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慕笙晞洗完热水澡觉得头更晕了,她就直接回房躺下,忘了厅里放着的手机。夜色渐渐降临,原本明亮的房间变的一片黑暗,床上熟睡的慕笙晞被一阵阵的门铃声给吵醒。
惯性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了个空,来不及想手机放哪,她就被这急促的门铃声扰的她头更疼了。摸黑着起床,在低头找鞋那一下没注意把额头撞上了柜子。
嘶……
倒吸了口凉气,吃疼的揉了揉额头才开始摸索台灯按钮按亮。房间一下变亮,她看了眼台灯前的闹钟,已经八点了。
八点!该死!忘记今晚有演出了。
反应过来的慕笙晞顾不上额头的疼痛,马上跑出厅打开了那扇被敲响好久的门。
果然是团里的人来找了。
“我的天呀,你终于开门了。我还以为你没在家,打你电话又都没通。”
门外的人显然很着急,按了好久门铃终于在看到慕笙晞开门的瞬间,吊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楚楚,不好意思!给我五分钟收拾,我马上好。你随便坐坐。”
莫楚楚看着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慕笙晞,确定她是需要收拾的,才没有马上把她拖走。她对她点了头,回了声“好。”屋里的人就飞的一样回到了卧室,她便进屋坐在沙发上等她把自己收拾好。
本来约好七点半一起排练,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慕笙晞来。给她打电话又一直无法接通,害怕她错过这次演出,莫楚楚没办法只能直接杀到她家了。按了好久门铃没人回应,在她即将转身离开时,屋里的人开门了。
还好她在家。
莫楚楚和慕笙晞是同一天面试上梦芭蕾舞团的。那天等待面试的时候莫楚楚异常紧张,一直咬着自己的嘴唇,握紧着拳头。坐在她旁边的慕笙晞看到她这样,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她一脸微笑算是为她加油打气。
她俩这也算叫作“患难见真情”,在舞团里她俩互相监督,共同努力。终于在能力测试中被选为优秀代表小组里的一员。优秀代表组里有两男三女:队长季子尧,副队长乐凯,再来就是团员慕笙晞,莫楚楚和付佳佳。
其实莫楚楚知道自己比慕笙晞逊色一些,但是她除了羡慕心底里没有半点嫉妒,反倒还挺为她开心的。
她想,这大概就是见的了别人好,也认得了自己差吧。
梦芭蕾舞团里。
这次演出只是出动了优秀代表组,说是演出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这次是带有隐藏性的比赛。听组办方说了,这次演出会有国外著名的舞蹈家暗中从各个团里挑选跳的好的舞蹈苗子,将会在明年七月份的时候有幸到巴黎歌剧院里登台演出。
歌剧院,多么神圣的地方!
那不就是慕笙晞心里所想的地方吗。
“笙晞,你没事吧!”季子尧看到终于出现的人着急的问着,手也不自觉的就拉上了她的手。
“没事,很抱歉,耽误大家排练了。”
季子尧炙热的眼神和关心的花语,让慕笙晞有些不知所措。她慌忙的抽出自己的手,眼神扫视着大家,满脸歉意的道歉着。
“没事没事,来了就好。”乐凯打着圆场说着:“时间紧迫,抓紧练吧!一会到点该出发了。”
马上投入练习紧接着又驱车前往演出地点的慕笙晞,根本忙到没时间上厕所更别提玩放在包里的手机了。而她的手机好像也一直没响过。
某演出舞台上。
季子尧看着慕笙晞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穿着芭蕾服,盘起长发,精致的妆容显得她更美丽动人。他的眼神就从没离开过她。
喜欢一个人大概如此吧,忍不住的就想知道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其实他不知,有人也在默默的关注着他,只是他眼里只有她,看不见别人。
音乐响起,作为第三组演出的梦芭蕾舞团开始了他们自己的表演。首秀的慕笙晞缓缓摆动着自己胳膊,脚尖踮起,昂首挺胸,姿势灵动优美。台下观众忍不住窃窃私语,都说这姑娘有天赋,不可小看。到团体秀的时候也有人说他们团配合默契,眼神交流有情感,是个不错的团。
慕笙晞公寓楼下。
漆黑的路上根本没有行人,只有那寥寥无几停放着的几辆车。其中一辆里,席書泽把自己封闭在这烟雾缭绕的车里,刚开始他还有些不适应这烟味的呛,但久了还是习惯了。微凉的天里还开着冷气,仿佛这沁人心骨的寒气能吹去他一身的烦躁与想念。
他上去敲了好久的门,喊了好多遍她的名字,电话都已经打到没电可对方却始终无法接通。
他想,她是真的不想见他了。
夜里一点多,慕笙晞从演出地方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因为太晚,季子尧和乐凯两名男同志负责把女团员们都送回家。和季子尧顺路的慕笙晞自然坐在了他的车里,路上季子尧看着靠着座椅发呆的慕笙晞以为她是累的,所以没找话打扰她。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了慕笙晞的公寓楼下。她一脸笑容的边解开安全带边道谢的下了车,正当她往前走时季子尧叫住了她。
“笙晞,等一下!”
“哈?”
慕笙晞有些不知所以季子尧叫住她要干嘛,但当她看到他那深沉又炙热的目光时,她懂了也慌了。手不自觉握紧,深情有些飘忽,眼神不敢和他直视
不会又要表白吧?
季子尧看着属于逃避状态的慕笙晞,他把心里的话咽了下去。满脸笑容的走前靠近,他把手里拿着的包递给了她,“小迷糊,你包忘拿了。”说完,顺手摸了摸她的头。
这一幕,某个人都看在了眼里。
一直没有离开的席書泽在慕笙晞下车的那一秒他就注意到了。他有些激动终于见到她了,正准备开门下车的手,却在看到那车下来个男人时给僵住了。
这是?新欢吗?
他眼神死死盯着前面的两人,男人的深情款款,女人的慌张在他看来却显得娇羞。男人抚摸她的头时,他下意识手就捂住胸口,那里面沉沉的疼疼的。
他想,她可能真的不爱他了。
我们都是可怜人。可怜在默契和以为,默契的你不说我不问,以为你会懂以为你理解。
爱情里最怕猜疑和“眼见为实”,如果大家都在矛盾发生时坦白心里,那是不是就会少点悲哀?所谓坦白心里,不是倔强的闹脾气,不是坚硬的说气话;不是撒泼的无理取闹;不是思想肉体的强迫;不是心灵的伤害。就只是坦白:我爱你,我还爱你,我只爱你。
你如果没坦白,那是为什么?
没勇气?自尊作祟?害怕?还是你真的没有那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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