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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嗜血
    十几个家丁团团围住韩月昙,阻止她继续往前,却见韩月昙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莲手飘渺,弹指捉摸不定,不一会儿就有五六人中了她的毒功,吐血倒地,一命呜呼!
    “你们,部都要给吴妈陪葬!”韩月昙脸上不带一丝情绪,波澜无惊的声音却让在场剩下的家丁面如死灰,恐惧不断在他们心里蔓延,甚至有人后退几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保护丞相者,赏黄金千两!”韩于天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父亲就真要死在韩月昙的手里了!可他中了月下毒影掌,勉强运功护住心脉,抵御毒素继续侵蚀已经是极限,哪里还站得起来阻止韩月昙呢?
    “小子,我说你离不开我吧。”这时候,魔龙尊的声音再次在他的心中响起:“说吧,需不需要本尊帮忙?”
    “眼下这种情况,你能怎么帮我?”逼命关头,韩于天也顾不得之前的保证了。
    “还能怎么办?一个字,杀!”声音透露出一抹残忍与嗜血,韩于天能够深深感受到来自魔龙尊意识,那股至尊霸道的强烈杀念!
    “不行!她死了,不但华炎与璃冰的联姻之举将会告终,更甚者曙王会以此为借口重启战事!”
    “这不是正好嘛?”魔龙尊无所谓道:“你不是一直想战场建功立业?来吧!韩于天!为了实现你的梦想,让她死在这里”
    魔龙尊的声音忽然变得缥缈虚无起来,强烈的杀念一波又一波地袭向韩于天大脑,企图通过催眠来控制他的行动!
    “不行!我绝不再受你控制!”杀了韩月昙,杀了自己的妹妹,韩于天心中确实闪过一丝这样的想法。可很快,他就对魔龙尊企图控制他而感到十分厌恶!他是天之骄子韩于天,是华炎国的武魁!不是一只魔龙的容器!
    韩于天的自我令他极力排斥抵抗着魔龙尊的力量,他愤怒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听从魔龙尊指引的声音:“杀了她,你就能上战场,证明自己是当之无愧的武魁!杀了她吧,她与你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闭嘴!”韩于天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另一边韩月昙大开杀戒,愤怒与悲痛使她丧失了理智,对韩鼎天的走狗们不留一丝情面,没过多久与她周旋的人便只剩下寥寥三四人!
    “郡王!我等不是她的对手,还请郡王加以援手,否则”话还没说完,脖子就被突如其来的韩月昙一把掐住!她慢慢举起他,看着他脸色由青变紫,直到毒素蔓延至身,通体发黑,面目因为痛苦而狰狞,最后死不瞑目!
    “忏悔吧,这样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韩月昙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恐怖的尸体倒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桃杏看着那具死状极其惨烈的尸体,目露惊恐,往后退了几步。小姐,小姐怎会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她不知道,直到吴妈死去的那刻,长久以来积攒在韩月昙心中十几年的怨怒部爆发,又因为洛熙泽的背叛而悲怒至极!重重打击之下,名为克制的那根弦早已崩断,此时的韩月昙早将自身生死置之度外,与其说她是在为吴妈复仇,倒不如说是因为觉得是自己无能,害死了吴妈而自我惩罚罢了!
    城郊不远处,一青一紫站在一个小山坡上,观看着韩月昙那边的战斗已有一段时间。
    “公子,韩姑娘恐怕支撑不下去了”曲青桐眉心皱起,幽幽道,真不知道韩姑娘是怎么撑到现在的,韩于天那几脚踢得极狠,目的就是为了让她认命,不要再站起来!可没想到每当曲青桐以为战斗结束之时,韩月昙还是站了起来,伤势也一次比一次加重直到现在,哪怕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一步一个血印,不要命地强催功力当真是不死,不休!
    不过紫瑞狐犹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韩月昙的身上,而是看着一旁苦苦挣扎,不停捶地,怒嚎不止的韩于天,微微皱起眉头:“看来我这伤是好不了了。”
    正当曲青桐疑惑不明,凉风骤起,她的眼前一花,韩于天身后,一道紫色身影飘然而至。
    此时魔龙尊的意识也刚好占据了韩于天的身体,他猛地回头望向紫瑞狐犹:“何方宵小,也想偷袭本”
    “尊”魔龙尊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紫瑞狐犹袖手一扬,食指正正点中他的额心,一缕真气直直探进韩于天的脑识里。
    眼前血雾朦朦之景逐渐消失,韩于天慢慢恢复清醒,只觉得头上一片清明凉意,他抬起头,刚想要道谢,却见紫瑞狐犹马不停蹄,朝韩月昙那边掠去。
    最后一个家丁也惨死在韩鼎天面前,他望着韩月昙的眼神早从之前的惊愕变得惊恐万状。韩月昙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宛如死神一般紧紧盯追着他不放。
    韩鼎天哆嗦着,站也站不起来,强忍心中恐惧不断往后挪动:“月昙,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可你在韩府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闻言韩月昙停住了脚步,发出一声来自深渊一般可怕的冷笑:“父亲啊,直到现在你想骗谁?骗你自己吗?”
    韩鼎天忽然老泪纵横,面上的惊慌化为一片哀痛:“为父没有骗你正是因为为父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所以才会对你娘的背叛痛恶至深,这些年迁怒于你,是为父错了。因为我一直以为灵溪只是利用我!若我知道是谁带走了她,我一定”
    “一定怎样?你会为了她而抛弃自己如今的地位吗?”她尖锐地冷笑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能让吴妈恐惧到至死才肯说出秘密的人,会是府里的哪位!”
    是谁?是谁带走了赵灵溪?韩月昙的话令韩鼎天一愣,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否定道:“不可能是她!她那么温柔,善解人意,怎么会”
    “看吧!韩丞相!就算你心里早猜到了那人的身份,也绝不会承认的。吴妈就是看透了你的自私与虚伪,所以才会将此事隐瞒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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