母妃我没事,您别担心。”看到自己的母妃还活着,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耶律珂秋终于安下心来,沉沉昏睡过去。
“爱妃不必担心,珂秋好得很呐。”詹萨勒大步流星,率先坐上自己的黑熊皮榻,大手一摆:“燕世子,请坐!”
“谢过詹萨勒王!”燕南荣姗姗入席,目光却始终落到耶律珂秋的母亲身上,这就是北郡以前送给詹萨勒的美人!虽然他也见过几次,但此美人姿色不俗,美不可喻,燕南荣总是百看不厌!记得她叫什么来着?宋茵兰?
“姑母,你放心吧,珂秋的伤已经上过药了,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燕南荣贴心地说道,可詹萨勒王哪有他这等惜香怜玉的耐性,面上一沉:“男人们谈事,你们女人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赶紧给我下去!”
“是,茵兰告退。”王妃扶了扶身子,随即便和几名宫人将耶律珂秋抬回后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