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告诉我怎么回?”紫瑞狐犹拍着动不了的大腿,道:“就算你们八抬大轿的把我送回去,父亲知道我中了毒非把你们骂得狗血淋头。”
“是啊,义父不止会迁怒我们,恐怕还要囚你在府里三个月不准外出才肯罢休。”三人闻声看去,只见紫瑞狐犹一身洁净白衣站在后面,挥挥手,示意舞姬乐师全数退去。
“就是,这次的事情不全是你捣鼓出来的嘛,再说,也是你说要见见世面硬是跟我们去碧海山庄。”曲青桐对着紫瑞长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哑奴仍旧啃着苹果,点点头。
“大哥,你终于回来啦!”从他们离开碧海山庄到回到紫竹斋后,紫瑞长生天天都要被曲青桐气上一气,还美名曰促进血液循环!看到紫瑞狐犹回来他高兴极了,终于不用面对这块臭木头了,道:“雪莲冰心拿到了吗?”
只见紫瑞狐犹面色有些苍白,眼神稳重从容,依旧是那个玉山挺拔,孤松独立的天之骄子,紫瑞氏荣耀的守护者。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拿出一个小布袋扔给长生。长生接过后赶紧打开,拿出里面唯一的一颗药丸,道:“这是雪莲冰心?怎么黑秋秋的。”
“三步倒的解药。”紫瑞狐犹刚说完,长生下一秒就吃下解药,没多久就感觉双腿渐渐恢复知觉,立刻下地欢呼。
“不愧是我的好大哥,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月昙姐姐呢?她没事了吧。”
“不知。雪莲冰心我已经交给她的朋友了。其余的就都与你没关系了。你还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吧。”紫瑞狐犹敛容屏气,等待他的回答。
被紫瑞狐犹盯得有点心虚,紫瑞长生弱弱地说道:“听说华炎今年的武举殿试过几日在昭光台举行,大哥,我难得出一趟远门,能不能看完再回璃冰国啊。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紫瑞长生双手合十,眼神说着:拜托拜托!不断攻击着紫瑞狐犹的心理防线,只差没跪下来求他了。
紫瑞狐犹沉默不语,许久,只得叹了一口气,默许道:“哑奴,你跟我去书房。”
紫瑞狐犹和哑奴走后,长生乐不可支又叫又跳,学着刚才舞姬的表演扭舞起来,冲着曲青桐得意。他不知三步倒虽然解除,但双腿许久没有运动导致血液不畅,因此没扭几下,长生膝盖一软就要摔个狗吃屎,他本能的要抓住什么,站在他旁边的曲青桐就倒大霉了,被他扯住衣衫一同摔到地上!
本来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也不至于被他拉扯住,只是她的注意力全在紫瑞狐犹身上,心想:公子脸色发白,分明就是受了内伤气血失调。可是普天之下又没几个人能伤到他!再说偷取雪莲冰心的计划天衣无缝,又是谁伤了公子呢······可惜没等她想完就被紫瑞长生一把拉去做了肉垫!
“好痛······摔得我骨头都要散了······”紫瑞长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忽然发现身下一张发黑的俏脸,道:“诶?曲青桐?你怎么也在地上?”
“起。来。”曲青桐咬着牙说道,如果眼神能杀人,紫瑞长生现在怕是已经千疮百孔,死了几千万次了。
“啊?哦,等一下,我脚软。”紫瑞长生被吓得忍不住抖了抖,手忙脚乱地攥着衣服爬起来,一不小心又把曲青桐的手给踩了一脚。
“起来!”这一吼,直接又把紫瑞长生吓得重新摔到曲青桐身上!
死定了!紫瑞长生心里警钟大响,虽然我也不是故意摔她身上!但是这块木头脾气那么差,不会报复我吧?等等,这软软的东西是什么?
紫瑞长生动了动嘴,嘴巴好像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堵住了。曲青桐快要气得七窍生烟,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他,对着地上的紫瑞长生连踩几脚,道:“下流!”
等紫瑞长生爬起来,哪还见曲青桐的影子,他摸着嘴,大惊道:“天!我刚刚不会是亲了曲青桐吧!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之后他赶紧捂住嘴,暗道:左右反正没人看见!曲青桐也不可能让我负责!我还是赶紧去洗洗嘴吧!
又过了三天,丞相府的冷僻小屋内,洛熙泽与韩月昙有说有笑着。原来这三天在韩鸣舞的帮助下,洛熙泽每天夜里都悄悄的来看韩月昙。
“月儿,这是福满楼新做的菜式,你快尝尝看。”洛熙泽不断用筷子夹着菜放进韩月昙的碗里。
“可以了,凰焰,我碗里的都没吃完呢。”韩月昙拼命地往嘴里塞着饭菜,哪里还有往日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模样?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她那狠心的父亲为了逼她招供胡妙心的事情,每天只给她一餐饭食,还都是素菜冷饭,难以下咽。
怕她吃太快不小心噎着,洛熙泽轻轻拍着她的背,取笑道:“不是让你叫我熙泽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吃饭,怎么跟个小孩一样呢?慢慢吃,别急,没人跟你抢。”
韩月昙咽下嘴里的饭菜,道:“你是不像我,被饿了一天。”又埋头继续狼吞虎咽。
“这三天丞相大人没来难为你吧。”
韩月昙摇摇头道:“父亲到现在也没来看过我,倒是大娘和鸣舞姐姐,韩笑弟弟来了两次。听说于天哥哥还在为后日的武举殿试做准备,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人把我的事告诉他惹他心烦吧。”
“后日武举殿试听说是在昭光台举行,到时满朝文武大臣会携家眷一同前往,不知道到时候丞相大人会不会放你出来。”
韩月昙摇摇头她算哪门子家眷?只怕韩鼎天最不愿的就是她到外面露脸吧!道:“各人带着各人的孩子有说有笑,叫我孤零零一个去那里碍他们的眼么?再说,这样的场合父亲从来也不肯让我去的。”
“这是为何?”洛熙泽不解道,韩月昙撇了他一眼,心道:父亲从来没跟我提过我母亲的事。对外更只说我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了,偏偏府里的下人们都说她是与外人私奔走的,真实情况是怎样谁也不知道。只是父亲一向视我的出生为耻辱,恨不得把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如何肯敢让我暴露在阳光底下?
正当韩月昙不知如何回答时,外面传来韩淑芬的声音:“二姐姐!我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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