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在马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韩月昙心想,不过她还是对紫瑞长生应承道:“若有机会去璃冰,我一定去找你。”
见韩月昙与紫瑞长生关系如此好,洛熙泽心里越发不适,他不想韩月昙与紫瑞狐犹的人走太近,于是插嘴道:“月儿,你还没说《九卦奇子》怎么就与演武台上的九轮幻月有关呢。”
闻言韩月昙看着台上,原本的九月此时已经变成了十一个月亮,轻轻道:“《九卦奇子》一言两语说不清楚,而且我所知不多,只知道其中记载的是一种蕴含阴阳颠倒,生死流转之理的下棋手法。只要在棋局上暗自落定九子,九子衍生出八卦阵型,便是再厉害的对手也逃不过九子的吞噬。再下乘的棋手一旦参透了九卦奇子,也能下得一手惊世好棋,立于不败境地。”
“既是八卦,又为何称之为九卦?”洛熙泽问道,他对五行八卦之术不甚了解,玄门中人的紫瑞大族倒是十分精通,他看着演武台上的伽罗圣盒,心中的疑窦也越来越多。
“前八卦都是明着的,然而这第九卦却在暗处。而这第九卦也是最变化多端的一卦,它才是掌控所有棋子阵列的关键!”
韩月昙看向演武台,继续解释道:“若把原先的九轮月亮比做九枚棋子,我想所谓那四轮真正的太阴便是由四枚棋子所形成的第九卦!刚刚燕南荣所破的其实是明卦,也最简单的第一卦。从明卦里找到了第一枚九卦棋子,想来燕南荣也不是一个真正的草包。”
韩月昙言至此,众人才略微听明白了一点,原来四个月亮就是形成百变九卦的四颗棋子啊!
“那多出来的四个月亮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剩下的三轮真月有可能在里面吗?”韩鸣舞急急问道。
“燕南荣破了明卦,随即就多出来四个月亮,难度增加了一倍不止,这便是第九卦为掩藏自身而操控的结果。我想,随着九卦真月一个接一个被找出来,其变化难度会越来越高。”台上的人眉头紧皱,台下的又何尝不是看不尽,道不明?
韩月昙看了又看,只道:“传闻九卦奇子千百变幻,而从这千百种形势中又可以盐伸出千千万万中模样,棋势无穷无尽。这幻境毕竟不是棋谱,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多出来的月亮里有没有九卦真月。”
看来韩月昙也是没办法了,她到底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知道这么多实属不易,只是韩鸣舞与洛晓晓心里着急,恨不得韩月昙多说一些,好宽慰宽慰他们的心。
“这么厉害,于天大哥整日沉迷武艺,对围棋更是不感兴趣。那岂不是······”韩笑不假思索道。
“呸呸呸,韩笑你就不能说些好听的?”洛晓晓一心急,连锤几下韩笑的胸膛,又道:“乌鸦嘴,要是于天哥哥······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洛晓晓的小任性在韩笑几人眼中,早已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然而落到一人眼中,却是格外刺眼!此人正是昨日在洛晓晓手里吃了大亏的孙副将军之子——孙不凡!
只见孙不凡站在二层的昭光台一个隐蔽的角落,目光阴沉地盯着洛晓晓。原来昨日孙副将军费了好多力气才把他从皇宫内狱里挖出来!他虽然有幸毫发无损,然而,士可杀不可辱!洛晓晓害他在人前丢了好大一个面子,此仇不报难泄他心中愤恨!
演武台上,韩于天看着脚下的十一轮明月,目光微闪,他虽不知这是九卦奇子排布的阵法,却隐隐意识到,越往后,则找到真正的月亮就越加困难!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心道:不能再拖延了!这些人既不愿动手,就让我来当这个出头鸟吧!
随即,手中的弓箭慢慢搭起,瞄准了心中早已选定的月亮!众人见此,全都屏住呼吸,等着韩于天发箭。
正当韩于天就要放开手指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这个不对!左手起第一列第三个才是!”
韩于天背后的箭篓里,除了两支箭矢就还有缚龙魔剑!
这声音带着一阵嗡嗡的口音,分明不是正常人所能发出来的声音。然而韩于天没有一丝惊慌,他不动声色,拉住弓弦的手微微一顿。这还是除了练武以外,缚龙魔剑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
都说魔剑能与主人心意相通,于是韩于天在心里对着龙魂说道:“哦?你确定?不是故意骗我的吧。”
“开玩笑!告诉你吧,此阵名为九卦奇子阵!正是以前本尊的主人所创!这个对本尊来说,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哇哈哈哈哈······”一阵充满魔性的龙鸣笑声回荡在韩于天脑海里,震得他拉弓的手一抖,险些把箭射了出去!
韩于天见魔龙好不容易开口,似有意相助,便将手里的箭矢放回箭篓,等着缚龙魔剑把话说明白。
“咦?”场下观众纷纷惊讶道,都说骐霖郡王少年意气,英武果断!怎么就要射出去的箭,还给收了回去?莫不是在吊我们的胃口?
不仅下面的人奇怪,台上燕南荣等人也不知韩于天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原本早已做好了“渔人”的准备,哪曾想,白高兴一场!
这时,箭篓内缚龙魔剑上蛟龙双目飞快滑过一丝青光,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韩于天只听到魔龙笑着笑着竟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哭得肝肠寸断!
没想到魔龙翻脸跟翻书一样,韩于天不明所以,又听了一会儿,最终确定,没错,这就是哭声!这哭声越来越大,没有丝毫减缓之势!韩于天相信,若是现在将其解放,它的眼泪一定瞬间淹了半座昭光台!
又过了一会儿,韩于天等得不耐烦了,正要开口问起九奇子阵的破解之法,就听到魔龙突然停止了哭声,暴跳如雷道:“你这人,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本尊这么难过,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一下!”
说话说一半,这条魔龙是故意的吗?韩于天额上暴起一条青筋,耐着性子在心里问道:“敢问龙尊,发生何事如此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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