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栗子......”长生嚼了几下,脸更黑了,这栗子都是坏掉发臭了!!!!
正要吐掉,“怎么了?”韩月昙问,长生心想当着月昙姐姐的面,我怎么能做这么失礼的事情呢?于是胡乱比了几个手势,捂着嘴跑走了,留下莫名的韩月昙......以及紫瑞狐犹。
韩月昙看向紫瑞狐犹,心中揣测道他们一行人中除了长生不会武功,其余人都武功高强。眼前这位公子,年纪也不大,举手投足颇有格局,如果不是指尖微微有些握剑的痕迹,韩月昙断不知道此人也是个练家子。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紫瑞狐犹背对着韩月昙,品赏着一旁葱葱而立的紫竹,时不时折下些许细竹,闻言,他转身,“北斗五,是谓玉衡。我这别院从无女,没有女子衣饰,昨晚是青桐拿了自己的衣服给你换上的。”
“如此,请替我向青桐姑娘转达谢意,还有,多谢你们昨晚救了我。”她伤势极重,本以为醒来会被影无双所留下的刚劲之气折磨得痛苦不堪,却发现内伤好了八九分,身上轻快得很,不知是服了什么灵丹妙药?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可否委屈姑娘,用这紫竹枝缠发?”紫瑞狐犹摊开手,刚刚折下的细竹已被打磨光滑,用来绾发最合适不过的了。韩月昙昨晚与陶娇娇等人缠斗,发饰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此时一头墨发不梳而顺,整整齐齐散开来,即便如此,韩月昙赧然,也许是因为玉衡公子太完美无缺?
“有劳公子了。”韩月昙接过,忍不住捏了几下腰间的荷包,里面装的可不是洛熙泽给的月昙簪?紫瑞狐犹只当没看到她内心的小九九,嘴角勾起。
嗯?他笑了?韩月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这人笑起来好像只狐狸,狡猾而收敛,再看,刚才的笑容好像是幻觉,人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韩月昙换回自己已经洗好晾干的衣服,要回丞相府,紫竹装饰墨发,简单不失精致。
“还是白衣适合月昙姐姐。”臭木头的青衣难看死了!!不对,月昙姐姐穿青衣也很好看!!!
“你的嘴?”
长生刚刚用茶水漱口十几遍,嘴又肿又麻,没办法,曲青桐脾气那么坏,就怕她给自己下什么奇怪的毒。
“我没事,月昙姐姐要走了吗?”
“不错,一夜未归,家人该担心了。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吴妈见我昨晚没回来大概要急坏了,韩月昙心想,算算时间师傅也该回来了。
“啊,月昙姐姐不必道谢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能认识月昙姐姐我真的很高兴。”紫瑞长生想,幸好韩月昙不知是哑奴把他们两个扛回来的,忽而好像想起什么,看着韩月昙又道:“月昙姐姐可知魔殇灭境?”
韩月昙忽遭此问有些不明,还是言道:“相传魔殇灭境处在神胤之心,夹在三国中却从不与三国建交,人谓之绝壁。你为何问起这个?”这些还是她在书上看到的,家中藏书有关魔殇灭境的记载并不多。
“那你可认识魔殇灭境的人?”
这问得突兀,但韩月昙还是认真想了想,回到:“不曾认识。”
“嗯,那是我弄错了。随便问问,请月昙姐姐不必多虑。”奇怪,昨夜他晕血渐渐清醒,明明听到大哥有说魔殇灭境什么的,难道是我听错了?
韩月昙急匆匆赶回去,不料丞相府内早已掀起轩然大波,琉影阁内闹得人仰马翻。原来,吴妈一早起来还未到韩月昙房里唤她梳洗,便见着芳彩楼的一伙人兴冲冲的闯进来。
领头女侍名叫绿芜,是韩淑芬的贴身女婢,平日里没少帮她主子奚落糟践韩月昙。绿芜等人来势汹汹,未等吴妈说话,一声令下:“给我搜!”众人四散开来,奴婢妈妈的屋子都进去乱翻乱碰,绿芜更是要把韩月昙住的主屋也搜搜看。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二小姐的闺房也是你们搜得的?不可吓着我们姑娘!”吴妈和几个婢子拦着,这算什么事?哪有做奴婢的强搜主人屋子的?
“吴婆子,前日我家小姐逛园子丢了一枚玉佩,有人看到你们琉影阁的人跟在后面偷偷拾了去。我家小姐说了拾物不交还失主与偷无异!让我带人来搜搜,看你们琉影阁是藏了多少小贼赃物!”
绿芜如此血口喷人,吴妈正想反驳几句,又闻:“你还是赶紧看看你们姑娘在不在里面吧!昨夜我家小姐可是等了她好一宿呢,今早问了几个门房的人,都说没看到二小姐回来!呵呵,这二小姐一夜未归,不知是不是为了前几日被老爷禁足之事置气呢!”
“你!你胡说!”二小姐绝不是那种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之人,更何况她也从未忤逆过她的父亲,但是院里吵闹开了乱嘈嘈的,院外也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怎的二小姐还不醒来?
“是不是胡说,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们在这拦着莫不是心中有鬼?”
“这里是琉影阁,不是你们芳彩楼!你凭什么搜我们?啊!!!”
“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敢在我跟前犟嘴?”绿芜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巴掌就把小姑娘打翻在地,嘴角也给打烂了!
“你!!!”琉影阁一群人平日里惯受外边别院人的气的,谁让她家主子是从小不受丞相大人待见的二小姐呢?即便如此,二小姐待她们如亲姐妹般和气,从不使小姐脾气,她们也小心伺候着。可被外面大丫头欺负到门上的事情是从来没有的,今日这一打,便是把他们一群人最后那点体面也打没了,也把琉影阁诸人往日积压的怨怒打了出来!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两边人纷纷打了起来,吴妈被推到在一旁地上,叫到:“都住手!住手啊!”
院外之人见此,冷然一笑:“原来我这个二姐姐便是这么管教下人的,传出去真是丢尽丞相府的脸面。”
闻言,大伙儿才止住了扭打,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来了。
韩淑芬看着满院狼籍,心中闪过一丝痛快,走进来,看着韩月昙的房门说到:“二姐姐,瞧瞧你的这些忠仆,堵着你的房门口都闹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还不出来收拾场面?莫不是在等妹妹我给你收拾?”
大伙儿静悄悄的,瞧着依旧紧闭的房门。
又道:“二姐,休要怪小妹我多嘴,你这琉影阁气性也忒大了,绿芜不过是看不过眼小小教训了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你们琉影阁就群起攻之,实在没有规矩,是该交给李娘子好好管教才是!”
李娘子是大夫人墨阳雪从宫里带来的老嬷嬷,调教起下人最有一套,就是再铁打的汉子落到李娘子手中也无有不招,无不求饶的。琉影阁诸人想着李娘子那张冷酷之极的面孔,吓得一动不动,期待地望着那扇迟迟没有打开的房门。
见此,韩淑芬再忍不住,高声叫到:“二姐莫不是真如门房说的,昨夜未归?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她是要像她母亲一样跟野男人跑了不是?你们快快让开!出了事情你们谁都担待不起!”
说罢,芳彩楼的人一个个架住碍事之人,韩淑芬笑的得意,畅快无阻的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而入。房门“哐”的打开了,正正把韩淑芬撞在地上。
“你!你怎会在这里?”怎么可能?她一直派人盯着琉影阁,韩月昙昨晚明明没有回来!
“韩淑芬,你的话我听不明白。这是我琉影阁,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倒是你,领一帮人来我这,好气派啊!”韩月昙一副睡眼惺忪,便衣散发的模样,别人一看就觉得她刚睡醒,殊不知刚刚情势紧急,一帮人打成一团,她好不容易才觅得机会翻窗进去,许久未出就是想看看,韩淑芬到底要搞什么鬼。
“你们琉影阁好大本事养个小贼,偷了我的玉佩,我等了你一晚上本想和你商量这件事,你们琉影阁日子不好过你同我说便是了,姐妹一场我能不帮你吗?哪曾想门房的人和我说你夜不归宿。可怜我堂堂丞相府,竟养了这么个藏污纳秽的地方!韩月昙,你对得起我们对得起父亲大人吗?”
“姐妹一场,你今日就要带人来抄我的琉影阁,那改日是不是要来取我的项上人头?韩淑芬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琉影阁的人就是去外面要饭也绝不会做你旁边的一条狗摇尾乞怜,更不会偷你的东西。”
“好大的口气!”韩鼎天喝道,与墨阳雪走进来。今日恰逢朝休,下人们跑去禀报大夫人,韩鼎天正与墨阳雪用早茶,听闻琉影阁闹出了丑事,又想起那个尘封多年心口的伤疤——赵姬,顿时脸都黑了。
“见过爹。请爹爹为女儿做主,不然二姐可要冤死女儿我了。”韩淑芬看到韩鼎天怒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们来的如此快。想来父亲刚来,听到的正是地方!父亲一向不喜琉影阁,不待见韩月昙,横竖韩月昙都讨不到好处,再说,她的杀手锏还没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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